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他?”
“是的,就是他!全部都是他一个人干的!我们是不小心从他手心中逃出来的,我们俩也差点被他害死!但是为了能再见您一面,我们的王子殿下,所以我们才如此顽强地活了下来!”
妹妹妙莉也上前添砖加瓦!
两姐妹互相看了一眼——看来,他俩的作法是对的。把温莱斯拖出来当挡箭牌是最理想的啦!幸好还有一个大魔头温莱斯可以拿出来现摆现用。刚才,她俩差点就死在安德烈的手下了。以后还得学聪明点,安德烈现在还没有喝下“黑色死水”,还无法一言两语就被蒙蔽掉!况且,安德烈王子如此的聪明狡猾,哪里能这般轻易地欺骗过去。
看来,以后还得在他面前多考虑清楚再说话了。要不然,再编谎话被拆穿就麻烦了。
毕竟,骗一次不成功,再骗两三次肯定是不行的。
特别是像安德烈这么能干聪秀的人,更是要多加小心了。
安德烈望着漫天的雪花,满心的惆怅:“那温莱斯现在逃到哪里了?你们知道的话,就告诉我。再说一个谎话,我就杀了你们!你们可以对任何人撒谎,唯独骗不了我!”
她俩也不知道温莱斯逃到哪里了,更不知道他的藏身之处呀。这不是在为难她们吗?
可是,一对上安德烈如此可怕的眼神,血红如天!她们就吓傻了。
赶紧找个理由才行呀。
“他……他可能躲在火族里了……”
“对!有这个可能!火族的气候和环境很适合让他去疗养恢复精元,所以,他肯定是逃到那里去了。”
“安德烈王子,您应该去火族……”
她俩开始引诱他了。
安德烈敛着眸光,他的眼睛依旧是通红如血,仿佛是雪山上的火焰,跳动着令人心碎的光。
他的心很迷茫,很混乱,也很痛苦。
失去亲人之痛,还没有消化,
失去朋友之痛,也还没有完全痊愈。
现在连梨子也下落不明。
他不知道现在要相信谁,或许应该说,现在没有人可以给他更可靠的消息了。
但是有消息总比当一只没头的苍蝇到处乱逛的好。
他冷然地瞪着她俩喝道:“你们听着,我会去火族查个究竟,但是如果你们骗了我,离死期也不远了!”
他拉上披风,一个转身,消失在了远了。
漫天雪花,纷至沓来……
一道苍灰色的影子消失在了远方。
他紫色的大波发,在雪花中划着一道优美的弧线。
这道弧线是如此的悲伤,如此的寂。寞。
可是,这漫天的雪花,是为谁而落,又为谁而哭呢?
妙茉看着妙莉说道:“我们中了他的薰衣结,是永生都逃不脱他的阴影的。他会天涯海角地追捕我们。看来,安德烈和温莱斯都是一个样,他俩都是该死的坏东西!”
说完后,妙茉拖着妙莉往前走。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妙莉行走得很缓慢,她脸上的泪水也总是流个不停。
雪地上,印着的脚印,残缺不全。
“我现在最恨的不是安德烈也不是温莱斯,而是那个贱。人类。我恨她为什么这么长命,她这么好命的活着,而我们却要受尽折磨,我不甘心!”
妙莉咬紧牙关,狠狠地说。
“好啦,你现在又没有死,只不过是残废了。我们还是有机会报复那个人类女人的!”
妙莉低下头,看着自己残废了的脚趾——左脚趾,已经在那场鬼火中被烧掉了三个。
她恨呀,在那场鬼火中,她一直哭,一直哭,因为害怕死亡。也因为,鬼火已经把她烧得体无完肤。
她指着半空中的水晶球内的两人说:“我要的就是那种爱情,即使一秒也好!”
姐姐也盯着半空上的两人说道:“走吧……别想这么多了。现在对于我们而言最重要的是保命!爱情算个什么东西!”
“是的,爱情算个什么东西,当我们得不到的时候,它简直就不是个东西!可是,就是这个不是东西的东西,把我们害成现在这个样子……”
两人望着冰族这个空城,目光变得深远而血。腥:“我们离开这里吧,这里实在是太冷了。冰上之城,所说的是当阳光降临这个城市,就是毁灭之时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想不到冰族的大婚,却带来了灾难……好不可思议的说法。”
“我说的不是安娜公主带来的不幸,是那个人类女人带来的!懂了吗?自从她来到血族,血族就变得乱七八糟!她是个祸害,把我们害得这么惨!”
