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焱往玄天宇腿上一看,差点吓昏过去,“妈的!丁典典那妞儿不是把你当作鸡腿了吧?”
整个的右腿,从脚踝骨向上,无数的齿痕,咬得惨不忍睹!
玄天宇马上又抽了一摞面巾纸,使劲擤鼻涕,“呜呜,你那是什么鬼药啊,没有把她变成色女,却把她变成了杀人魔了!我的腿啊,她比梅超风还厉害呢。”
(⊙_⊙)
药出了问题吗?
看来,这个世上,阴差阳错的事情,屡屡发生啊。
雷焱睡在朋友的病房里,霸占了另一张床。
呼噜呼噜睡着。
他太累了,一直生着气,熬了那么久。
反而玄天宇这个病号睡不着,疼得翻来覆去的。
潇阳几乎一夜没睡。
“科斯达,霍斯先生到底去了哪里?他这样子,怎么可以离开医院?这可怎么办啊?”
潇阳盯着科斯达。
可惜,科斯达一直闭着眼,就是不回答。
“科斯达!”
科斯达那才悠悠地说,“一切都很好,霍斯先生做事情有条有理,放心啦,他不会有事的。”
却在想,唉,自己竟然和霍斯先生一起合演了一场戏,把路小姐偏到山顶小屋去,路小姐知道了不会打自己吧。
“那霍斯先生去了哪里呢?难道他乘坐专机回美国了吗?总要有个地址吧!”
潇阳使劲摇晃着科斯达。
科斯达叹口气,无奈地睁开眼,“潇阳,你这样,男人当然不会喜欢你了。实话告诉你,霍斯先生去约会去了,此刻,说不定霍斯先生正甜蜜着呢。”
“什么!!”
潇阳呆了,大睁着眼睛,失魂落魄地晃了晃身子。
还是那个路真真吗?
该死的女人!你为什么不死?
潇阳又揪着科斯达不放,缠着他,终于探听到了亚当。霍斯去的地方。
“我警告你,潇阳!你不要去打扰霍斯先生!不是我吓唬你,如果你敢出现在山上,霍斯先生不会饶恕你的!”
科斯达朝着潇阳的背影喊道。
真要命,早知道就抵死也不说霍斯先生的地址了,看看,潇阳风风火火的,难道是要杀到山上去?
女人一旦迷上了谁,也是件挺可怕的事情。
潇阳转身,对着科斯达幽怨地看了一眼,“不会饶恕我?霍斯先生会杀了我吗?”
“……”科斯达无语。
霍斯先生应该不会杀了潇阳的,无论她做错什么事情,她终归是霍斯先生尊重的人的女儿。
“科斯达,放心吧,我才不会那么傻,我才不要去看他一夜春宵之后的满足的脸。我要去找鸭子!找最美最壮的鸭子!”
潇阳甩了豪爽的话,气哼哼地走掉了。
鸭子?
靠了……现在女孩子怎么都这样?
太吓人了吧?
十八九的小女孩,竟然就懂得去鸭店找野鸭?
科斯达扶着额头,头疼不已。
路真真好累,仿佛被机器碾过了一样,浑身的骨头都碎掉了。
混蛋霍斯,简直就是野兽,还什么伤口痛,那分明就是个挡箭牌,他那迅猛如狼的动作,那排山倒海的攻势,哪里像是受伤的病号?
小腹伤口疼,还可以不依不饶地那么狠灼地撞击她?
汗死,明明知道霍斯是个狡猾、腹黑的家伙,却想不到,在这件事上,他也会耍心眼。
呼……自己还是太心疼他身体了吧?
她惟恐激烈的动作扯到了伤口,还不得不迎合着他,配合着他,让他尽量不费力……
一睁眼,看到亚当。霍斯那双得意欣喜的眼睛,路真真马上意识到,她有栽在了他手里。
“醒了?”
他低声地笑。
欣赏她孩子一样的睡觉姿势,真是一种纯美的享受。
路真真皱眉,“讨厌你!”
讨厌他这副坏坏的得逞的笑!
“哦,我知道你通常都是口是心非。”
霍斯胳膊伸过去,在她柔软的身体上,抚摸着。
她拍打着他侵犯的手,“你坏死了!拿开手……”
“呃,你碰到我伤口了,疼啊……”
路真真下意识不敢动了,下一秒反应过来,气得笑,“你这一个理由骗得我好惨……”
霍斯沉笑着,吻到了她雪白的脖颈,“没骗你,是真疼……不过,有些事,即便疼,也要做的……”
这就是通常讲的,色胆如天?
路真真去推他,他依旧覆过去身子,
“霍斯,我们昨晚不对……”
“怎么不对?”
吻着她凝白的肌肤,他含混地应着。
该死……不想让她那么累的,可是清早的欲望,貌似很强……
又有了火烈烈的念头……
“霍斯,我不想再和你有牵连了……真的不想……”
唉,原来他是她的雇主,是养着她的金主,她面对他,就会想起那卖身的屈辱和无奈,会觉得自己好贱、好卑微。
而现在,得知蛇舞门杀了霍斯的祖父之后,她心里又增加了一份压力,她觉得她不敢接近霍斯,她会害怕他知道这个深仇,她会害怕现在对她一往情深的男人,突然之间对她无限憎恨。
不得到,就不会有失去的难过,不是吗?
