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里有一位和她在旅途中认识的朋友,因为比较和她投缘所以在今晚受到某晚宴邀请的时候也同时询问了好的意思,知道她也愿意参加这个晚宴时,还很开心地告诉她一件事。
“这种晚宴里有好几位皇室成员会参加的哦!”
司徒徐徐垂眸汪笑时掩去了自己眼底的一抹意味深长,笑着问:“有王子吗?据说这个国家的王子还是单身呢!”
朋友就笑了起来,“怎么可能会有埃里克王子呢!不过,埃德蒙.埃利斯子爵一定会参加,到时候希望可以认识他,听说他是一位很迷人很英俊的子爵,也是最年轻的拥有爵位的男人!而且,他未婚。”
可是到了时间的时候,朋友却有另外重要的事而不得不提前离开,只好把答应了的司徒徐徐带到了会所里,而她已经转身离开。
这里是欧洲,要遇到一个相貌绝佳的东方面孔的美女并不容易,而司徒徐徐一袭紫色的晚礼服才一进门,自然间就引起了那几位皇室成员的注意力。
尤其是,最近经常往皇宫里跑也没有见到王子那位东方面孔的未婚妻的埃德蒙.埃利斯,他从小就对东方面孔有着格外的亲切感。
看到那边从门口处进来后就往吧台前走过去的司徒徐徐自然就产生了极大的兴趣,看到她旁若无人,还没有任何怯意的与和她打招呼的男士们都是客气又温柔地一笑,便从几位朋友身边往她那儿走了过去。
司徒徐徐并没有见过什么子爵长什么样子,但当他自我介绍时都盯着她的脸不放时,她在听到了他的名字时脸上的笑意顿时就带着几分隐约的风情,“埃德蒙.埃利斯……子爵?”
埃德蒙.埃利斯眼睛一亮,想不到竟然会被对方轻易得知了自己的身份,不过并没有一丝的尴尬,反而有一种淡淡在自豪,“美女认识我?”
司徒徐徐接过了一旁侍者手里的红酒,带着几分不输于男人的豪爽一仰脖子就将一杯酒饮尽,当然期间也不忘记拿眼角的余光瞥着这位正宗的欧洲相貌,确实很英俊迷人的子爵看着他的神情。
“伊娃。”
那个曾经多年不用的英文名字从她的唇齿间轻轻带着几分醺人的酒香吐了出来,而沾了红酒颜色而让她的唇看起来更加的性感。
埃德蒙.埃利斯却不知道,这位无处不在透着性感撩人的美女,是个别有居心才会接近他的女人。
……
米德尔顿港,皇宫。
南希从花房里转了一圈后就提及自己想离开皇宫逛逛,可是弗丽达对她的身体还不放心,担忧地看着她劝:“南希小姐,您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好,不如等王子殿下忙过这段时间再带您出去啊!”
走在前面的身影脚步缓慢,没有回头,淡淡地说:“我就是随便说说。”
从那天的埃里克的父亲和母亲,也就是这个国家的国王和王后见了她之后,他过来这边陪她的时间就更少了下来。
不过,没有人知道的是,那正是她求之不得的。
她不喜欢埃里克,这已经是个不争的事实。
哪怕她目前还在失忆时期,但如果连自己的喜好都分不清看不透的话,那就不是失忆那么简单了。
而是脑残了。
哪怕她大脑一片空白时期被他和他的人灌输了不少他试图告知她的事情,可是她隐约中还是觉得,自己并不属于这里。
时间一天天过去,而她越来越从他的神情间觉察出他的隐瞒来。
埃里克对她的事总是能避口不提就不提,如果她一旦问起来的话,他就会以那种愧疚又担忧的神情看着她,似乎不想让她知道在关她之前的那么伤心事。
可是,如果她自己并不放在心上的话,那些事对她能造成什么影响呢?
而另一件从佣人嘴里听来的事又让南希有些在意。
花房里的几个佣人,因为并不直接接触国王和王后,这边的约束就比城堡里其他的人要松懈一些。
南希并不喜欢花房,可她还是每天坚持过来,不为别的————————只为听那几个佣人谈八卦,不管是什么有趣的事只要他们说,她就很安静地坐在一边听。
起先的时候埃里克并没有觉察出什么来,直到有一回有人在南希的面前提了好久不回来的公主凯茜的事,第二天那个佣人就失踪不见。
南希随意间的问起来的时候,其他佣人都对她露出了诚惶诚恐的神情来,只统一了答案回答她:“诺娜父母让她回去嫁人,所以她连提前辞职都没有,就直接被家人带回去了。”
这怎么可能?
