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儒策却突然停了下来,狭长的眸子似梦似幻地看着金沁尔,金沁尔闭着眼睛等了一会儿,那才诧异地睁开眼,低吟,“怎么了?”
滕儒策突兀地问,“你爱我吗?”
金沁尔愣了下,马上就笑了,“当然爱了,这还用问吗,你懂得啊。”
“会不会有一天,你遇到了一个更加适合你的男人,你爱上了他?”
滕儒策的声音里怀着一丝脆弱的希冀。
“才不会!你怀疑我对你的心吗?我才不会爱上别人呢,我这一生这一辈子只能爱你一个人!”金沁尔张开双臂,很无助地抱住了滕儒策。
唉……滕儒策仿佛看到希望的那丝光亮,也灭了。
滕儒策翻越起来,一脸邪性,“我有什么好的,你这样爱我?”
金沁尔还以为滕儒策在等着她夸他,就笑嘻嘻地也爬起来,从后面追过去,再次抱住了滕儒策的腰,甜丝丝地说,“你哪里都好。你长得帅,你聪明,你会哄人开心,你还很宠我,在我眼里,你什么都是好的。”
滕儒策眯起眼睛望着远方,突然苦涩地笑了笑,冒出来一句,“可我在某些人眼里一文不值呢。”
嗯?金沁尔怔住。
某些人?谁是某些人?
为什么听着俊策哥哥的语气,那么酸溜溜的?
因为最近和金沁尔没有很多亲密,滕儒策不好意思再不去她那里,晚上,两个人一起用过晚餐,金沁尔就率先去洗澡去了。
洗澡,意味着什么,滕儒策再明白不过。
他坐在沙发上,把玩着手里的手机。
外面下雨了,噼里啪啦的,看来是一场大雨,不知道石清远这女人在做什么?
给她打个电话?
打不打?
唉,打又怎么样,这个名义上的老婆根本就眼里没有他。
滕儒策一想到石清远对他的不冷不热他就来气,忽的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地踱步,甚至走到窗前,往外面无谓地看。
打个电话又不会死人!就打了!怎么滴?
滕儒策发了狠,找出来电话,找到石清远的号,正要拨过去,就听到金沁尔喊他,“俊策哥哥,你过来啊,帮帮我。”
“啊?噢,这就来。”
滕儒策叹口气,不得不放下手机,向洗刷间走去。
拉开了洗刷间的门,里面一片热气,弥漫着奢华的沐浴波香气。
“怎么了?”滕儒策微微不耐烦地问。
金沁尔一身雪白背对着滕儒策,小绵羊一样柔柔地撒娇,“你帮我擦擦后背嘛,够不到的。”
......
正胡乱想着,就听到金沁尔“啊!”一声尖叫,吓得滕儒策浑身一哆嗦。
“怎么了?”
“你坏死了,你弄得人家痛死了!你那么使劲干什么,好像我和你有仇似的,呜呜,痛死了,讨厌你……”
“啊?对不起,宝贝,对不起,我用的力气太大了,对不起。”
“我该死,我呆会好好安慰你,好不好?”
“那你抱我出去。”
“好嘞!”滕儒策天生就会哄女人,嘴巴甜。他笑眯眯地抱着金沁尔就跑进了卧室。
……
他找了棵烟点燃了,靠在窗户前,看着外面的雨丝,寂寞地吸着烟。
他仿佛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心底那么空,那么寂寥
雨,一直在下,噼噼啪啪地打在花房的玻璃罩上,声音很是清脆,也寂寥。
查理斯打着哈欠出来找水喝,看到了客厅里守着一盏孤灯,睁着两大眼发呆的墨枭,先吓了查理斯一大跳。
“我的妈呀!你这是整什么呢?不睡觉,在这里打坐呢?吓死人了。”
查理斯又打了一个很大的哈欠,喝了两口水,那才发现墨枭有些不对头。
他一直没有言语,也没有动一下。
查理斯走过去,拿手在墨枭眼前晃了晃,那才听到墨枭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悻悻地将查理斯的手打下去。
“还好还好,以为你见上帝去了呢,还有气啊。你怎么了?感冒了?还是发神经呢?”
墨枭再一次往楼上石清远的房门看了幽怨的一眼,那才站起来拖着疲惫的身子往自己房间走,一边走一边嘟噜,“我确实发神经了……睡去了啊……”
“嘿!这人有病吧?这可好,说睡就去睡?”查理斯挠挠头皮,觉得墨枭有点怪异。墨枭最开不得玩笑,什么事都认真,平时也不会说笑话,都是一本正经的。而今晚……他竟然这么好脾气地自动承认他是发神经……
“这个墨和尚绝对有问题!我要告诉磊子去……磊子!磊子!”查理斯往何鑫房间跑了两步,那才想起来,何鑫今晚没有回来住,于是就拍着自己脑袋自言自语着,“瞧我这记性……这个磊子,成天就知道睡女人,想找他说话都找不到。可恶!”
她好烦哦,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接着,她就觉得好闷,胸口很闷,好像压了块石头。
也不是石头,石头不会乱动,不会弄得她胸口那么涨,那么闷。
她告诉自己,你该醒醒了,你倒是睁开眼睛看看身上是怎么回事啊,睁开眼睛啊。
白搭,她也努力了,可就是睁不开眼睛。
呼呼呼呼……
石清远是醉了,又醉又困,完全像是个没有意识的人。
“该死的,你别乱躲啊,我是说你的舌头,不要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