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了?”雷焱突然醒了过来,哑声问。
“额?我看看……”
“咦?怎么是你?你为什么在我房里呆着?路真真呢?”雷焱烦躁地嘀咕着,“路真真那条泥鳅,总是开溜,她是不是跑回自己房里了?”
睡前明明说好了,她在他房里睡,他还劝她和他睡一张大床,结果半夜醒来,没有看到路真真,却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丁典典。
丁典典抓抓头发,“路真真……回她自己房里歇着去了,伺候你,应该太累了。”
表哥那么在乎路真真,如果告诉他,路真真离开了别墅,她真不敢保证表哥会不会像疯子一样出去找。
编个善意的谎言吧。
“累?哦,也是,路真真昨天表现还不错,一直陪着我,可能她真的累了。别喊她了,让她使劲睡吧,明天她睡到几点就几点。”
黑暗里,雷焱又陷入了被子里。
“表哥?”
“嗯?”
“你……真的爱上路真真了?”
“表哥?”
“嗯?”
“你……真的爱上路真真了?”
“嗯,真的爱上了。”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说出来为什么的,就不是真爱了。没有原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爱上了。没办法。”
丁典典咬着袖子哭了。
“典典?”
“什么?表哥?”
“别对我抱有希望了,我一辈子都不会看到你的。”
丁典典默默地哭,“嗯,知道了……”
“还有……”雷焱叹息着。
“嗯?”
“还有,你要发誓,绝对不允许泄露出去,你是我姨妈领养的孩子。”
“为、为什么?”
“唉,为什么,因为姓路的那个女人,外表无情,其实很善良,很有责任感,像个女侠似的,我怕她知道你和我没有血缘关系之后,会因为你,而主动退出去。现在她不知道你和我没有血缘关系,还直把你看做孩子气的痴迷呢。你发个誓。”
丁典典气哼哼的,“就不发誓!”
看他把那个路真真说的,花一样的好。如果他知道此刻的路真真在其他男人怀里的话……
“敢不发誓?不发誓,我明天就派人把你贩卖到非洲做妓女!”
“啊!你好狠啊表哥!怎么可以卖到非洲呢?那里人好黑的,比煤炭还黑,万一品种混杂了,生出来的宝宝都是斑马了。”
雷焱哭笑不得。
被狠狠丢在了一张床上,屋里很简陋,除了一张大床外,没有任何的家具摆设。
“你们要做什么,你们不可以胡来的,你们想要多少钱,开个数,我给你们!”路真真强自镇定地看着逼近的几个男人,手心里一把冷汗。
她可以卖身给霍斯,做他一年独有的地下情妇,可是她不是垃圾袋,不是任何污垢都可以沾染的低贱女人。
她还不能把自己看得那么贱那么没有自尊。
几个男人却一语不发地转了身,走进来两个女人。
都是冷冰冰的脸,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长手长脚的,一看就是会武功的。
“不要挣扎,否则我们将会对你动手。”
说着,两个女人直接去扯路真真身上的衣服。
这里很荒芜,很偏僻,四周是空旷的野外,这个废弃的厂房又闭合得那么严实,就是一百个人一起大喊,也不会喊来什么人的。
路真真紧紧地咬着嘴唇,连吭都没有吭一声,直到她被扒光了衣服,赤条条歪在床上时,她才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她不忍看自己这副状态。
只不过,妖娆的身躯,在禁不住微微颤抖。
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嘭!”一声,惊得路真真不由自主地睁开了眼睛。
她差点昏死过去。
那个男人。
刚才那个瘦瘦的,冷冷的男人,走了进来。
用他狂妄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她的身体。
“很不错。比我想象中,要诱人的多。”他走到床前,很轻佻地去捏她的小腿,“肌肉很有弹性,很结实。”
该死的混蛋!
路真真脑袋轰一下炸了,屈辱加上愤怒,直接朝着男人砸过去一拳头,却,被男人稳稳地接在手心里,钳住,摁在床上。
他的衣服紧紧地贴着她柔滑的粉红肌肤,目光直裰裰的,野兽一般,“不需要我再说一遍,不乖的话,你的家人马上死翘翘。”
路真真身体顿时僵住。
还有妈妈和弟弟啊!
她狠狠地瞪着他,咬紧了嘴唇,最终,别过去脸,暗暗滑下去一串泪珠。
他低低地冷笑着,大手在她身上轻轻地抚弄,她压抑着,轻颤。
科斯达从医生办公室走出来,步伐那么沉重。
怎么会……
不能说,怎么样都不能让霍斯先生知道。
一个小弟找科斯达,终于找到了,气喘吁吁地说,“科斯达先生,不好了,发生了一件突发事件!”