她俩咬牙切齿地说。
这世界上有一种人,永远会把责任推给别人,也永远会把错误架在别人身上。
这种人不是很少,而是非常之多。不要说没有,这种人在我们周围不分昼夜地上演着戏码。
当然,如果永远不懂得自省,你也将会是这种人中的一员。
一滴雪花融化成水珠,滴落了下来。
冰上之城,在这一刻,成了永远的冰封之城!
在水珠落入雪地的那一瞬间,一种蓝色,开始涌动……
海,一片的汪洋。
浪花,像天空中的云团一样飘浮着,在蓝色的汪洋上飘浮如飞。
在海底的宫殿里,沉睡着一位睡美。人。
她安静地翕着眼帘,她的四肢冰冷,乌黑的长发服贴地衬托着她小小的苍白的脸蛋。
银星雾,执起她的手,紧紧地握着。
她一回到海族不久就又陷入昏迷中。
她生命长河之水,流得太快了,已经到了干枯的时候。
银星雾眼眸中的蓝色水珠似乎又要淌下来:“为什么?你总是晕迷不醒……再睁开眼睛看看你的故乡吧……”
她的额头中心始终若隐若现地显示着一朵千瓣卷的雪莲。
是这朵雪莲在间接地维持着她的生命,她温暖的体温,还有她若有若无的气息。
银星雾很紧张地握紧她的手,他现在完全没有了主意,不知道要怎么样去做才能救她!
“到底应该怎么样去做才能挽救你的生命?谁能告诉我?除了锦洛,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人可以救你了吗?亲爱的梨子,你睁开眼看我一下好吗?不要沉睡,也不要再对我沉默不语了。如果可以,请给我一点提示好吗?就是皱一下眉头,扯一下嘴角也好啊。起码告诉我,你听得到我在对你说话,起码能让我知道,你还清醒着,还努力地与死神做着搏斗!可是……你没有一点迹象表明你听得到我在说话……”
银星雾捂住憔悴的脸,他的神情哀伤而痛苦。
难道说,他要眼睁睁地,束手无措地放任她死去吗?
不!他宁愿自己去代替她受这种痛苦的折磨!
“你听得到吗?亲爱的梨子……”
回应他除了流水的哗啦声,就是夜空下的静谧与星空的沉默。
梨子额头上的雪莲中心处,突现着一只白虎……小小的……潜伏着。
银星雾刹那有些惊觉——锦洛,那家伙原来为了救梨子,把白虎封印在了她眉心中的雪莲里了。
白虎之光封印在了雪莲深处,那是否代表了,如果有人要加害于她,就会被白虎的光芒所囚禁。
银星雾的蓝眸涌起一阵的水波:
锦洛,我不知道要说你是个不计后果的疯子,还是说你是个沉默的狂人!
你竟然以这么绝决的方式去拯救她的生命!
原来,她在你的生命中是如此的重要,重要到你可以毁灭掉自己的精元。
锦洛,你能否告诉我,她到底什么时候能醒?
银星雾望着海族天窗外的月光沉默。
他走出宫殿,一个人飞身游在海底……
他大大的银色尾巴像一把巨大的扇子一般扫着四周的海水。
哗啦啦,水花四溅,喷涌而起。
他银柳的丝发还是像以往那般泛着幽色的蓝……如同蔚蓝的海水与白色的浪花组合在一起的颜色。
天空高远,夜幕如布,而幕布上的星星正贬着小眼睛,俯视着整片纯净的蓝色海域。
月光如梦中之纱,轻轻地笼罩着“海洋的心脏”……
银星雾来到海洋的中心地带。
他大力地拍打了一下海面,海风就盘旋而至,海水立刻汹涌起来,一个大柱子冲天而起!
