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虽然不嫌弃自己,也说过没有孩子也没关系,但作为一个女人不能生孩子,换在哪个地方也是一件极其丢脸的事。
丽琼不想再这样痛苦地过下去了,她建议丈夫纳一房妾室,找个能生养的去吧,她不想对不起张家的列祖列宗。
“丽琼啊,要怎么说你才明白,有无子嗣这都是上天的安排,不是你的错……”
“是,是,这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我是个不洁的女人……”
“不,你没有错!”他拉她靠到自己的胸膛前,抱住了她,眼里滑下泪来,“但凡我会一招半式,也苦不到你了。”
可惜,他只是一介文弱书生,除了写文章,百无一用。
他恨,恨这样懦弱的自己,所以,他想变强,也好保护妻子。
小渔村是个盛行术法的地方,他想学,去拜见了很多人,可惜都遭到了拒绝。
一来,规矩立在那里,不教外人,二来,还是嫌弃他是个外地人。
这个消息不知怎地传到了国王的耳朵里,国王仔细一想,有了主意。
国王膝下有个小女儿,年方十七,正好到了婚配的年龄,念祥叔是个可造之才,欲择为婿,但条件是:必须休了原配妻子,然后才能再娶。
王室的尊严不容亵渎。
但祥叔也有祥叔的尊严,莫说休妻再娶,哪怕是纳个小妾,他也是不乐意的。
他跟别人不同,他对爱情一心一意,决不允许有其他的佐料参杂。
当国王的信使官找到祥叔,并说明国王的原意时,祥叔婉言谢绝了他。
信使官极为生气,怒丢了一句:“不识抬举!”便走了。
回去禀告给了国王知道,国王听说之后,真想当众摔杯子,又或者派人去掐死祥叔,但后来想想,忍住了。
但凡有大才之人,脾气一般都十分古怪。
国王相信,他会等到张文祥来求他的那一天。因为,但凡想在南诏立足,有自己一亩三分地,尤其是学习南诏的法术,必须经过当任国王的同意,又或者成为南诏的人。
这两种方法,无论哪一种,都离不开国王的亲笔御书,这就是南诏小渔村的规矩,每个人都懂。
可是,祥叔却不懂。
无论他怎么碰壁,也不去求国王。
如此一来,国王先沉不住气,慌了,心想,真是个油盐不进的愣头青。
国王又想了一个法子去治他。
他说,愿意退一步,只要祥叔选择娶他的小女儿,可以同意把元配妻子留下,但只能做小。
国王心想,他已经忍到这种地步了,那小子也该同意了吧?
毕竟,排着队等着向他提亲,娶他女儿的人,可以从村头排到村尾,就不相信张文祥不识货?
当天,信使又回来了,见他垂头丧气的,便问缘故。
信使叹了一声,无奈道:“这姓张的小子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我是没法子了。”
“你没告诉他,这是朕的原话?”
“说了,他完全不理会,没办法啊这是……”
“这小子他反了不成,想当初他困难的时候,所有的子民都要赶他走,是谁力排众议留下他的?”
“当然是陛下您啦!”
“那还用说!”国王吹胡子瞪眼,好生委屈,“朕的公主有那么差劲吗?”
“不,公主天生丽质……”
“那这小子怎么送上门都不要?”
“不是啊陛下……”信使说,“他不要是那小子没眼光,听说向公主求亲的人已经从村东口排到村西口了。”
“那不就是咯!”总算有件事能让国王高兴一下了,他很是自豪,仿佛在吹嘘,看,那就是孤的女儿。
“陛下,臣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讲,有话就说,有屁快放,磨唧唧的成什么样?”
“那微臣就直说了……”
“你再啰嗦,朕就把你扔……”
“好的,陛下!”信使组织了词汇,一会道,“如果张文祥拒绝了公主的亲事,能不能把公主赏赐给臣,你看,我鼻子眼睛也是好好的长在……”
果然,国王有认真在听,当听到信使要占女儿便宜的时候,提起一脚就往对方脸上踹,嗓门用吼的,“滚!”
然后,皮球就被丢出来了
一计不成,又生二计。
国王听说祥叔的老婆不能生育,差点笑死他了,这消息多劲爆啊,他觉得机会又来了,留着那个女人也好,当摆设。
但,正室的位置可不能变,他女儿好歹也是位公主,怎能做人妾室呢,于是,又托人前去说媒。
信使自经过上次事件后,被国王发配回家种地吃自己去了。这次挑选了一位能言善道的臣子前去张家提亲,希望能功德圆满。
怎知,某人一到张家,祥叔听说是这档子事,茶还没泡上,就先把客人赶了出去。
锁住门之后,妻子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看了丈夫一眼,有些感慨:“你这又是何必呢?该来的总会来,你这人天生的就是驸马爷的命,以前是月儿公主,现在是杨晓公主,不信命也是不成,无论躲到哪里,都有人招你当驸马,反正我现在也不能生,你迟早是要另娶一个传承香火的,何不从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