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条件,主要是父母对我的婚事比较操心,听说我结识了个才貌双全的女孩儿,想要见见,如果江小姐不愿意一见,也不碍事。那件事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竭尽全力!”
她瞅着白鸿的双手总是不断在膝盖上摩擦,估摸着这家伙也没底,大权还是掌握在百川雄夫妇的手里,可是真的要为了钱赔上自己的终身幸福吗?但是错过了这个机会,也许就没有机会了。
她犹豫了片刻,回答道:“感谢白先生、白夫人的盛情相邀,我明天一定准时赴宴!”她想且去见见,若是真的太过分分,拒绝也不迟。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中午十二点汇中饭店,到时候我来接你!”白鸿喜上眉梢。
“多谢!”江芷勉强一笑。
“江小姐客气了,那我们明天中午见,伯父告辞!”
“慢走,有空常来!”
白鸿起身兴奋地离去。
“芷儿,你可是已经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才做的决定?”
“爹,你放心吧!我已经打算好了。”
“爹知道你一向是个有主见的孩子,但是爹也想你知道,虽然江氏重要,但远不及你的终身幸福。”
“谢谢,爹!”江芷感动地扎进父亲的怀里,但她又怎么可能会动摇呢?江氏一定要救,哪怕最后迫于无奈要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
“老爷、大小姐,晚饭已经准备好!”薛姨一如既往的恭敬。
江芷擦了擦眼泪,调整了一下状态,“辛苦你了薛姨,如果江家能够度过这个难关,我江芷保证绝不亏待你!”
江芷的这几句话,彻底地令江岳刮目相看,自己花大把心血培养出来的女儿,不仅精明强干,更是极会笼络人心。
“多谢大小姐,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菜已经上齐了,我去请二小姐!”薛姨虽然是下人,但行事向来有主见,不会过分地巴结主人,所以微微一鞠躬便上楼去了。
但江芷正欣赏她的这些特点,独立自强、踏实本分。
一向甘于平淡,知足常乐的江信,在被迫回到房间后,不知怎的竟然生出了想要改变这种处境的想法。十八岁的花季,不应该在院墙里孤独流逝,她坐在床上,幻想着自己是剧本里的曲信。
在清澈地小溪边,戏水摸鱼,在花丛里追逐蝴蝶,亦或是夏夜里捉萤火虫。
敲门声传来,她被带回现实,但是耳畔忽的想起周笙那句:从现在开始你要做曲信。于是她振作了精神,微笑着开了门。
薛姨有些惊讶,往常如果遇到这样的情况,她的脸色多是抑郁的,今日却有种春风拂面的感觉。
“二小姐,该用晚饭了!”
“好的,薛姨!”她理了理长长的头发,若无其事地跟在薛姨身后。
做曲信,做曲信,默念着这三个字,她渐渐地进入梦乡,但梦里的一切却不像她想的这么美好。
那是一个五代的村落,村里遭了瘟疫,她被莫名地认定为瘟神,被捆绑在柴堆上,活活烧死,而第一个向她扔火把的不是别人,正是疼她爱她的姐姐江芷。
浓烟呛得她不断地咳嗽,滚烫的火苗烧灼着她破烂的衣服,她闻着自己的皮肉被烧焦,她拼命地挣扎,大喊着救命,最后失去知觉。
“啊……救命……救命……”她尖叫着醒来,大汗淋漓,浑身湿透了。
但看着自己还在卧室里,一切只是梦,又渐渐冷静下来。天又亮了,她叹息了一声,刚想皱眉,恍然间想起自己要做曲信,便强迫自己保持微笑。
她走到梳妆台,对着镜子反复地练习,笑的感觉真好,就像潺潺的流水滑过指缝,清爽欢快。
进入状态之后,人也轻松了,汗渍浸湿的睡裙穿着不舒服,于是她准备打开衣橱,换一件。
一霎那,她被吓到了,衣橱里摆满了珠宝银元黄金钱币,数额甚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