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喊了好几声,也没人回应,更加担心了,于是找到了楼上,门一开看见了极其不雅的一幕。
“啊!”她惊得目瞪口呆,双脸一阵红一阵白。
“依依……”江芷羞臊地将身体裹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地!”她赶紧退出去,将门带上,无力地蹲在了墙脚,心却仿佛正在接受炮烙一般的酷刑。
岳君正纳闷儿,怎么进来一个人自己完全没察觉,江芷已经穿好衣服,当然他穿衣服只需要一瞬间。
既然被闺蜜撞了个正着,自己只有坦然承认,江芷心一横,“依依,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没事,就是顺道来看看你!”她擦了擦眼泪,微笑着站起来,“对不起,刚才我太莽撞了!”
“额,我给你介绍一下吧,这位是我的男朋友……”
“我知道陆探长嘛,以前打过几次交道,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我们很早就认识了,最近才在一起的,一起喝杯咖啡吧!”
“那恭喜你们,咖啡就不喝了,爷爷还等着我,再会!”冯依依刚开始下楼,惊讶地发现原来僵若木偶的女佣,又开始动了。
“那我送你!”
“不必了!”她越走越快,一步也不想多留。
冯依依的反应,令江芷很忐忑,这和她一贯的性格相差太远,她坐在床边久久不能安心,恐维系多年的重要人脉就这样折损。
“你还好吧?”岳君看她严肃地沉默了许久。
“笨蛋,她当然不好啦!”阿璇突然出现,坐在写字台上。
“阿璇,你什么时候来的?”岳君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刚才出去的是她处心积虑结交的闺蜜,只是她不知道人家的心上人是你!”她冷笑了一声消失。
“她是谁?来这里有什么目的?”阿璇的突然出现,使得江芷内心的恐惧更甚。
“我也很想知道!”岳君追出去,在相识的那个楼见到了她。
“别开口,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只是想请你看一场热闹。”她古灵精怪地抖了抖眉毛。
“热闹?什么热闹?”
“你回去吧,我不会再做什么了,这里一点也不好玩儿!”
他想说一声对不起,还没开口,她已经走远了。
冯老终于写完了他那幅字,检查了一遍,觉得还比较满意,便落款。
“如果还有机会,我希望能再见您一面,先生!”他对着前方说出这句,两行浑浊的眼泪落下。
“哇!冯老是你的学生,扶风你真是太厉害了。”云笙不由得对他多生出几分敬佩。
“我想起来了,这是那天没检查的作业,想不到他既然记挂了这么久!”
“那你要现身和他见一面吗?”
“还是算了吧,就让他存着,留点念想吧!”
“你不会是对自己没有自信,怕被人家给比下去吧?”
“那怎么会?这书法我练了多久,他练了多久?”
就在这时,冯依依难过地冲上来,抱着爷爷,一阵痛哭。
“丫头,怎么了?哭成这样?和你的朋友吵架啦?”
她哭够了,摇了摇头,“我没事,爷爷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冯老望着这个房间叹息了一声,“也罢,世间万物终归是要讲究一个缘字,咱们回去吧!”
扶风看着这个白发老者被搀扶着离开,不禁感慨起来,“树可活千载,而人却只有匆匆几十年,那年他还只是个孩子!”
“别感伤了,一会儿还会再见的!”
“这次你就别去了,都由我来!”
“你可是想一个人担下所有的责任?”
“我是惯犯,出了事还有人求情,而你们郦山如今只剩下你一人,任重而道远。”
“不敢担责任的人,即使侥幸过得舒坦些,终究也不会有大作为,我也是‘明月斜’之一。”云笙伸出手,扶风感动得握上,“难怪你那么招人喜欢,都是有道理的!”
“你也不赖,只是不要那么浮躁就好!”
二人一阵大笑之后,算了算,还剩半个时辰。扶风驱使分身,将那些人又抓了回来。
冯依依看得清楚,当时汽车正要转弯,忽然被一个浑身漆黑的人逼停,而后那个人闯进了车里,眨眼间爷爷就不见了。
巡捕房也大概类似,看见一队黑漆漆的人,扛着人就往外跑,子弹还没上膛,人已经不见了。人影过处,留下了令他们惊骇的“明月斜”字条。他这么做,就是要那些人目击,明月斜并不是周笙。
“都准备好了,我们出发吧!”
他嘴上说着好,却趁他不备,背后下手,让他昏睡,“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而我只是一个闲人。”
扶风携带者一众的人和物来到预定的海滩,岳君已经先一步等在了那里。
“你来做什么?”
“这事儿本来就有我一份!”
“但是现在已经和你没关系了,如果你是想搞破坏,我劝你还是死了那条心。”
“你放心,我就在旁边看着,绝不插手!”
来的时候还是皓月当空,忽的袭来一阵强风,吹得乌云蔽月。
“好强的妖气,我去看看!”
“哪来这么多麻烦事儿?”他看了看天,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阴风阵阵,无名火起。
阿璇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杀了一个只有五百年修为的小妖怪,竟然为自己招来祸端。彼时她正坐在海礁上,百无聊赖地揪着一只螃蟹玩儿,忽然一个巨大的身影遮盖了头顶的月光,她回头一看,身后一群蜈蚣精挺值了身板儿,正对着她张牙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