科斯达仍旧沉浸在刚才的话题中,有点没有反应过来,皱眉问,“怎么了?”
这个小弟因为着急而走调的声音,在走廊上回声阵阵。
“很晚了,不要影响霍斯先生休息,你小点声。”
“呼呼……”那个小弟匆忙地喘息着,“是、是路小姐!路小姐出事了!”
“什么!”科斯达也禁不住提高了声调。天塌了,他都不会着急,可是唯独这个路小姐不行的,路小姐是霍斯先生的命。
或者,比命还重要。
“才得到消息,路小姐晚上十一点半离开了雷焱的别墅,换了两次车,在明岛路附近没有了消息。”
“啊!”明岛路……那可是很荒僻的地方了,距离这里也很远的。
“派人继续寻找路小姐,不惜人和代价,派出去多多的人,一定要找到……”
科斯达的话还没有说完,病房的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了,科斯达预感到不妙,霍然转身,正对上霍斯一双焦虑的眼睛。
“霍斯先生,为什么不去休息?啊?霍斯先生,您的手腕……正在流血……您自己拔掉了吊针?”
科斯达惊叫着,亚当。霍斯已经喘息着下命令,“集合所有人,带着武器,都赶到明岛路附近,找不到路,你们都别想休息!”
一边说着,已经奔回病房里,在衣橱里翻找衣服,往身上穿。
不管手腕上滴滴答答往下涌的血珠,霍斯专注与穿衣服上。
路真真丢了!
天哪,这是多么可怕的消息啊!
科斯达急了,拦着霍斯,“霍斯先生,寻找路小姐,交给弟兄们就好,您还没有痊愈,您的伤口还在发炎,而且您昨晚刚刚动过手术,您必须休息!必须!”
霍斯一把掷开了科斯达,倔强地说,“谁拦着我,谁就死。”
科斯达心都在颤,“霍斯先生!您见过枪伤发着炎,流着血,还发烧的人,去救别人吗?您还没有找到路小姐,您先倒下了。”
呼哧!
亚当。霍斯猛然转身,一把黑漆漆的手枪指着科斯达,不容置疑地说,“我是男人,我必须要保护我的路。还有,我是战士,死在任何一个战场上,都是正常的。现在她需要我。”
手枪放下,揣进怀里,动胳膊时,扯开了小腹的伤口,顿时疼得霍斯皱眉吸气。
却还是很快地塞进去衣服,昂然向病房外面走去。
夜,那么黑,黑得仿佛墨泼了天地间。
说不尽的屈辱,铺天盖地地湮没了她。
男人的手,在路真真身上轻轻地游走,即便他克制着,还是呼吸粗糙了,浓烈了。
这是个非常美艳的女孩。
路真真闭着眼,浓浓的睫毛颤抖着,眼泪在期间闪动。
屋里虽然没有其他男人,只有两个女人守卫着,可是!
伏在她身上的上下其手的,却分明是个强壮的男人。
他甚至在她胸口上品味了许久。
路真真发誓,如果有一天,她可以的话,她一定要把他下面剁了,然后把他打成马蜂窝。
他的大手,从她胸口上往下滑,滑过她的腹肌,竟然直直地向她双腿间探去。
“嗬……”路真真惊得浑身绷紧。
却不敢再出手反抗。
想到妈妈和弟弟,她什么都不敢做。
只能保持着一个待宰羔羊的姿态。
他扳起了她一条腿,她神经要断裂了。
指甲陷入自己皮肉里,掐出了血,都不知道。
自己像是个玩具,被他玩在手心里,这份屈辱……可以活活逼疯了她。
接下来……接下来是不是就要发泄他的兽欲了?
路真真的心往下沉,沉。
谁料,他却突然放开了她,从她身上起来,拍了拍手,对着两个女人吩咐,“给她穿上衣服,然后给她抽血。”
(⊙_⊙)
路真真以为听错了,猛然睁开眼去看瘦男人,可惜,他已经走出了这个房间。
“额……”
痛!
胳膊上好痛!
针头已经钻进她的肌肤,红红的血液抽进了针管里。
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诡异!
突然之间,路真真竟然觉得刚才那个男人没有接下来的发泄步骤,是不正常的!
“穿上衣服。”
女人丢给她一身衣服。
路真真赶紧穿上,问,“我妈妈和弟弟呢?”
女人看了她一眼,“你自己不一定能够活着,还惦记别人?”
“那不是‘别人’,他们是我最重要的亲人。”
两个女人互相对视一眼,讥讽一笑,“也许你错了。”
( ⊙ o ⊙ )啊!
她们……这话是什么意思?
两个女人拿着抽的血液走了出去,路真真马上警惕地伏在门上,拉开一点门缝,观察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