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刚刚月奴大人拿给奴才一张纸条。”
安时远将手上那张折叠的整整齐齐的纸张递到尹辛楚面前,等着他拿下。
可尹辛楚却是先抬眼看了一眼尹辛宸,嘴角慢慢扬了起来,继而伸出手接下来。
可当他看完纸张里的字,他愣了一下,随即大笑出声:“哈哈哈~她果然还活着,而且还为朕生了两个女儿。”
尹辛宸听闻,却是当场惊在那儿。想不到,自己本想还她一生安稳,却终究还是瞒不住他。
可是,他的势力在大,也不该得到的消息这么精确,难不成,东庆国有他的奸细吗?
看来,得好好查查才是了,他真是想不到,不过快两个月在东庆国,尹辛楚竟然突然变得这么厉害?
等等,这么多日,为何不见七七呢?
突然,他想起陆叔艾死的那日,说的最后一句话,好像是要他小心谁?
算了,暂时不想那些,他应该先想想怎么让他转移注意力,让她多潇洒快活几日才是。
“五哥,你可知她这辈子最恨的人是谁吗?”
本来还沉浸在自己世界独自快乐的尹辛楚,突然听到尹辛宸问他话,不时看向尹辛宸皱起了眉头。
“她最恨的人就是你啊,你忘了吗?当初你杀了玉久还有缠休的时候,我和她真心以为你就会就此住手,没想到你变本加厉,连还不足满月的女儿洗兰都不放过!”
尹辛楚将那张纸扔在地上,快步走到尹辛宸的面前,掐着他的脖子往后快速退了过去。
尹辛离和桑无看到尹辛楚突然掐着尹辛宸,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
还是尹辛离看到尹辛宸已经快要掉下湖水里的时候,他大喊了一声:“五弟,快放开六弟。”
尹辛楚头偏侧看了一下尹辛宸的后面,发现确实是一片湖泊,他突然看着尹辛宸大笑起来。
尹辛宸看着尹辛楚那近似疯疯癫癫的模样,不禁有些皱眉,但他的心里疑问颇多。
想了片刻,他终究还是问出了口:“你口中所说的那个缠休是谁?为什么我会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
听完,尹辛楚却是大怒地将他扔在了地上。
“你可还记得,当初你是如何狠心的一刀一刀,剜一个孩子的心头血,去救你心上人肚里的另一个孩子?你可知,当时他才五岁啊?”
尹辛宸闻言,确实吓得睁大了眼睛,尹辛离和桑无更是被这段话诧异住了!
可尹辛离还是不相信自己的六弟会是这样的人?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哪里来的五岁孩子?
可还未等尹辛宸和尹辛离问出话,尹辛楚就转头离开了!尹辛宸看着他离开的样子,留给自己一个很大的疑问让自己解惑。
突然,尹辛宸身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几日来昏迷不醒。
……
正君殿。
君风扬一脸温柔的抱着一个孩子轻晃的摇着,而他的身边站着一个乳爹伺候着。
“正君好福气啊,一举得两女,这下可没有谁,能动摇正君您的位置了!”
君俪兰仿佛能听懂他们说的话,一直咯咯咯地笑着,君风扬听到她轻快的笑声,转过头奇怪地看着她。
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错觉,觉得他抱着的这个孩子好像能看懂人心似的,可每次他看她的时候,她又一副跟一般孩子无二的样子。
他伸出手抚了抚她那娇嫩的脸颊,君俪兰朝他眯了眯眼,笑了笑。
“参见太女殿下。”
君风扬听到君蕖罗来了,连忙将君俪兰轻轻抱给乳爹,赶忙跑到门口恭迎她。
“妾君参见太女殿下,殿下安健。”
君蕖罗看他又说不听,连忙扶起了他,又忍不住训了几句话:“你啊,别一副这么恪守知礼的模样,让本殿看了,岂不自愧不如!”
说完,她坐在了白玉凳上,而君风扬连忙走过去,一如既往地为她倒了一杯茶水,再将那茶盏递给她。
君蕖罗轻抿了一口,这才想起她来此的目的,转过头看到乳爹抱着的孩子。
“听说父君为她赐名为俪兰,伉俪情深如兰花香久不散,好名字!”
君风扬看她逗弄着孩子笑,心里也了然她定然喜欢孩子,可是看着如此温馨的场景,他却笑不出来。
君蕖罗没听到君风扬回话,颔首看到他正眉头紧皱,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
轻轻走至他的面前,轻声道:“可是有什么心事?还是孩子照顾不过来,不如……”
她的话还未说完,君风扬却是打断了她:“殿下,你真的能放下尹辛宸吗?”
乳爹一听,知道自己的主子有要事要问,连忙退了出去。而君蕖罗闻言却是低下头噤了声,不作答。
待过了片刻,君蕖罗才又缓缓抬头,看着君风扬,又闭上了眼睛,慢慢开口道:“他是南宸国宸王殿下,而我是东庆国太女殿下,就算有诸多放不下,我也会忘了他。”
君蕖罗从来没有忘记,他们是敌人,那次之所以放他离开,全当是还他人情,至此与他两不相欠。
可如今,又被重新提了起来,她的心里却是没有了往日洒脱,多了几分忧愁。
君风扬知道一个人就算再会骗人,可是自己的眼睛却是不会。此刻看她那双充满了情意的眼睛,他觉得自己问这个问题很可笑。
“那,如果他性命堪忧,你也能做到不管不顾吗?”
君风扬像是不冷不热的问了出来,他想知道是不是连尹辛宸死不死他,都可以做到跟她说的一样。
可是无奈他说的太快,君蕖罗也就随便的回了句嗯。
而后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性命堪忧?他是出了什么事吗?”
君风扬不答,苦笑了一下,慢慢地走至门口,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君蕖罗看到他要离开,不愿回答她的话,连忙快步走到他面前拦住了他。
她抓着他的胳膊,急问道:“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君风扬一脸受伤地看着她,闭上双眼,道:“他几日未曾进食,如今病了,又没太医看病,恐再过几日就会……”
还未等他说完,君蕖罗便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马房,骑了马扬长而去,很快她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