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言重了!咱们三万军队,总不能闲在这梅李镇,吃干饭,看人白眼,这道理我懂,古里镇我一定给你拿下!”
于是刘文点了五千士兵,准备第二天出兵古里镇。
张萱放着好好的宅院不住,偏要在徐玉的旁边搭个帐篷,一起养伤。
折腾了两天,伤口反复开裂,发起了高烧。
张萱的心思已经很明显,这让徐玉感到非常为难。这个美丽活泼的女孩儿,令自己非常心动,在渡江之战,他们生死与共,自己受伤昏迷的时候,她更是不顾自己的伤势,日夜守护。
可是,心儿怎么办?父母之命,婚姻之约。他坐在床边,手里紧握着那块双环佩。
“大哥,我来给你换药了!”容心将药放在案几上,见他握着玉佩,心思游离,又唤了一遍:“大哥,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辛苦你了,阿兴!”徐玉开始拆解纱布。
“大哥,你别动,我来!一会儿伤口该裂开了!”她从容地解开纱布,赞叹道:“刘先生配的药还真不错,恢复得很好!”
“对了,阿兴!公主怎么样了?”
听到他一开口,就关心张萱,她的笑容开始变得僵硬,“听说发烧了,不过有刘先生在,不会有问题的,大哥,你就放心吧!”
“她的伤也不轻,就是太大意了!”
“公主的伤一定会好的,咦!大哥,你又在看玉佩,是在想心儿姑娘吗?”
徐玉叹息道:“是啊,不知道她在哪里?有没有一个安稳的家?”
“家?她是你的未婚妻,没有你哪有家?”容心也不知道怎么了,说了这样一句。
“你说的也对!”徐玉的脸沉得更难看了。
容心察觉到,自己言语有失,“不过公主也挺好的,和大哥你也很般配,这生死相依的情谊,什么也比不过。所以大哥其实也不必执着于,幼时父母的几句戏言,伯父伯母九泉之下一定会谅解你的!”
“行了,别说了!我会处理好的,你去忙吧!”徐玉有些不耐烦了,她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
唉!说什么都是错,为什么就不能忍住不说呢?她走着,走着,扇了自己一耳光。
刘文派人准备了很多的旗帜、铜锣,又吩咐伙房做了七天的干粮。
“师兄,这么晚找我,可是有什么要交代?”
“没什么,就想和你谈谈心,出兵的事都安排妥当了吧?”
“唉!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刘文眼珠一转,“不对,你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想和我聊?”
徐玉拉着刘文坐下,将双环佩给他看。
“原来是这事,说来你最近的桃花运不错,不过像我这样的孤家寡人,本身不太理解这种娃娃亲。”
“如果换作是你,你会怎么做?”
“顺其自然,换作是我,就这样!只要是情理之中的事,大家都会理解!”
“你这是在跟我打马虎眼,行啊,阿文!”徐玉背着手,半躬着身体,笑眯眯地看着他。
“师兄,你别这么看我,我光棍一条,悟性也不够,实在很难体会你现在的心境。啊,好困!我先会去睡觉了哈,明天还要赶路呢!”
刘文站起来,快速闪到门口,逃离而去。
“顺其自然,情理之中!那这么说,我应该去看她,毕竟她也照顾过我!”
容心正漫无目的地在军营游走,忽然看见徐玉去了公主的帐篷,心中万分失落。她不禁想,如果我是女儿身,他还会选择张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