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都不是正人君子!
他甚至连君子都谈不上……他是个十足十足的大坏人。
世界上最坏的事情都和他脱不开干系,世界上最最疯狂的枪杀、爆炸、私运事件几乎都能够和他挂上钩……他可以说是做足了坏事!
他从出生就受到教育,他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他可以掌握着苍生的生死,他手心里攥着世界经济命脉,他是老一,他说了最算数,他是比帝王还要有权力的世子!
他最擅长的就是掠夺,镇压,暴虐,征讨,夷平,占据!
“石清远,你如果这是在勾-引我,我可以告诉你,没有后悔药让你吃,你听懂了没?警告你,不要招惹我,我答应过你,非到万不得已时我是不会霸占你的!可你……你不能这么耍赖皮地挑衅我……听懂没……”
他先是发狠的声音,在石清远小鸡啄米一样的一下下亲吻中,一点点软化了,声音渐渐散去了。
该死的!
这个要命的疯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别走……别走……”石清远轻飘飘地呢喃着,很像是小猫儿的撒娇。
她的小手捧着暗恒风的脸,主动撅起粉-唇,一下下,就像是羽毛一样轻轻地掠过他的薄唇。
就是这个小小的动作,仿佛一道闪电,直接劈在了暗恒风的脑袋上。
轰……
暗恒风直接血液停止,大脑空白,整个身体全都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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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了,搞不清楚状况前,不要招惹我,我耐性有限,你休要摸老虎的胡须。后果你……你承担不起。”
暗恒风大口呼吸着,用了极大的耐性,才拉开了自己脸上的小肉手,丢开她,想要支起身子离开这个柔软的身子。
谁想到,他刚刚要支起来,他的腰就被石清远一下子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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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恒风整个人都不能动弹了,嗓子干热,“你想干什么,石清远!我要被你搞疯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说你想干什么吧!靠了!放开手啊……”
“我要你……”石清远闭着眼睛撅着红莹莹的嘴唇,小孩子一样嗫嚅,“我要你”这三个字,从她嘴里理直气壮的说出来,就如同说“我要吃棒棒糖”一样轻松。
轰……
暗恒风今晚已经练习几次被她给炮轰了……
眸子异常地明亮,像是夜间的饿狼,冒着瘆人的绿光。
他舔了舔自己的薄唇,呼吸加热,“你、你说什么?”
“好烦哦,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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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质疑我?还是在挑衅我?抑或是在挑-逗我?”
石清远小脑袋歪了歪,看样子分明是仍旧在睡觉,却瘪了瘪嘴,用她平常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小声叽咕道,“我要结束我的处-女生涯……我要你给我破处!”
嗡嗡——!
暗恒风的眼睛撑得大大的,大得不能再大,吸口气,“你还是个处?你还是处-女?”
天哪,不可能啊,她不是都和那个滕儒策结婚了吗,不仅是个已婚大嫂了,而且照她以往那彪悍的生活方式,她经历过的男人,没有一百,也该有八九十。
他压根就对石清远这个女人没有抱有什么处不处的希望!
石清远放在暗恒风腰上的小手,开始蠢蠢欲动了,上下地轻轻抚摸着,弄得暗恒风仿佛被电到了一样,浑身都麻酥酥的。
“呵呵,你这个纸老虎……你竟然还是个……你确定你要我给你……”
暗恒风的脑神经已经绷得紧紧的,紧得不能再紧了。
“我累了,我要破处……你给我破……”
暗恒风眸子幽深锃亮,伏低,薄唇贴着石清远的嘴唇,烈烈地吹拂着热气,咬牙,“你确定吗?果真要我给你破?”
“破……滕儒策,给我吧。”
任何事情都没有石清远此刻说出来的“滕儒策”三个字有杀伤力!
轰!
暗恒风直接被那三个字秒杀!
整个人怔在那里,牙齿差点咬碎,眼睛喷火,胸膛里的怒气一股股升起。
“滕儒策?原来,你把我当做了姓滕的那个小子!你想让滕儒策给你破处?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暗恒风一张脸寒到极致,双眼几乎可以淬出冰来,突然,从他的唇齿间,发出了阴寒的低笑声。
“呵呵呵呵呵……石清远!你就这样无视我!!”
突然就发了狠,眸子如同暴露的野兽,杀气腾腾!
这一刻,暗恒风首先想到的就是,一把掐断滕儒策的脖子!将他踩在脚下,狠狠地跺!
因为石清远方才嘴里念叨的“滕儒策”三个字,等于狠狠扇了暗恒风一巴掌!