水柱越来越大,最后冲天之柱开始升起。
他随着水柱上升,借力跃上了玉。柱子的顶端。
他盯着天上的皎月,神情寂冷而哀伤。
他坐在柱子的顶峰上,风吹拂着他蓝色的风衣,猎猎地响动。
忽尔,他想不明白,又自言自语:“锦洛,你把白虎封印在她的额头,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这是否代表着她能继续活下去?是否代表着她有一天能自己醒过来?可是……为什么这么久了,她连清醒一次都没有呢?就是迷迷糊糊说一会儿话也好啊。你把我放在守护结界里,叫我一定要把她带回海族是什么用意?难道是……”
他站起身,望着天上的圆月,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让她成为海族中的一员是吗?锦洛,你是想让梨子成为美。人鱼对吗?”
“如果她要活下来,是得必须抛弃人类的身份。锦洛,你曾经说过,除了抛弃人类的身份,以外没有别的办法了。那你的意思是不是要让我帮助她成为海族的一员?梨子……你本来就是人鱼,所以,现在应该是你变回原来样子的时候了……”
他的眸光里一片的幽蓝,那里面充满着希望和爱。
火族,枫火林。
一树一树的火红掩在山峦一角,遮密的红,一匝一匝的使人透不过气来,仿佛是在烈火在焚烧。
即使明知道不是火,也会让人觉得静不下心来。
安德烈望着满目的红通通的景色,心情烦躁不安。
他还是找不到梨子……火族的地界太大了,布满大大小小的山洞九千三百多处,就是找到老,也不可能找得透。
他停下脚步,靠在枫火树上喘。息着。
前方,有梨花飘落,一片片的坠。落在台阶上。
他愣了几秒,记起了这个地方。
他笑了笑,突然间眼睛里一片的潮湿,好像黑暗角落里的苔鲜,一节一节小小的长高。
以前,火腾第一次把梨子抢走的时候,他就是在这里拦阻的。
他还清楚的记得当时的情景,他那个小小的人类新娘就立在第六十七个台阶处,梨花飘得满地都是……
雪色的梨花瓣,打着小圈儿飘舞地旋转。坠着她的发,坠着她的衣……
她仰起脸,冲着他很开心地笑着。
即使她是被绑架的,可是她丝毫没有害怕和恐慌的神态。
难道她天生都这样乐观,还是懂得了即使哭泣也于事无补,所以她选择以一种乐观积极地态度去找机会解救自己?
此时此刻,这片雪花梨,如此的透明如此的莹洁,如此的哀绵。
好像在向他倾诉着一个很长很古老的故事。
故事里那个小小的人类新娘,失踪了……留下的只有一个个未解之谜。
他的心很痛,很疼,原来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人类女孩子,她的一言一行,她的迷迷糊糊,她的疯疯癫癫,还有她的强悍野蛮——一切的音容笑貌都一点一滴地融入在他的血液中了。
所以,失去了她,他的心才会如此的心痛惶然若失……
仿佛失去了她,他的血液就停止了流动。
当他痛心失神的刹那。
有两道影子像箭一般射向匝密的枫林深处。
转眼即逝,宛若水面上的波纹一样的,四周又恢复了平静。
当影子落到地面时,现出了两只吡牙的蝙蝠。
啪啦一声,她们现了真身。
“姐姐,看来安德烈真的被我们骗过来了,他也太好骗了吧!真傻,难道我们说那个人类女人死掉了,他也要跟着去自杀吗?不过,他过来火族,我们就那样办吧……嘿嘿……”
她吡着尖牙,讽刺的笑了起来,一付奸计得逞的样子。
姐姐妙茉站起身,看着四周的枫火说道:“不是因为他笨,而是因为他中毒太深了!害怕失去,才会如此的在意我们说的谎话!”
“中毒?什么意思?”
“我想那是因为他爱那个人类才会这样子疯狂……我现在真的很想杀了那个人类,好让他更痛苦!我最想看的就是他痛得死去活来的样子!他抛弃了我们,这是他应得的下场!我们的‘黑色死水’准备好了吗?”
姐姐的眸子露出凶光,狠毒地扯了一片枫叶,揉成团再撕成碎片。
“当然是准备好了,姐姐!”
妹妹说完就从袖子里拿出一瓶药。
这瓶药水,泛着青绿色,上面飘荡着几缕黑色的发丝!
“嗯,只要他喝下这瓶药,心智就跟温莱斯差不多了。再怎么高强的人,都敌不过它的魔力!他的心会跟黑色死水的镜面显示的东西一样,黑暗而肮脏!”
