之前她早就把衣服搬空了,这里已经找不到一件她的衣服。
但是,总不能让她裸着睡吧!
冷御佲微愕,转而,眼底漏着一抹笑意:“我拿一件T恤给你。”
“谢谢。”苏浅红着脸跑进浴室。
她呆在里面没几分钟,就听见冷御佲轻轻的敲门声。
苏浅把门开了一条缝,冷御佲没进来,直接把衣服从门缝里塞进来。
苏浅接过,一瞅。
是一件纯棉的白色t,质感很柔软,倒是很适合当睡衣穿。
被阿姨洗的很干净,只要凑的近一点,苏浅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
苏浅把衣服脱了,沾满了那个绑匪的衣服和裤子,被她直接扔进垃圾桶。
一照镜子,她才注意到脸上的血痕还没有清理干净。
刚刚她一直在等医生帮冷御佲包扎,都忘记这件事了。
苏浅把水开到最大,温水不断的冲刷她的身体。
她连续洗了两次澡,三遍脸,才感觉把那些肮脏的血液洗干净。
等她洗好澡,整间浴室都氤氲着热气。
冷御佲还在客厅等她,看到她出来,说道:“我睡客厅,你去卧室睡。”
她很惊讶他难得温柔,以前她觉得他是恶魔。现在……好像不是这样了。
“好的。”苏浅一边用毛巾拭干她头发上的水珠,一边看了冷御佲一眼。
末了,她就进了卧室。
洁白无瑕的手指握着门把,她犹豫了一下,没有把门锁上。
房间的抽屉里面就有吹风机,苏浅坐在凳子上,对着镜子把头发吹干,就躺上床。
一天的疲累,使她比以往还要早入睡。
身子一沾到床,她就陷入了深深的睡眠。
再无意识……
……
眼前,是一栋老旧的房子,墙壁上布满了青苔和蜘蛛网。
苏浅回头一看,她现在貌似置身在一片树林里。
周围都是高大而葱郁的松树,只有那个破旧的小屋的窗户里隐约亮着光。
苏浅前瞻后顾,带着浓浓的好奇心,她还是一步步踏入小屋内。
一进门,小屋的门自动的啪的关上了。
苏浅吓了一跳。
但随后,一切还是静寂的。
苏浅大眼看了看房屋里的陈设,好奇怪,什么都没有,只有几个集装箱堆放在地上。
正要迈出脚往前走——
突然,她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
黑暗里,一个东西向她爬来。
定晴一看,居然是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他眼珠从眼眶里掉下一半,满脸狰狞的笑,手上拿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刀刃,离苏浅越来越近:“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啊!”
苏浅魂飞魄散的大叫。
转身使劲拉着门,想要逃跑,但门紧紧的关着,任凭她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想要打开,都开不起来。
那个地上爬着的男人步步逼近。
就在他像骷髅一样干瘦般的手指抓住苏浅的脚踝时,大门奇迹般的被苏浅打开来了。
苏浅一踹。
男人哀嚎。
松开了手,那掉一半的眼珠全掉下来。
圆咕隆咚的眼球在落满了灰尘的地上滚了几下,停住了。
苏浅逃跑了。
她奋力的往前冲,哪里有路就往哪里跑。
那男人哪里肯放了苏浅。
直接爬出来,紧跟着苏浅。
“还我命来!”
苏浅至始至终只听到他讲这一句话。
不管三七二十一,苏浅一个劲儿的冲。
她鞋子都跑掉了一只,但她根本来不及回去拣,赤着脚继续跑。
她越跑越慢,和那骇人的男人距离越来越近。
她惊恐的回头看了一眼,却没注意到脚下的路。
不知是哪儿冒出来的荆棘,绊倒了她。
带刺的植株划伤了她的小腿,鲜血一下子就涌出来。
那男人嗅到鲜血的味道,却更加兴奋。
“血,是血!”
他越爬越快,并且准确无误的朝着苏浅的方向过来。
苏浅起身想要继续逃窜,脚却被荆棘给缠住。
她挣扎,却被缠的更紧。
“哈哈哈,我要杀了你。”男人已经到了苏浅面前。
他青面獠牙的笑着,高举着尖刀,向苏浅的心脏刺去——
“不要!”苏浅倏地的睁开眼。
周围黑漆漆的一片。
是梦!
紧接着,卧室的大门蓦地被打开,冷御佲冲了进来。
他在客厅清晰的听见她的惨叫声,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儿。
她把脸深深的埋在掌心里。
他坐上床,把她深深的搂进怀里。
她大概是做噩梦了。
一场梦,苏浅早已冷汗涔涔。
只要一闭上眼。男人那张阴森的脸就浮现在她的脑海。
她好害怕。
冷御佲抱着她,她并没有反抗。
反而,她紧紧的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仿佛这样会多一些安全感。
这下,苏浅完全睡不着了。
“躺下吧。”
坐了一会,冷御佲安抚着苏浅,她重新躺下,他帮她掖好被角。
屋里的冷气挺足的,不盖好被子,还是会着凉。
安顿好她,冷御佲起身就要走。
但却感觉衣角被人给拉住了。
一回头,是她!
黑暗中,他竟在她一双晶亮的眼眸中找到了些许哀求。
这双灿若繁星的眼睛,竟是百看不厌。
她想让他留下来。
他重新坐回床上,头靠着床头,掀起被子盖住了他的腿。
等苏浅睡着了,他再出去。
他俩靠的格外近,近到他都能听见苏浅均匀的呼吸声。
他搂着苏浅,但也许这姿势让苏浅觉得不太舒服。
她就动了下,脚轻轻蹬了下,被子被掀起来。
那一瞬间,冷御佲竟瞬间看到她光洁的大腿。
他给的t恤,她本来是可以当成裙子穿。
但躺着,衣服自然缩短了些,这个角度,冷御佲忽然发现,苏浅没穿内裤!
冷御佲倏地感觉燥热。
他揉着她,她明显感觉到他身体僵硬了一下。
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顺着他的视线探去——
“啊。”意识到自己走光了不止一点,苏浅慌忙把衣服往下扯,想要扯的长的一点。
“我没有换洗的内裤……”苏浅声音低低的、细弱的。
她难堪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虽然黑暗,但冷御佲却可以想象出她此时娇羞的脸,蓦地,更加炙热。
忍不了,他一俯身,就吻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