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开始面面相觑,容心见状,让人将后台请来的灾民都叫上台来。
“大家安静,这并不是骗局,他们都是我请来的,每个人都有一段悲惨的往事,都与鞑子有不共戴天之仇!不信你们可以询问!”
灾民自告奋勇地将自己的经历,一一陈述,众人听得泪流满面,当下便有人表示愿意参加水师,还有人愿意捐献出自家的船只。更有激愤者,表示应当团结一致,找那些拥船自重,为富不仁的商人、走狗算账。
夜幕降临,不愿配合的商人、造船工场的官员都收到一份特殊的礼物,拆开之后,如临大敌,仿佛天要塌了。
两个时辰后,他们不约而同地被套上麻袋,捆绑到一处未知的宅院。头被罩着看不清周围,只闻到一股檀香味。
“跪下!”一声音粗犷,略带有蒙古人讲话语气的男子开口,便有人重重地一脚踢在他们的腿上,扑通便跪下了。
“听说你们收了叛军的委札?”
“没有的事,大人您别听信谗言!”
“听说你们有人进了叛军的军营,而且关系密切!”
吴大富有些站不住了,双腿一直发抖,于是便被揪了出来。
“来人,给我打,往死里打!”
那人一声令下,吴大富被海扁了一顿,都是平日里熟识的人,那挨打的惨叫声自然听得出来,剩下的几个也开始颤抖。
“住手,好大胆的鞑子,竟敢潜回扬州城!”
“救命啊,救命啊,你们不是要船吗?我都给你们!”
另外几个也开始喊救命。
“哦,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你们几个,算了我们走!”
“别别,别走,是刘军师吗?我是吴大富,你们的委札我们已经收下了,现在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吴大富,刚说完便被蹿得嗷嗷直叫。
“要我救你们也可以,除非你们承认委札!”
“我们早就承认了,承认了……”那些人赶紧应承道。
“汉狗,拿命来!”吴大富感觉到一阵罡风逼近自己的脖颈,吓得他尖叫,又听见刀剑的声音,箭矢射在柱子上的声音,还有杂乱地打斗声。
那些人好些吓得尿了裤子,蜷缩在地上,良久声音没了,他们的头罩被解开,见着一群红巾军正在处理血迹,刘文正坐在他们的前方。
“你们可还记得自己方才说了什么?”
“当然记得!当然记得,多谢刘军师不计前嫌,仗义相助,我把我私藏的船都送给你们!”吴大富点头哈腰地说着,其他的几个亦复如是。
“什么时候给?”
“明天,明天就给!”吴大富道。
刘文一把将桌椅板凳掀翻,怒气冲冲地指着他们的鼻子道:“不行!立刻、马上,否则你们的下场和那几个鞑子一样。”
“好!立刻给,军师息怒息怒!”吴大富吓得满头大汗。
其他几个也好不到哪里,有的见着血就已经面色惨白了,站着不是,跪着也不是。
威逼之下,众人只好乖乖地将自己的藏船献出,工场里毁坏地船只也连夜修复,刘文各派了三百士兵日夜监视。
这一夜征集到大小船只五百多艘,其中还有三艘楼船,两艘画舫。虽然大部分还在修修补补,但有总比没有强。
翌日,中军帐中,徐玉拍着刘文、容心的肩膀大呼道:“好!太好了,阿文、阿兴你们可真是我的智囊,左膀右臂啊!”
刘文有些惊讶,这家伙又做了什么。
“大哥,谬赞了,我这不过是雕虫小技,要是没事的话我去操练了!”她不想看刘文那双揣度人的眼睛。
“行,那你去吧!一会儿空闲了,我再单独教你!”
“多谢大哥!”她平静地出去,内心却近乎于狂喜,单独教?没听错吧?
徐玉看刘文一脸的狐疑,浅笑道:“怎么样,是不是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