所以,她现在宁可不得到!
“唔,等你可以不关心我死活时,再说吧……”
他已经喘息着,吻住了她的粉唇,辗转吮吸。
不关心他死活?
自己可以做到吗?
路真真脑子里乱糟糟的,又被霍斯吻得大脑缺氧,她告诉自己,算了算了,和他怎样,待会再说吧。
情不自禁搂过去手臂,抚在他身上,却猛然一惊——
他这不是简单的吻,而是晨欢的预兆!
“哦不……不……霍斯,停下……停下……”
霍斯哪里理会,就势搂紧了她,大手在她大腿上摩挲着,一点点向她敏感处探寻。
他固然雄壮,可毕竟是病号,他身上的枪伤还没有好,昨晚又多半夜运动……
路真真理智地决定,不管怎样,必须停止!
她小手捧着他的脸,阻止着他的亲吻,说,“霍斯,听我说,我很累,我的头,好像有点晕……”
“嗯?”
果然,装病这一招很管用,亚当。霍斯马上抬起头,观察着路真真的脸,担心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已经很快地从床上起来,穿上睡衣,“给你量量体温吧?”
路真真故意皱眉低吟一声,装得更像一点,“哦,不用了,就是浑身没劲,头也不舒服,大概是受凉了。”
霍斯跟她抵了抵头,不热,那才微微放心一点,突然想到什么,歪嘴笑起来,“路,你是不是怀孕了?”
“什么?”(⊙_⊙)
路真真吓一跳。
服气,他可真是善于联想。
“我猜,你是怀上小霍斯了……呵呵……”
亚当。霍斯满眼里都是自豪和兴奋,“如果真的怀孕了,路,即便你再反对,再抵抗,我也会把你娶回家的,我要你在家里好好的给我生养小霍斯。我们的孩子会很漂亮,中美血统的混血儿,想想吧,路,会一个个像是天使一样的可爱。我太爱孩子了,我渴望你给我生下好多孩子。霍斯哆,霍斯唻,霍斯咪,霍斯发……”
路真真当然知道她不会怀孕了,她每次都有吃药,她白瞪了一眼霍斯,“你就那么确定我肚子里是你的孩子吗?”
坏了……这个小玩笑顿时让霍斯当真了,他的脸色,刷的!变得那么难看,僵硬,死死盯着路真真,质问,“那是雷焱的吗?是不是他的?”
妒火,几乎可以毁灭一切。
路真真被霍斯阴冷的样子,吓得一哆嗦,卷着被子缩了缩,才低声说,“我和谁在一起,怀谁的孩子,没有必要向你汇报吧。”
亚当。霍斯全身僵硬,久久地盯着路真真,好久,他才深吸几口气,转过去身子,疲惫地说,“路,这样的话……你以后留在肚子里,不要说出来吧,会很伤人的。我会痛。我再豁达,再宽容,也不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有染。”
路真真冷笑,“是吗?那真是可惜了,我不是你的女人。”
呼噜一下从被子里爬出来,冷漠地穿着衣服,霍斯就那样皱着眉头,微微吃惊和受伤地看着她利索地动作。
在他心里,他还是把自己看做一个玩物吗?只能他自己碰触,自己把玩的独享的玩具?
路真真这一刻甚至怀疑,亚当。霍斯对她,到底是不是爱。
同时也迷糊了,自己对霍斯又是什么感情。
穿好衣服,路真真还是冷冰冰的脸,从地上捡起包包,“霍斯,以后不要再联系我了,我觉得我们俩的一切都结束了,早就结束了,我们俩不要再见面了……我……”
“……”
身后没有动静,路真真惊奇。
她以为,他会像以前那样,扑过来,抱住她,然后柔声地道歉,和解。
可是这一次为什么身后没有动静?
看一眼?
转了身去看霍斯,却瞠目。“霍斯?你怎么了?”
只见亚当。霍斯微微闭着眼睛,一手摁着左胸口,倚着墙站着,很痛苦的样子。
“霍斯!你怎么了?”路真真失手丢了包包,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霍斯的腰,抬脸惊慌地看着他。
他浓烈地呼吸,难过地说,“我痛,我说过,我的心会痛。痛得要死掉的样子,痛得不能呼吸。我……不能听到你说永不见面……”
铁血硬汉,竟然有点点泪光在眼睛里闪动。
路真真何时见过强悍的男人有这样一面!
心顿时碎了,哽咽着,扑进他怀里,“对不起,霍斯,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每次都说这样的话刺激你……对不起……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我无法掌控自己的未来……”
“路……你可以不爱我,但是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
“…………”路真真没有说话。
现在爱,将来还会一直爱吗?
得知自己是他的仇人,他还会爱吗?
亚当。霍斯拥着娇小的女人,心里咒骂着上帝:
为什么,他总是无法完全地走进她?
为什么他和她之间,总是要隔着一层又一层的薄纱?
这就是命运吗?
即便前面是悬崖峭壁,是万丈熔岩,他还是要固执地走向她,如同飞蛾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