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呀!人称浪里小白龙,名字记不清了!我们初到扬州的时候见过他!”高大道。
“浪里小白龙,一听此人就极善水!”徐玉夸赞。
“没错,但是这人很怪!下水从不脱衣服,总是一身白衣,冷若冰山,好像谁杀了他全家似的!”
“若我没猜错的话,他一定问您要了二十文钱!”高宽道。
“正是,你是如何得知的呢?”
高阔笑道:“那家伙就是靠这个为生的,一个人二十文!”
“原来如此,二十文,不贪!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身手!”徐玉感叹了一番,又注意到三人浑身湿透,“不说这些了,三位还是快跟我到军中换身干衣服,别着凉了!”
刘文提醒他船只,他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要建一支水师,这不!才如此殷勤地将高家三兄弟引入军中,安排在为人耿直豪爽的皮雄手下。
“大哥,听说黄龙抓到了!”容心听了消息,激动地冲进中军帐中。
徐玉沉默,面色如炭。
“难道又跑了?”她察觉到自己表现得太过激动,努力缓和心绪,“没事,来日方长,大哥你别太难过!”
“没事,我也没想到他耐力如此好,中了刀还能逃脱,看样子是逃到江南了。”
“听说你在募集船只,我们是要渡江南下吗?”
“是的,但这是机密,你不要告诉其他人,记住了吗?”
容心失望的脸上,又萌现了喜悦。
“你看起来,很希望渡江?”
“是,不!不是,我只是觉得这样你就可以抓住黄龙,替心儿姑娘报仇!”
“是啊!也许她被冲到了下游,渡江也许就能找到她!”
“一定能找到的,她一定还活着!”容心的眼睛又湿润了,她多想告诉他,我一直在你身边。
“不说了,你找的人有线索了吗?”
“没有,就像人间蒸发了,辛苦兄弟们忙了这么久。算了,不找了,说不定哪天那家伙又自己冒出来了。”容心给徐玉倒了杯水,“那船的事,进展得还顺利吗?”
“唉,别提了,一团糟……”徐玉倒着苦水,她在旁边耐心地听着,忽然徐玉察觉道:“阿兴,你变了!”
“是吗?我哪里变了?”
“开朗多了,以前总是颔首低眉,像个羞答答的女子;现在有股成熟的感觉,说话也抬头挺胸了!好,好!”徐玉笑着站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是吗?”她倒没有注意,不过好像近来确实不太那么小女子了,大概是因为太想报仇,仇恨让自己心里更加强大了吧!
“是,就这样才好,男子汉就应该有男子汉的气概!”徐玉肯定道。
看着他这么高兴,她的心里也觉得格外舒适。
“对了,以前你和阿文都是形影不离的,最几个月怎么没见你们同时出现过?闹矛盾啦?”
“没有,大哥,我不想做刘先生的跟班,我想参军!”
这句话让徐玉有些震撼了,他迟疑了片刻,“哦?但你不已经是兵了吗?”
“连佩刀都没有,算什么兵,我想和皮大哥一样,冲锋陷阵!”自从上次被刘文喂了一颗毒药后,她就在思考,如何才能堂堂正正站起来,摆脱 他的威胁。其实很简单,就是四个字独立自强。
只是以前缺乏勇气,总觉得忍一忍,再忍一忍,一切就会好起来。
“行,从明天开始你就来操练吧!”
“多谢大哥,另外,募集船只的事,我也想出分力!”
这话令徐玉眼前又是一亮,“阿兴,你有办法?”
“我是有些想法,但不知道能不能奏效!”
“说说看!”
徐玉全神贯注地倾听着,容心很喜欢这种感觉,那是一种受到重视的感觉,而不是从前那般卑微如泥,可有可无。
她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地都说与徐玉听,徐玉听后大为赞赏,又道:“阿文今晚会办一场鸿门宴,要不你这戏提早唱,效果一定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