南希不动声色间,默默地把这件事就放在了心上,偶尔和埃里克见面的时候就会提及,“听说你很爱你的妹妹,她这么久不回来,你不担心她吗?不用去把她找回来吗?毕竟一个女孩子独身在外,很不安全。”
她真诚的语气加上眼里的担忧,并没有任何异样。
就像真的在担心他最亲最爱的妹妹般。
埃里克笑了笑,抬手将她头顶上一半片玫瑰花瓣从那如黑瀑布般的长发里取下来,“她将来总要长大嫁人的,我们都不能陪着她一辈子,所以现在给她空间和自由去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也没有什么不好。”
说的好像一只将雏鹰从悬崖上扔下去在危险中让它们自己学会飞翔的老鹰般。
事实到底如何,埃里克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南希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很多时候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明明是近在咫尺的距离,可是她会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远在天涯也不过如此。
埃里克也会把在国会里一些守旧派和试图改革创新的党派之争告诉她,并不是没有一丝防备着她的意思,又让她想不通,他们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不过,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
两天后皇室有一位年过八十多岁的伯爵办了晚宴,国王和王后自然忙得抽不开身过去,但埃里克做为一国的继承人,又是一个晚辈。
自然推脱不开,而南希的身份在各皇室成员间也传了出去,很多人对她的身份很好奇的同时,老伯爵还专门打了电话给埃里克,告诉他把他的未婚妻带上过去。
埃里克虽然觉得在自己的国家,最近吉米也把周晋珩的人的举动都汇报给他,这边根本不可能有什么认识南希的人会出现。但心里隐约间,还是觉得有些不想带着她出去。
去征求她的意见的时候,结果却听她淡淡地抬起脸对他勾了抹完美的笑容说:“你不希望我出去的话,就不用去了,我没任何意见。”她似乎对每天只在城堡里面散心没有任何的异议。
埃里克忽然就觉得有些不舒服起来,不知道是无形中心被人攥了一把,还是怎样,就是有种闷闷的窒息感袭卷了他全人。
他在她淡然无谓的神情间,扬着迷人的笑容说:“你从醒来已经一周多了,可是我却太忙,没有带着你出去过,正好周五的晚上有时间。一起去吧。”
城堡里开始了准备他们的礼服,埃里克的倒是不用刻意再去准备,他多的是各种场合里的礼服。
但南希就不同的,凡是化妆师和造型师还有国际有名的服装设计师过来,她都是一副淡漠的神情对着别人,不管他们多么满意觉得很好的造型或者是礼服样式,只要让她试,她也会去试。
但,她的脸上没有任何一丝的满意的神情。
弗丽达最先发觉了她尤其对着钻石耳钉的时候怔然出神的那种闷闷不乐,便去告诉了埃里克这件事。
埃里克虽对南希有着很特别的感情,可是他对她的了解,只是那些别人也知道的事,她是医学界的天才,她是脑肿瘤科室的新起之秀,她是卡尔教授最喜爱的沉重,她是研究所里不可或缺的生物博士。
其他,比如她从前喜欢着怎样的饰品,喜欢着什么样的消遣,他一概不知。
这时才从堆积如山的政事里想起了母亲对他的劝告来,“埃里克,你是这个国家未来的国王,你的爱情能持续多久?在你没有任何时间和精力去了解她,去陪伴她的时候,她是否会抱着无限的包容与爱来守护你们之间所谓的爱情呢?”
他与她之间,隔着的又岂止是一个周晋珩那么简单。
埃里克垂着眼睑不过是片刻的沉默之后,就想到了一个办法,抬头往弗丽达看了一眼,温和地对她说:“我上回从国外带回来的给凯茜的礼物,你拿过去,看看南希喜欢什么。”
那里面有许多稀世之珍,其中也有从英国一次拍卖会上拍下来的一套翡翠饰品。
可惜的是,他让人从国外拍下了这套礼物打算等凯茜回来的时候给她一个惊喜,却没曾想,她给了全家人一个惊吓————————至今下落不明。
有没有危险也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