“到时候,他就如同温莱斯一样任我们摆布了。再纯洁善良的人都可以成为我们操纵的木偶!”
两人互视,脸上尽是兴奋的贪婪之光。
“不过,我要毁的不止是一个安德烈,还要整个血族!”
妹妹握紧姐姐的手,又说:“既然血族容不下我们,就毁掉吧,我们自己创造一个新的种族,然后任由我们统治和掌控!”
妙茉抓紧妙莉的手,小声地说道:“骗他进我们的埋伏圈。我们再好好地收拾他!”
“可是,姐姐,他不太好骗呀。我们得小心些,省得他一个不高兴就杀了我们。”
妙茉思索了一会儿又说:“没关系的,大不了把温莱斯再踢出来当替死鬼。一不做,二不休,我们只有比他们更狠更毒,才不会再被他们欺负。是他们把我们害得这么惨的,我们以前受的苦,要加倍的偿还给他们!既然安德烈不爱我们,不要我们,还要杀我们,那我们还有什么好去惧怕的!”
妙莉的嘴角紧闭,指着自己的残脚,愤然地说:“是的,是安德烈先对不起我们的!看吧,因为他,我现在都变成什么样子了!好吧,姐姐,我们开始去实施报复吧。我真想看他痛苦的样子,如果他变成恶人了,不知道那个人类女人会是什么神情?一定会很有趣吧。等他喝下黑色死水,就会被我们所迷惑而爱上我们……”
她俩的脸上全是意淫的笑,一想到以后安德烈就能听她们的摆布了,使她俩的心像张着翅膀的黑色小鸟飞上了高空。
“走吧,姐姐,我都准备好了。准备好让安德烈投入我们的怀抱!”
她吡着尖牙,手中握着药瓶,嘿嘿的笑。
扑啦几声鸟啼,两只蝙蝠飞向了高空。
而安德烈正坐在梨花树下,满脸的惆怅和忧伤。
火族的结界,他是破了。可是,为什么他找不到火腾呢?
他的心充满着疑问和不解。
很多个为什么一直纠结在他的心中,让他沉闷得喘不过气来。
现在的血族和海族由于五百年的一战,各自双方都损失惨重。
他不能在火族逗留太久,所以,如果找不到梨子,他就必须赶回血族待命。
“安德烈王子,原来您在这里呀……”
冷不防的一声娇啼,把他拉回了现实。
安德烈投眼望去,妙莉正在一棵枫林树下,向他招着手。
“你来做什么?”
他的眉峰轻拢,一想到她们曾经欺负过梨子,他就没有什么好心情去跟她说话了。
而且现在他的心情很乱很伤心,没有时间来跟这两只狐狸精消磨。
“哈哈……难道您不喜欢看到我吗?可是我却是非常喜欢乐意见到您哪。安德烈王子,您是不是在找东西呀?”
安德烈故意不看她。
可是,她却很主动地走上前,说道:“想不想跟我去一个地方,保管是你想去的地方,怎么样,安德烈王子?”
“我想去哪里,我自己会去,不用你来这里!走开!”
他站起身,满身的梨花香就扑鼻而来。
洁白的小梨花瓣,在他的紫发中穿梭而过。
他如此的俊俏,如此的挺。拔,又是如此的迷人,一时让妙莉看花了眼。
没办法,帅哥就是帅哥。
即使他生气,也是这么英俊。
即使他不喜欢你,想赶走你,也是这么的讨人喜爱。
即使他曾经伤害过你,你也依然会去为他而倾心。
因为,他不是一位花。花.公。子,不是一个对妻子爱人,始乱终弃的人。
所以,她才会这样的耿耿于怀。
如果安德烈是一位花心公子该多好,至少如果他花心也许那时候就会娶了自己和姐姐了。
即使跟这样的人谈一。夜.情也好呀。
可是,现实就是现实。
他偏激而刚直。
对爱情有着不比人鱼的忠贞!
要不然,以梨子的姿色,定是不能过以色待人的生活的。
可是,即使梨子失踪这么久了,他还是在等她,还是在找她,也还依旧爱着她!
妙莉暗底里咬牙,生气!
