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江芷和父亲回了家,见着家里空落落的,一问才知道下人们都走了,只剩下薛姨,周叔是司机,平时也不和她们同住。
江岳没说什么,但自尊心极强的江芷却感觉受到了伤害,虽然她也认同薛姨的处理方式。
家里没什么外人,说话也更自由了,江芷和父亲,在客厅里就开始逐条分析起来。江信在一旁看着,插不上话,只是偶尔添一些茶水。
下午三点多,门铃突然响了,薛姨出去查看,江芷一想能在这个时候上门的,恐怕只能是那个色狼加土包子的白家少爷了。
果不其然,薛姨回报说来人找江芷小姐,江芷走到院子门口,白鸿和司机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已经站在那里了。
江芷开了门,“白少爷,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江小姐,昨晚真是很抱歉,所以略备薄礼,以表歉意!”看着白鸿的眼色,司机提着礼品径直冲了进去,江芷没拦住。
看着陌生人送来的礼品,江岳十分诧异,压抑了烦躁的心情,迎了出来。江信怕吓着客人,只是远远地看着。
“芷儿,这位是?”
“这位是白少爷,白川雄先生的独子。”江芷漫不经心地介绍着。
“江伯父,您好!晚辈白鸿,昨晚在领事馆,不慎唐突了江小姐,故而今天登门赔罪!”
江岳看着白鸿带来的一车礼品,司机来来回回搬了好几趟,这道歉还是极有诚意的。
“原来是白少爷,你的心意我们领了,但是这礼品万万使不得。”
“这礼品是赔罪的,江小姐如果不收,白鸿寝食难安!”白鸿说着话,目光却是紧盯着江芷。
江岳看在眼里,原来这家伙是瞧上自己的女儿了,按说江芷也到了出嫁的年龄,白家也算是豪门,如果女儿能有个好归宿,那就算是江氏救不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啊,来者是客,白少爷里边请!”
江芷没有说话,只是勉强地跟在父亲身边,白鸿吩咐司机在外面候着,进了江家的客厅。
这洋房虽然比不了自家的华丽,但也是小家碧玉,突然间他瞧见一个满脸大黑痣的女孩儿站在一旁,吓得后退了半步。
这是白鸿长这么大第一次独自去别人家拜访,他的第一反应是,这丫鬟也太丑了。但又想女孩儿的穿的是丝绸旗袍,可能是她家的亲戚,思之再三,“这位姑娘是?”
“这是我妹妹,江信。”江芷冷笑了一声,上前牵着妹妹走到他的近前。
江信看着他恐惧又嫌弃的脸,怯怯地说了句:“你好!”而后回房间去了。
“哦,小女平时很少和外人打交道怕生,白少爷勿怪,勿怪!请坐!”江岳一面招呼白鸿坐下,一面让薛姨奉茶。
江芷看见茶几上还摆放着那几页名单,便伸手去拿。
“这是什么?我可以看看吗?”白鸿坐下后,不知道要说什么,看见江芷去拿,便以为寻着契机。
“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江岳没想到会有客人进来,所以并未收捡,此刻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
江芷顿了一下,本来她去宴会就是想找个人帮忙解决困难,如今自己送上门来,不如就试试他,江芷把名单给他。
白鸿装作看得很认真,但是上面的人他一个也不认识,他平日里除了养病还是养病,基本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过了好一会儿,留意到后面的金额,才恍然大悟,“写得很详细,不知伯父可是遇着什么难事儿,可否说说,如果晚辈能帮上忙的,定然竭尽全力!”
江芷想,这家伙笨得还不算太厉害,“还是不劳烦白少爷了,这些账我会自己收回来!”她夺过白鸿手里的名单。
“这怎么能行呢?你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儿,怎么能做这么危险的工作呢?这样你把名单给我,家父在道上也颇有威信,给我三天时间这些欠款肯定一分不少地给你收回来。”
白鸿站起来,一马当先地抢过名单来,“伯父告辞!请你们静候佳音!”
白鸿怕江芷又把名单抢回去,匆匆地上了车,并让司机快点开走。
“芷儿,你和他交情很深吗?”江岳无比纳闷儿。
“不熟,只见过一次,死马当活马医吧!但愿这个病秧子真的能够帮到我们!”
江岳拆了白鸿送来的礼品,都是些名贵的补药,还有就是金银的首饰。
“芷儿,你也到了出嫁的年龄了!你觉得这个白少爷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