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岑家栋都风雨无阻的等在林夕家楼下,所以今天看见他的时候,林夕并没有觉得意外,只是看着他手里那把火红的玫瑰,微微失神几秒,“你到底想怎么样?”
“追你。”林家栋答得响亮。
那晚他强行拖走罗红安,在车上用林夕那被人强上的造型由来换取林夕生病前后的详情,对她的好感又增添几分。
林夕本想问,“为什么追我?”忽然想起一个广告情节,一头豹子追着一个美女,为了一瓶止咳糖浆,动动嘴又忍住了。
“那你省省吧,别糟蹋了这花,我对你没意思。”
“没关系,以后会有的。”岑家栋一点也不生气,打开副驾驶的门,“请吧!”
不坐白不坐,这些公子哥都是三分钟热度,也许再多几天应该就放弃了。这样一想,林夕就顺从的上了车。
“早餐,新鲜出炉的。”
岑家栋递上的蛋挞和牛奶让林夕愣神,曾几何时,她也褚浩宇也是这个样子的。
“岑少,若是你想要女朋友,挥挥手一大把,何必要找我?”蛋挞送到嘴边,林夕又放下了,她没心情吃。
“胸大无脑的女人玩玩可以,结婚不行。”
“结婚?”林夕瞪眼看着他,“你没发烧吧?”
“如果你愿意,我们明天就可以去领证。不,现在马上去也行。”
“神经病……”
林夕望着沿途倒退的风景,只觉得自己的生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完全颠覆。
“我说的事情,你认真考虑一下,路少他们指不定还会干出什么事情,阮思雅看样子也不会放过你,你需要一个人站在身边,而我无疑是最适合的。”岑家栋追着林夕的脚步下车,将那束娇艳的玫瑰塞进她怀里,“我下午有事,就不过来接你了。你好好考虑,晚上打给我。”
霸道无敌!你说晚上打就晚上打吗?林夕对着绝尘而去的车,气得跺脚。
她又不受控制的想起褚浩宇,以前,他也是这么霸道的。
忍国
站在暖气十足的宴会厅,褚浩宇一不留神打了个喷嚏,心里暗暗嘀咕:果然是跟这地方水土不服。
这原本是地产行业的内部交流会,托阮家的福,他才能跟岑美新过来看看,希望给那块地觅到一位金主。
阮思雅这段日子都在家里休息,褚浩宇形单形只的有些无聊,只能端着酒杯到处看看。
一位妙龄女郎搭上他的肩膀,扬了扬手中的酒杯,“帅哥,一个人吗?”
“两位。”见那女人眼神略带失望,他又补充了一句,“不是还有你吗?”
这样磨人的说法,立刻博得那女人的好感,娇嗔他一眼,“讨厌!”
干杯。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上楼。
阮林夕他是碰不得了,阮思雅他又不想碰,所以找个陌生人来解决一下生理需要是十分必要的。
电梯里,他的手游走在那女人的翘臀上,弹性十足。光可鉴人的电梯墙映着那女人欲拒还迎的眼神,他又想起从前那些**日子。
“哎呀!别猴急嘛,到房间去!”电梯忽然停下,似乎有人要进来,那女人嗔褚浩宇一样,慌忙站远一点。
果然进来走进三个勾肩搭背的男人,旁若无人的聊着。
“你们听说了吗?春日宴那晚下药的人是阮千金自己啊?”
“听说是听说了,不过谁信啊,她有病啊,自己给自己下药?”
“切,谁知道呢?万一是那个褚少不能满足她呢?”
“不是,我听说那药好像是准备给她干妹妹用的,只是不知道怎么自己中招了。”
“难怪她今天都没来,原来是在家反思呢!”
“她不出来还好,路少和乔少满世界找她呢。”
“为什么?”
“路少和乔少什么人?混迹花丛,第一次被人下药,还弄到见报,他们能不找她算账吗?”
“你就瞎吹吧!是个人也会先怀疑那个干妹妹,不至于怀疑到阮千金身上吧!”
电梯门开,那三个人陆续出去,褚浩宇埋头就要跟出去,他要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喂,你干什么?还没到呢?”身后的女人拖住他的手,他才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你知道那件事吗?”
“知道,怎么不知道,滨海哪有人不知道的。”女人靠着墙盯着褚浩宇,“你不会说你不知道吧?”
“知道,我只是很好奇真相,到底是谁给谁下药。”
“没想到男人也这么八卦。”对他的疑虑,那女人嗤之以鼻,“不过,市长千金是值得关注的。”
看她的样子,似乎知道不少内幕,褚浩宇从包里抽出一张卡,“里面有五万,说说你知道的。”
那女人看到卡眼睛都直了,她只是应邀来走场等机会绿茶婊,等的就是金主。但是褚浩宇面生,衣服又看不出品牌,她勾搭的初衷完全是因为看他长得帅。
什么都不用做,就有钱收,她当然求之不得。不过,“你不会是八卦周刊的记者吧?”
“不是,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你所说的任何一个字我都不会透露出去。”看她打消疑虑,伸手过来接卡,褚浩宇的手又缩回去,“不过,我要先听听的消息值不值?”
“千值万值,”电梯正好到地方,那女人笑了笑,“走,我们到房间去说,绝对是独家一手。”
褚浩宇从套房出来的时候,还觉得整个人有点浑浑噩噩。
原来最受伤那个人从来不是阮思雅,而是阮林夕。
那女人前几天正好伺候了一个路少身边的打手,几杯酒下肚没藏住话,这才爆出真相。
林夕不但被阮思雅阴了,而且真的移花接木被路少报复了,那女人连阮林夕和那两个疱疹打手车震的叫声都描述得一清二楚,仿佛身临其境。
难怪她这几天来上班的时候,样子都很憔悴。褚浩宇跌跌撞撞的走出酒店,连跟岑美新道别都忘记了。
明晃晃的阳光让他眼晕,他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在街上瞎逛,他不知道是应该找阮思雅问个清楚,还是先跟林夕道歉。
他想起那天林夕冲出家门的绝望,想起在阮家她的趾高气扬,原来所有人都知道真相,只有他自己像个傻子。
爱之深才会责之切,可他太武断,霸道得过头了。
恐怕这次,林夕真的很难原谅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