没关系的,安德烈只要你喝下“黑色死水”也就会喜欢我和姐姐了!
我们绝对不比任何女人差的!
安德烈转过头,不想看她。
他在想到底要不要先回血族跟父王报告一下冰族现在的情况。
可是,他又怕父王会受不了安娜变成冰人的事实。
他现在面临着两难的境地,他不想回血族,他想找梨子,找不到人,也要找到尸体,不然他不甘心!
他捏紧手心,用力地捏紧着,好似虚无中可以握到一些实质的消息似的。
“你怎么不说话呀,安德烈王子,我在跟你说话呢,你不敢跟我走吗?”
妙莉走上前,来到他的面前站定。
她直勾勾地盯着他瞧。
他真的长得好英俊,不管看多少次都不会觉得厌倦!
就像那个人类女人说的——长得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水见水喷!
高昂的身段,凌人的气势,高轩的眉峰,冷酷的紫眸,笔直的鼻梁,漂亮的朱唇……
啧啧,瞧吧,多俊的身段,多漂亮的大。波卷呀。
她睁着一双冒着桃心泡泡的眼睛,向他投递着秋水横波……
“安德烈王子,我……”
“你不要说了,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说话。”
他转过身,决定还是不要呆在这里跟这些女人纠。缠的好。
因为,他知道梨子最讨厌这对双胞胎了。
梨子也最不喜欢他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梨子,他的心就会特别的痛心。
看到他不爽的态度,让妙莉的心跌落谷底。看来,她们的王子很不喜欢跟她们相处。
“您为什么要这么讨厌我们?为什么,难道我们对您不够好吗?我和姐姐一直都如此死心塌地地等您醒过来,以为您醒过来了会喜欢上我们,会娶我们……可是,我们等来的却是一场空欢喜……您不但讨厌我们,还要驱逐我们……为什么要这样讨厌我们呢。难道我们爱您也有错吗?喜欢您也是一种罪吗?”
安德烈侧过身,从她的旁边走过,一片梨花瓣斜斜地从他俩的中间飞过。
“因为我并不愿意让你们喜欢。当然,你们也可以把我说的话当成空气,可是,我想告诉你们的是:我真的对你俩一点感觉也没有。我原以为,我不理你们,不看你们,就可以逃离这些烦人的,无休止的纠。缠。可是,事实情况是你们不但不知道收敛,还越演越麻烦。以至于,你们伤害了我心爱的人,所以,我不能再容忍下去。虽然我知道爱一个对自己没感觉的人是很痛苦的,可是,你们狠毒的举动已经超出了我的忍耐的底线。我不想理你们,并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你们一次又一次地去伤害我的家人。逼不得已,我还是会杀了你们!如果你们不知悔改的话!”
他居高临下地说道,漂亮的唇线像一道天空的彩虹。
妙莉脸面气得通红,她眸子里涌起火焰,心底里暗自地吼道——安德烈这个英俊到狂妄的家伙,这是在警告我们呢。不过,想要杀了我们也没这么容易,姐姐说得对——得不到的就毁了。这份爱不属于我们,那就让之消失好了!
“你不是要找那个人类女人吗?跟我走好了,我带你去……”
妙莉的脸划过一丝察觉不到的笑容,这笑容衬着旁边的枫火,变得诡异。
“你……你真的愿意告诉我?”
安德烈有些诧异和怀疑,他真的不敢相信她们会愿意帮他。
不,不可能。
虽然他是很讨厌她们,看到她们欺负梨子的时候,恨不得把这两个心如蛇蝎的女人杀掉。
可是,今天她们的态度太令人生疑了。
看到安德烈怀疑的举动,妙莉轻蔑地笑了起来:“怎么了,你害怕我会加害于你吗?你堂堂一个男子汉,就这么怕我这个身有残疾的弱女子吗?这要是传出去,不怕别人笑话你吗!”
她说完后,看向安德烈,梨花瓣如冰冷的箭,在他俩周围飞射而来。
对于她的激烈的言行,安德烈只感到好笑:“我现在没空听你胡扯。”
“难道你不想知道她被关在哪里吗?你就这么狠心地想看着你心爱的妻子死去吗?”
