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沐?怎么是你!”云轻夏看着拦住她的人正是那是在大街上拉住她的檀沐,也是着实吓了一跳。
檀沐只是点了下头,从后面轿子缓缓走下来一个中年男子,但模样还是不难看出年轻时也是迷倒万千女子的。
“罗儿,你就是罗儿吗?”
那个中年男子慢慢地朝着云轻夏走了过去,伸出手却忍不住地颤抖。
云轻夏在他快要碰到她的时候,下意识的往后退一步。中年男子看云轻夏似乎很敌视自己,不禁有些心痛起来。
他转过脸看向云轻夏扶着的尹辛宸,眼睛微眯了一下,他斜眼看了下檀沐,檀沐就得到指示,走了过去。
云轻夏看檀沐越走越近,她便赶紧转身欲要走。檀沐飞身到她们面前,挡了他们要离开的路。
“太女殿下,你该坐上软轿随君上离开,至于这个男人还是由檀沐解决才是。”
云轻夏止不住地摇着头,尹辛宸此刻危在旦夕,若是交给眼前的女人,他肯定死的连渣渣都没有。
檀沐抬起手刚想劈上去,却听到后方似有两三匹马正往这边赶来,她转过身赶紧朝后挥了下手,那些站在中年男子身后的女子,有几个便纷纷跑到檀沐身边。
只见刚刚要杀云轻夏的黑衣人,有两个手握着剑正骑着马,很快就要过来了,檀沐和那几个女子赶紧过去迎战。
云轻夏吓得跌坐在地上,她看到尹辛宸摔在不远处的地上,却没有爬过去,只是头越发的痛了。
只见她双手捂着头,似乎很痛苦一般,中年男子看着她如此的异常,除了四个抬轿的女子,剩下的几个随他一起走了过去。
中年男子蹲在云轻夏面前,伸手摸了摸她额上的碎发,轻声问道。“罗儿,怎么了?”
云轻夏用力的甩开了中年男子的手,痛苦的在地上翻滚了起来,又转过身子趴在地上,看着不远处厮杀的地方。
“夏儿快走,夏儿快走,玉佩,玉佩一定要拿好!”
她的脑海里突然闪出了这句话,她伸出手欲要抓住那些厮杀的人,“沅儿阿娘,快跑!”
突然,她的手垂了下来,头也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中年男子一看,连忙跑过去扶起了云轻夏。
“罗儿,你怎么样了?”
中年男子将云轻夏轻轻抱起,用手臂托着她的身躯,一步一步走去软轿那里。
在经过尹辛宸时,他唤了两个女子扶起他,也放进了软轿里,而中年男子则坐在云轻夏身边,扶着她,还时不时搓几下手,给她的手暖和暖和。
“檀沐,尽快解决,回东庆。”
说完,四名女子抬起那顶软轿,缓缓运起轻功在半空中飞了起来。
而其他四个女子则是,飞身站在那些软轿的女子的旁边撒着花。
赶了一天一夜,终于来到了这东庆国。
东庆国名副其实就是个女尊国,除了皇位换成了男子来当,其他依旧不变,女子上场杀敌,男子在家绣花。
当今东庆国君上据说是前任女君君华沅的君后白城,而白城则又是丞相白垚之弟。
而前任女君在消失前,曾与君后有过一个孩子。而在君后登基为帝时,曾也有几名中年女人拿着自己的孩子来冒认。
可是君后都一一否认,他始终都相信女君和他们的孩子会一起回来的,这一等就足足等了快十四年。
也幸得他派了曾是女君的贴身侍卫檀沐,去了趟南宸国,这才打探出他们母子下落。
可是却听说女君已经去世了,但却为他生了一个特别漂亮的女孩,那个女孩就是云轻夏。
他终于忍不住这才来南宸国,寻他和她唯一的女儿,可是为什么在他赶到的时候,他的女儿却是伤痕累累的呢?
而刚刚的那个中年男子便是白城,他此刻正焦虑地站在一个特别奢华的房间外,不停的踱着步。
忽闻后面有打开门的声音,白城连忙转过身,急切的问道:“太女怎么样?”
那名女医似是不知道怎么说,跪在那地上一言不发,白城站在那里就越着急。
他刚想踏进屋去看看,女医却突然抓着他的裤脚,道:“回君上,太女殿下心伤很重,若是要救恐怕要吃忘情果,才可以苏醒过来。只是……”
白城也停了下来,他不是不知道那忘情果是什么东西,只是吃了它之后,罗儿就会忘记一切痛苦,重新来过。
只是,忘情果却有一个特别可怕的地方,就是它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让吃了它的人,记忆恢复如初。
算了,就让罗儿重新在东庆国开始另一段生活,忘了也好!
长吸了一口气,他才缓缓道:“那就去拿,不管你们付出什么代价,都一定要给我保住太女的命。”
女医看了一眼躺在另一张床上的尹辛宸,似是有什么话要说,但却紧抿着嘴。
她想了想,即是君上一起带回来的,想来也是应该救的,随即又道:“君上,那名男子外伤非常重,可要再取一颗忘情果救他?”
白城皱起眉头,他想了一会儿,才点了下头,朝外面的人说了句将尹辛宸扔在小厮堆里去再给他吃,随即甩袖离开。
女医看着白城离开,这才舒缓了一口气,又看到小厮拖着尹辛宸远去,不免觉得有些可惜了,转身走进去关上门。
她吩咐让人去忘情树上拿两颗忘情果过来,而自己则坐在云轻夏身边,拧了一条巾帕,给云轻夏轻轻擦拭着脸上的灰尘。
又一阵推门声,迎面跑进来一男一女。女医看到来的人,连忙站起身躬身行礼,道:“臣参见白大小姐,白二少爷。”
白大小姐是丞相白垚的正房所出的大女儿白连虞,也是丞相儿辈唯一的女孩,同时也是当今君上的外甥女。
白二少爷是丞相白垚的正房所出的二儿子白连幽,是白连虞同父同母的亲弟弟。
他们两人其实还有一个弟弟,名为白连深,年纪约至十一二岁,因只是一个庶出幼子,不得丞相所喜,又不会巴结他人,所以也没几个人记得他。
白连虞抬眼看了一眼还躺着的云轻夏,看着她的脸上此刻眉头还是紧锁着,面上却不禁露出些许担忧。
“这便是连幽那从未谋面的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