暗恒风,你还有什么好骄傲的?你就这样被这个女人给践踏了!
暗恒风狠狠扯下去石清远的小手,丢下去,然后从床上翻下去,直直地站着,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拳头,狠狠地攥着,攥得哆嗦着。
“呜呜,给我嘛……别走……”
石清远小手在空中白白抓了抓,抓了个空,她就瘪着嘴,哼唧着,正好捞住了暗恒风垂在身侧的一只手,于是就死死抓住,晃了晃,“别走……给我……”
“走开!!”暗恒风一把甩开她,极其难过极其痛苦地闭上眼睛,大口呼气,太阳穴的青筋全都暴起,迈步就走。
刚刚抓到门把手,就听到身后传来闷闷的“噗通!”一声,还伴随着女人闷闷的申银声。
“啊……痛哦……”
暗恒风定住步子,喘口气,那才无奈地转身,就看到石清远像是个肉粽子,趴到了地板上,估计是她想拉他,拉了个空,栽下床来了。
“石清远!你不折磨死我你不甘心是不是?我真是很服你的气!我败给你了!”
暗恒风还是不忍心看女人受罪,不得已又走回去,将她抱回床上去,石清远的两只软绵绵的胳膊直接就勾到了他的脖子上,又将她的小脸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暗恒风又热又寒,整个人矛盾极了,咬牙屏息怔在那里。
这女人分明将他当做了滕儒策,分明在向他发痴发-情,他气愤至极,却又不舍得推开她。
“别走……给我……我要你……给我……”
石清远的小脸在他胸前蹭啊蹭的,柔柔地呢喃着。
暗恒风突然就软了心性,用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被石清远抱着,轻轻地说,“石清远啊石清远,我真的对你……无奈了……我活了这二十几年,从来没有对什么事情这样沮丧过,你让我吃了第一个败仗。我祝福你好不好,我祝你和那个姓滕的幸福好不好,我退出,怎么样?只要你开心,只要你开心就好。”
低头,和她的额头相触……本来想要深深吸口气,做个最后的留恋就离开,却突然撑大眼睛,皱起眉头,“这么热?你额头怎么比我的热这么多?你发烧了吗?你发烧了?”
暗恒风又重新和石清远的额头抵了抵,那才确定,石清远果然发烧了。
“石清远!你真是个笨蛋!你总是照顾不好自己!我讨厌你!更讨厌我自己!”
暗恒风心底乱极了,慌着去找退烧药,去倒温水,又去拧凉毛巾。
他自己极少生病,发烧更是罕见,他拿着感冒药片竟然都不知道用量是多少,在灯下面反复读了好几遍,才确定给石清远吃多少,唯恐用错了药。
“来,起来吃药了,……”暗恒风托起来石清远的身子,石清远乱拍乱打极不配合,暗恒风还没有将药片递到她嘴边,他手里的水杯就已经被石清远的小爪子给打出去,碎了。
“我的祖奶奶,你就乖乖地吃药吧!”
暗恒风叹息一声,又赶紧去重新倒水,他楼上楼下的几趟,叮叮当当的,早就将其他人都吵醒了,查理斯眼睛都睁不开,打着哈欠,倚着门框,糊里糊涂的。
墨枭站在暗恒风身后问,“老大,发生了什么事?”
暗恒风低低地说,“没大事,未远发烧了,我给她吃退烧药,你让女佣起来,上楼去打扫碎杯子,拿着吸尘器好好的吸一下,免得留下碎片扎到她的脚。”
“哦,好的。”
墨枭一听石清远发烧了,他马上揪起了心,几次想要上去看看,都忍住了。
就这样,整幢别墅都一盏一盏的灯亮了起来,满屋子的人都被弄醒了,女佣打扫碎片,暗恒风伺候着石清远吃药。
查理斯嘀嘀咕咕了几句什么,就回他房间继续去睡了。
其余人也都去睡了,只有墨枭睡不着,坐在客厅里发呆。
其实,他一直都没有睡着……
暗恒风这次有经验了,水杯先放在了桌子上,绝对不会再拿在手里给女人打翻的机会了,“来,吃药了,不吃药没法退烧,乖啊,乖。”
乖个头!她石清远从来就没有乖过!
暗恒风靠着他的臂力,将石清远辖制在他怀里,将那团肉弄起来,掰开她的嘴,将退烧药片塞进她嘴巴,赶忙去拿水,送到她嘴边,结果,还没等水送过去时,那药片就被石清远的小舌头轻轻一松,吐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暗恒风第一次发现,给一个醉了的女人喂药片,简直比干掉五十个杀手还要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