妙莉突然间有些摸不准安德烈的品性了。
他的城府如此的深,眸光如此的睿智,好像还未开口说话,在气势上他就占了上了。
“你这么着急地来找我,是真的想让我找到梨子吗?不用什么报酬吗?没有什么目的性吗?你越急,就越可疑。这一点你露出的马脚太多了,所以我不去!但是,你逃不了了!”
安德烈把手心攥紧。
无功不受禄,这一点,他还是懂得的。
越是没有报酬的东西,就越可怕。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吃了,你就得吐双倍出来。
战场上越是容易得手的东西,越让他觉得蹊跷。
安德烈又不是傻子,他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并深谙此道。
“我……”
妙莉忽地眼神懂乱语塞起来。
霍!一声!
安德烈猛地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眸光通红地说:“你自己找死,就不要怪我!快说,她到底在哪里!我现在可以非常肯定地告诉你——第一,她不在火族!第二,也不是火腾抓走她的!因为火族里根本没有火腾的身影,他失踪了或许应该说他消失了!第三,温莱斯的藏身之所,又在哪里?只要你告诉我温莱斯的藏身之所,我就可以先饶你一条命!”
妙莉不知要做何回答,她呼吸困难,摇着头。
安德烈的眸光如燃烧的火炬:“你不说,我就再废掉你的另一条腿!不要跟我讲什么仁慈!对你们仁慈就是在对我自己残忍!我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你们的猖獗!你有胆量来找我,就得有胆量回答我的问题。我不是好惹的也不是这么好骗的!”
妙莉的眼睛充满着惊恐与慌乱,她顿时没了主意。
看来,没喝“黑色死水”的安德烈比温莱斯这个疯子狂人恐怖一千倍!
她呼吸急促……断断……续续地说:“你……你先放开我……我再告诉你……快点……我不能呼吸了……好痛苦……咳咳……”
她害怕极了,看着他眼眸里的寒光冷箭,她觉得爱上这种男人,是自己的一种不可挣扎的宿命!
“你不告诉我,我是不会放开你的!我的耐性是有限的!对于欺骗我一次的人,我不可能再让她们欺骗我第二次!再不说,我就立刻要你的命!”
安德烈说着,大吼一声,一团紫气在他的手心处横生,顿时四周狂风大作,接着暴雨连绵!
这冷雨把妙莉浇了个全身湿透,她感觉到仿佛全身的骨头都被冰冷的水,渗透了。冷得她直打颤!
“不想被冷雨冰箭所杀死,就告诉我——温莱斯到底藏在哪里?要不然,我会再让你尝一下在烈火中焚烧的滋味!我现在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失去了她,我也不打算再活下去!”
他冷若冰霜地说,心底却是被利剑刺得疼痛难奈。
梨子一定是被其它人抓走了,最有可能的人就是温莱斯。
不管付出什么,他都要救出她!
不管她是死是活,他都要再见她一面!
一听到烈火焚烧,妙莉就吓得要死,不,不要!她不要再被烈火炙烤了,她不想再陷入那种被熊熊大火所焚烧的痛苦中了。
在冰族尝过一次就算了,她不要历史再次重演!
所以,妙莉跪下来,她的脸上爬满泪水。
“不!您不要对我这样!我也是无辜的!”
“不要再跟我说这些废话!总是说你们是无辜的,其实真正无辜的是梨子!可是那又怎么样,她这么弱小,还不是照样被你们欺负,耍弄得团团乱!你们这些天天口口声声说自己无辜的人才是最可恶的。天天装可怜,其实最毒的就是你们了。我不想再听你们的花言巧语了!你们的谎言说得太多了,就会显得非常的假!快点告诉我,温莱斯在哪里?不然,我就杀了你!慢慢把你折磨至死!”
躲在一旁看好戏的妙茉,全吓傻了。
想不到,安德烈竟然如此的聪明。
“你杀了我也没用的。我根本不知道温莱斯藏在哪里……你杀了我……也得不到任何好处!而且……哈哈,我死了,就没有人告诉你那个人类女人藏到哪去了!你杀吧!杀了我,让你终生痛苦也是一件让人快乐爽心的事!”
