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子胤礽自从复立以来,以前的狂妄恣意还没有消除,以至于在百姓和文武百官之间,大失人心。祖宗基业,是断然不能交付各其人的。朕已经奏请皇太后,现将废太子胤礽羁押咸安宫。”
五十一年九月三十日,皇帝当着所有没有管关押的皇子的面,当众废除太子。
“皇阿玛,儿臣说过的,你自己也是知道的,四弟是最适合皇位懂得人选。皇额娘亲自栽培出来的贤王,只要皇阿玛愿意用时间去验证就能够发现儿臣所言,一切都是真的并不是子虚乌有。”
最终皇帝还是令太子如愿了,就在五十一年的十一月,皇帝派遣礼部尚书和钦天监前往天坛,设祭坛告祭天地,太庙和社稷废除太子胤礽之事。
“你给朕滚开,不要你在一旁说些话出来讽刺朕。你以为你不要这个皇位,别人就不要了么。朕儿孙不少,你以为朕就找不到一个能够成为皇帝的人么。”
在当日的谈心之后,胤禛没有将太子所言放在心上,而是一直对于曹家以及其它几家所拖欠的税款进行追缴。
面对雍亲王的不依不饶,曹寅原本的打算是想要说跟雍亲王商量。如果可以用银子收买,曹寅愿意出钱。如果能够让雍亲王放弃追究那一笔的税款,曹寅是不介意用各种办法的。
奈何,曹寅不论是从美色入手,还是从金钱上着手。雍亲王都是一概看不上,而八贝勒因为被皇帝厌弃。现在已经鲜少能够在皇帝跟前说上话了。所以,曹寅就算是想要能够得到胤禩的帮助也是不可能。
更何况雍亲王的背后,还有一个太子撑腰。最后没有办法五十一年,曹寅于二月进京述职,这一次曹寅携长子曹颙一道。在京师内,曹寅这一呆就是近四个月。在这期间,曹寅对于皇帝一向是言听必从,好话说尽。为了自己好曹寅也是没有忘记告御状,给雍亲王添堵。
直到六月,曹寅这才奉皇帝之命自京师赴扬州主持开刻《佩文韵府》。到了扬州府不到一个月七月,曹寅患风寒之病,继而转成疟疾,李煦向皇帝上奏曹寅病情。
对于曹寅的病情玄烨非常重视,知道曹寅一旦是生病,今后只怕是难以活着。这些年,就是风寒曹寅都是鲜少有的。所以立即批复:“你奏得很好,今欲赐治疟疾的药,恐迟延,所以赐驿马星赶去。”
皇帝不但赐药,并非常仔细地加以说明:“专治疟疾,用二钱末,酒调服。若轻了些再吃一服,必要住的。住后或一钱或八分,连吃二服,可以出根。若不是疟疾,此药用不得。需要认真,万嘱万嘱万嘱!”
得知曹寅生病,又因为曹寅在皇帝跟前几次的诋毁太子。雍亲王自己也是对于曹家现在心中厌恶的很,而这一次皇帝给曹寅送药的队伍。雍亲王其实暗中动了手脚的,所以这才延误期限导致了曹寅死。
而这件事却被皇帝归结为,皇太子就是看不惯曹寅的作风。所以,胤礽指使了胤禛暗中拦截作梗。皇帝本来就是心中颇有微词,待受到了李煦的奏折,只见上面写着曹寅弥留之际,核算出亏空库银二十三万两,而且曹寅已经没有资产可以补上,“身虽死而目未暝”。
这一次算是彻底的让皇帝心中放下了那点对于太子的不舍,九月中旬受到奏折,皇帝当月就废除了太子。不但如此曹寅死后,皇帝为保全曹家的江南家产,免遭搬迁的损毁,特命曹寅之子曹颙继任江宁织造。
雍亲王没有想到,自己的举动不但没有能够将曹寅扳倒,反而是直接还得太子二次被废黜。对于太子,胤禛不敢去面对。因为自己的愧疚,又得知了曹家被曹叡继承了,胤禛心中对于曹家更加恨上五分。
……
“四哥,这一切就是你盘算的吧。表面上是跟在太子身边,实则是为了你自己的野心。”在永和宫,胤禵本来是给德妃请安的。结果却不想听见了德妃对胤禛说的话。“我自问对于二哥是从来没有异心的,如果你非要这样说,随你。”
原来德妃见现在太子又被废除了,而经过了这第二次的被废之后,胤禩也发现了自己果真是遭到了皇帝的厌弃。虽然是自己还是在贝勒这个位置上待着,但是却是个没有权利的皇子。
所以想到皇帝似乎是对于胤禵更加宠爱,皇子如果是受到皇帝的宠爱,能够有一部分权利可以支配官符。而一家子的生活,都可以受到大内的供给由内务府直接管理。不用自己开支,这些物品全部算是在皇帝的后宫支出内。
