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扑了空,他坐在一处华丽的高楼顶上,“要是阿璇在就好了,找人这事,还是她最擅长!”
“嘿!你是在说我吗?”旁边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安坐在他的旁边。
他一惊,差点翻身摔下去,“阿璇,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一直都在,就看见你尾随着一个漂亮姑娘,说,你想干什么?”
“别闹了,我那点儿心思,你还不知道吗?”
“谁时刻关注你的小心思?”她说着,深邃的眸子便定定的看着他的双眼,半晌不动。
“喂,你看清了吗?我可要眨眼睛了啊。”
她把头转回去,“一定不是,他灰飞烟灭,是我亲眼所见。”
“听说你爹给你安排了相亲,为什么要逃?”
“我已经嫁过人了,不想再嫁。”
“可是你那人说过,你可以再嫁的。”
“你不懂!”
“好吧!那我能问个问题吗?”
“说!”
“岳君死皮赖脸地追你,你都不答应,而那人强娶你,你竟然为了他不愿再嫁?”
阿璇停顿了片刻,“你知道什么,我想要的自始至终,只是一份坚定真挚的感情。岳君的摇摆不定,三心二意让我无法接受。我没想过要他死,但他还是因我而死。但卞和就不同了,他对感情十分的专一。”
“可是你们才相处没多久,万一他当时没死,后来又纳了其他妃子呢?”
“谁说我们相处没多久,我和他相处了十万年之久。”
“啊?”
“啊什么啊,说了你也不懂,这是个秘密。”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先散散心吧!你有没有感受到这附近有股淡淡的妖气?”
“是吗?”他凝神探查了片刻,“似有若无,不过这么大一座城,有几只小妖也不奇怪。”
“你现在也算是功力大增,可就算是这样也只感受到一点点,有趣,有趣!不如咱们比赛捉妖吧?要是你赢了,我就勉为其难给你当三天的传话筒。”
“传话筒?”
阿璇指了指他手里的蚕。
“这不公平,咱们的修为有天壤之别。”
“你若是不搏一搏,就等着猴年马月再和她交谈吧!”阿璇估摸着这是一桩划算的买卖,到时候只要略施小计让他赢了,又可以继续捉弄他,传话筒,想着就很有意思。
“比就比,谁怕谁?”他也想找点儿事做,便答应。
他循着妖气,来到一条烟柳胡同,想着在烟花之地,不会是个狐妖什么的吧?又想那家伙修为也不弱,自己必须要小心,不能过早地打草惊蛇。
可才刚刚收敛气息,周遭的人便纹丝不动。
“快跟上!笨虫!”他听着那声音来自头顶,抬头望去,见是阿璇在叫他,便紧跟上去。
妖怪很小心,也很狡猾,窜入一条深黑的巷子,黑巷子并不难搜索,可是巷子里有个下水道入口,又脏又臭,他俩都不愿意下去,于是就这么跟丢了。
江氏公司附近的一套公寓里,白鸿背靠着沙发昏昏欲睡,忽然听见浴室里传来沙沙的水声,起身去看,竟是江芷。
“芷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一点都没察觉。”
“噢,刚才看你睡得熟,所以没叫醒你。”
“是吗?为什么你最近总是回来的这么晚?去哪里谈生意了?”
她见他紧盯着地上的脏衣服,赶紧将衣服淋湿,佯装着洗衣服。
“是啊,最近生意比较忙,所以回来的晚了些。”
“这样的小事干嘛还要自己动手,明日佣人会洗。”他扶起她,开始疯狂地索吻。
“别,不要,不要!”她发现这两天自己愈发地控制不住自己,怕伤害到他。
但是他并没有停下,“我爱你,非常非常爱你,若不是江伯父突然去世,我一定即刻娶你过门。”
“别,不要,我真的不想伤害你。”她奋力将他推开,冲到卧室,将门反锁。
“芷儿,你开门,最多我不碰你就是。”
“你回去吧,我累了,想休息。”
“不行,你不开门,我怎么能放心地走?”
“走啊,再不走,你会后悔的!”自从有了第一次之后,每个三天她便必须要吸食一个男人的精气,今日恰逢三的倍数,而偏偏又被搅扰,没有得逞。此刻五脏六腑跟火烧似的,难受到了极点,痛苦地在房间里乱抓,乱扔。
他隐约地听见里面传来极其痛苦的声音,情急之下撞门而入,见她那副极度痛苦的样子,心疼到了极点,箭步上前将她紧紧地拥入怀里,“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你可知你进来了,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快走!”
“我不走,我是你的未婚夫,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我怎么能忍心看着你如此痛苦?”
不得已她变幻出自己妖化后的模样,揪住他的衣领,将他举起,“你再不走,我吃了你!”
“芷儿,你,你这是变戏法吗?”
“戏法?你只当这是戏法?我是妖啊,妖怪的妖,你见过哪个弱女子可以单手举起一个男人?”她将他扔在地上。
白鸿愣了片刻,傻笑着爬起来:“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妖怪?就算你是妖,你也是我最深爱的人,我是不会走的。”
“已经说的这么直白,为什么你还是不走?难道要我吸光你的精气吗?”她做出一副极其凶狠的模样。
“据说你曾经去影视公司面试过,没想到演得这么好,真是可惜了。要是真拍了电影,一定会成为炙手可热的明星。”白鸿一边说,一边向她靠近。
她不断地后退,“你不要过来,求你,我真的会忍不住。”
“忍不住什么?忍不住就不要忍……”
“天呐,这是报应吗?”她长嘶了一声,彻底控制不住,朝他扑去,变身成一头渴欲的野兽,疯狂地发泄着身上所有的痛苦,却见着爱人脸色越来越惨白,痛苦的眼泪奔涌而出。
“别哭,别……哭!”
可怜他已经气息微弱,还在为自己擦眼泪,她的内心更加痛苦,同时憎恨自己到了极点,一掌拍在自己头顶,鲜血飞溅到他苍白的脸上,扑倒在他的怀里。二人在血与泪中,一同走向了生命的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