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少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像个陪衬站在那里,看见冷场才喃喃念叨一句,“这么一说,好像是那么回事。”
别人听不出滋味,可林夕已经明白过来,岑家栋这是在帮她,是真的在帮她。
这回她不是嘤嘤地哭,而是扯着嗓子哭起来,“我都说不是我,不是我,你们偏不信,这下我该怎么办?我,我要去告你们!”
路少心里憋着一肚子火,林夕这一哭,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只得把希望寄托在岑少身上,“那现在,你说怎么办?”
岑家栋在林夕手上捏了一把,暗示她继续哭,好一会儿才幽幽的说,“怎么对阮思雅那是你们的事,我觉得不能便宜她就对了,免得以后被那帮女人知道,笑掉我们兄弟大牙。至于她……”
林夕没听见说什么,只觉得岑少的身子动了一下,大约是打了个手势,很快就有张支票递过来。
“二十万,封口费。”路少的声音里暗藏着怒火,“足够治好你的疱疹,阮思雅欠你的,我会帮你一并讨回来。”
林夕假惺惺的抹着泪,抬头看岑少一眼,见他点头才极不情愿的收下那张支票。
离开这个荒郊野外唯一的办法就是搭车,林夕能搭而且愿意搭的只有岑少的车。
“怎么样?对我的表现还满意吗?”岑家栋看着她的侧脸,似笑非笑。
“何止是满意,简直是膜拜。”林夕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刚才发生的那一切,跌宕起伏得那么不真实,好像做了一场梦。
“那你是不是应该好好感谢我呢?”
“你想怎么样?”
“你是不是真的有疱疹?”
她就知道这些人,没一个是好东西,“你猜呢?”
她既不敢骗他,也不想告诉他,因为她现在还没完全脱离危险。
岑家栋看了她几眼,唇边浮着一丝笑意,“你有没有男朋友?”
“糟了!”他这么一说,林夕忽然想起自己是出来干什么的,“麻烦你送我回去。”
“怎么了?”
“我是过来接朋友的,要么怎么大半夜的跑这地方来。”林夕忙不迭的掏出手机,刚才被那个路少强行关机了。
一打开就是来电提示和数条短信,罗红安一开始是责怪她怎么半天不到,后来发现电话打不通,又提醒吊胆,短信透着浓浓的不安。
岑家栋探头瞟了几眼,“怎么?你男朋友啊?”
“关你什么事!”林夕虎着脸等他一眼,忙给罗红安回去短信,“你在哪儿?”
几十秒电话就响起来。
“林夕,你在哪里?我很担心你。”
“我没事。”对上岑家栋饶有兴趣的目光,林夕慌忙低下头,“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家,在你家。”罗红安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我等不到你,电话又不通,我只好回家找你,你去哪儿了?”
“被绑架了,拿钱来赎吧!”林夕一个不留神,电话被岑家栋抢了过去,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喂,你干什么?”林夕眼睁睁的看着他把电话放到两腿之间,想去抢又不敢。
“大半夜让你一个人在街上走,这样的男人要来干嘛!”
“他不是我男朋友,是我医生。”林夕皱着眉瞪他。
这帮富二代里头,除了赵泽,她就没遇见一个好东西。
“你有什么病?”岑家栋以为她故技重施,根本没放在心上,“疱疹?梅毒?”
“精神狂躁症。”
岑家栋不信,随手拿了车上的香水递给她,“来,狂躁一个给我看看。”
林夕按捺住想扔出窗外的冲动,“我没跟你开玩笑,你送我回家,我拿病历给你看。”
“好啊!”这个岑家栋倒是愿意,现在的林夕在他面前,就像个迷,带着深深的吸引。
这一路林夕再没有说话,默默整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
听见开门的声音,罗红安几乎是从沙发上跳起来的,看见衣衫凌乱的林夕和跟在她身后的陌生男人,他好像跌进冰窟,觉得满屋子都是寒气。他在这二三十分钟里。心情跌宕起伏,他想着自己应该准备多少赎金?是不是要先报警?诸如此类的问题。
可林夕,林夕她……
“岑家栋。罗红安。”林夕随便介绍了一下,就打开客厅的柜子翻找起来。
迎上罗红安那快要滴出血来的目光,岑家栋知道他的心思,抬了抬双手表示清白,“不是我弄的,是她自己弄的。”
“她自己弄的?”
难道林夕会自己强奸自己,这是罗红安听过最无厘头的借口,不过他辨认出岑家栋的声音,真是刚才挂电话的人。
“那你刚才为什么挂我电话?还说她被绑架?”
岑家栋双手插袋,懒洋洋的靠在墙上,“我高兴。”
罗红安刚想发火,林夕正好拿着病历走过来,“这是我的病历,他是我的医生,你看清楚,然后滚吧!”
其实,她不是真的想跟岑家栋解释,而是想尽快回家,谁知道他拿着手机,冤魂不散跟上楼。
“OK!”岑家栋看着医嘱上那句:创伤后遗症导致精神狂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是你男朋友就成。这样,你今天早点睡,从明天开始,我正是追求你。”
他哪里是在跟林夕商量,简直是在宣布。
把手机还给林夕的时候,顺手摸摸林夕的头,慵懒的笑容里淡出几分宠溺,“乖,明早我来接你上班。”
接你妹!林夕心里犯着嘀咕,这个死男人,到底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