这样的荣耀,早些年是每一年中太子有半年的时间可以享受。而作为十阿哥,现在的敦郡王的胤俄因为皇后宠着,所以可以享用近十个月。毕竟如果是全部用皇帝的,天下悠悠众口只怕是堵不住了。
而现在皇帝给了很大一部分的权利给胤褆,比十阿哥还要长的月份。几乎是整整一年的时限,刚开始的时候皇帝还会收敛些。结果,随着五十一年开始,太子被废。
到了第二年二月初二日,都察院左都御史赵申乔奏请立皇太子,这件事皇帝密而不发,再到同年的五月初三日,蒙古喇嘛镇魇胤礽案审结。这个时候内阁大学士们再次奏请皇帝,应该复立太子皇帝还是没有答应。对于十四的宠爱,皇帝越发的多了。
一时间,朝中对于是否还请立胤礽为太子的意见,左右摇摆不定。因为很显然的是,八贝勒现在是支持十四阿哥的。算起来,现在诚亲王已经不再搅和到皇储之争了。诚亲王在翰林书院编撰那些明史,以及地方志有关的书籍已经淡出了朝野。
而随着大皇子的被囚禁,明珠一派的余国柱徐乾学等人,也已经销声匿迹了。而至于太子一派,已经随着索额图被皇帝的羁押而变得分崩离析。反而是后来的八贝勒一派,其中以阿灵阿,佟国维等国戚的支持居多。
这也是为何皇帝会将胤禩视作是洪水猛兽,非要给胤禩难堪。前朝不但是是涉及到了几个皇后的父族,沾染了国戚。早些年裕亲王还健在时,皇帝就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裕亲王夸奖胤禩总是更多,之后也是应证了皇帝的想法。
现在皇帝已经将几个皇子一派的朝臣连接拆散的差不多了,反之几个皇子之中,抛开出身不高,以及抛开十阿哥胤俄这个不着调的。皇帝最终选择了胤禵,太子的说法皇帝赞成。但是,经历了那么多皇储之争带来的伤害之后,皇帝已经不敢冒进了。
……
“现在我被皇阿玛关押在此处,也不是全然没有自由。但是,很多事情我也是不变去做的。四弟,为兄有件事想要拜托你去做。现在三女已经二十了,按照这个年岁早已经应该是出嫁的时候了。”
原本作为孙女的婚事,应该是皇帝亲自赐婚的,可是,现在皇帝似乎一直都是没有这样的意愿。胤礽虽然是对于外界的消息知道的不多,但是如果有心该知道的胤礽还是知道的不少。而对于弘皙,皇帝也没有任何的亏待。
“二哥,难道你就真的就一点都不怪我么?这件事原本就是我的错啊。”胤礽摇摇头,对于胤禛的执着,胤礽现在算是有了些许的了解了。“你看我现在,除了不能总是得见到几个孩子之外。对于现在的生活我更加的过的清静多了不是么。”
没有无休无止贪得无厌的一群外家,没有总是想要算计自己的百官,没有因为权势而与洛璃生分。没有因为时间不多,所以与子女之间生分了。对于自己现在的生活,胤礽很满意。这里,虽然是咸安宫是个囚禁之所。
但是对比起皇城内的养蜂夹道,已经实在是天堂了。有孩子陪伴,有侍妾照顾。是不是的还有洛璃进来见自己,与自己说话看书。这样的生活,胤礽真的是很满意的。
……
“弘历给皇祖母请安,皇祖母可是想弘历了。弘历已经很想念皇祖母了。”作为当年四福晋亲自求来的孩子,弘历被生下来之后就养在了四福晋青桐身边。现在,已经是六岁的孩子弘历比自己的阿玛会说话多了。
至少,在皇帝跟前弘历能够跟老爷子和平的相处。这已经是十分难得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次废太子。现在皇帝对于自己的儿子们,远远不如跟孙儿亲近。而宫中的后妃,能够在皇帝身边的除了皇后之外,都是些年轻的新入宫的汉军八旗女子。
“弘历跟皇额娘相处的很好,是四嫂教导的好。”十福晋现在替代了敦郡王在皇后跟前侍候。自从知道皇后才是掌管自己所有财政大权的人,胤俄在经历了四十六年的波折后已经学乖了。
但是,脾气到底还是已经养成了。“四哥,你就真的以为二哥没有怪罪你么?二哥是因为他为人宽厚不愿意跟你计较。但是,四哥当你拿二哥作为你踏上那条路的垫脚石后,你是不是能够对于弘皙宽厚些呢。”
对于自己曾经非常亲密的四哥,现在胤俄还是不满意了,兄弟两个人还是有了隔阂。虽然胤俄与胤禟亲近,但是却没有走真正意义上的站在十四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