安德烈抿紧嘴角,他吸了一口气,手掌中心现出一只玄武,把妙莉给封印了起来。
啾一声轻响。一片红光笼罩下来。
妙莉啊地一声,趴在地上,越变越小,直至变成一只小毛毛虫,再被吸进玄武的肚子里。
安德烈依旧坐在台阶上。
他无语地盯着苍穹,可是,苍凉的天空无法给他任何一点消息。
他看着空无一物的手心,喃喃自语:“死女人,你到底在哪里?可是我知道你还活着……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找到你!”
躲在暗处的妙茉,看到自己的妹妹被封印了起来,心里害怕得要死。
她脸色苍白,嘴角发抖!
看来,安德烈并不是一个可以任她们摆布的人,想不到她们还没有让他喝下“黑色死水”就被他封印了。
她的眼珠子转了几圈,决定还是先躲起来,等风头过了,再出来不迟!
在安德烈还陷在伤心的彷徨中,她赶紧脚底下揩油先逃了再说。
漫天的梨花,还是继续无依无靠的飘散着……
细小婉约的花瓣,落满安德烈的紫发上。
他卷曲的大。波卷上,全是点缀的小花瓣。
他站身上,仰天长吼——死女人,你到底在哪里?谁能告诉我!她到底被抓到什么地方去了?为什么……为什么我找不到……也感应不到半点信息。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虽然,因为有共体共血的“紫珠同心”让他知道梨子还没有死。
可是,他真的没办法感应到她所在地方的信息。
是谁设了结界阻截了?
当一片梨花瓣,坠。落到台阶上时。
轰然地!
他的脑门上突然闪过一上电灯泡,这个电灯泡的光亮一时照得他睁不开眼——海族!
是海族吗?
他俊俏的脸上划过一抹微笑——怎么可以把银星雾给忘记掉了呢?那家伙,如果找不到梨子肯定会比自己更疯狂才对。那条死鱼!竟然敢私藏他的妻子,该死的。肯定是死鱼干的。
只有银星雾才有办法设结界阻截他们之间互通的信息。
因为海族内设了阻截其它种族进。入的结界,所以,他才会对梨子的消息一无所知。
一想到这里,安德烈阴云密布的心终于被一丝阳光所明媚!
他马上起身,去往海族!
他要去跟死鱼打一场,凭什么抢走他的妻子还不跟他汇报!
他来到血族与海族相隔的结界海涯,咚咚呼呼!
他使劲地拍打着海面。
很快的,一望无际的海洋上,刮起了一阵龙卷风。
两排水雾,依次地排开……
当雪白的浪花,千层浪地卷起时。
一条巨大的银色鱼尾露了出来!
接着,一头长卷发的银星雾就出现了。
“喂,死鱼,死女人是不是在你家里?你把她抢走了对不对?为什么不跟我说……带走我的妻子,也要跟我汇报一下情况呀!现在,麻烦你把她还给我……”
望着陆地上的安德烈。
银星雾撩了一下泛着幽蓝色的银柳之发说道:“她是在我家里没错。不过呢……”
他故意顿了顿,眼媚儿抛了一下。
安德烈被他的妩媚之眼电了一下,感觉全身的鸡皮全掉了。
“不过什么?”
安德烈是来向他要人的,不是来看他耍妩媚的!
“不过,我家亲爱的梨子不愿意跟你回去……”
“你胡说!叫她出来,我要见她!银星雾,我不准你囚禁她,我要见她!我要跟她说话!快点放了她……”
“你鬼叫什么!哼,她是在我的家里,而且还在我的床。上。你想怎么样,她爱去哪就去哪,那是她的自。由!而你这只蝙蝠精管不着!”
银星雾一说,安德烈当场气得不行了:“你……你……浑蛋!我……我要见她!快点放她出来!”
看着安德烈吹胡子瞪眼,银星雾就大笑了起来:“有本事,你就自己进我的海族域区!哼,我可会好好款待你的……我家梨子,本来就是属于海族的。她回到自己的家,那是她乐意,谁也管不着!我看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如果不是她吃了你的紫珠同心,她也就不会被你害成现在这个活死人的样子了!都是你,安德烈!你没有能力保护好她,就应该趁早放开她,让她生活在海族比呆在血族好多了。”
“你别说这么多废话。她要不要呆在海族由她自己选择,我要见她!”
安德烈一把打断银星雾的自弹自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