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男人站在厂房里,还有穿着制服的好像是医生的人走过去。
那个侮辱自己的瘦男人,正举着手机讲话,说的,竟然是日语!
觉得他们汉语说得不地道,原来他们是小日本啊!
可恶的日本人!
城山骏很酷地讲着,“嗯,基本上算是确定了……检查过了……当然很生气……看那副脾气,以后会杀了我的……”
回转身,正看到路真真从门缝里一点点走出来,城山骏马上说,“……先这样吧,结果出来再跟你说……”
路真真一脸寒霜地走出去,“我妈妈和弟弟呢?你还算个男人吗?说过的话,为什么不实现?快放了我的妈妈和弟弟!”
城山骏盯着路真真,是眼花吗,竟然觉得他眸子里的戾气少了几分,“他们,已经回家了。”
(⊙_⊙)
“怎么证明?”
城山骏罕见地一笑,“你不是很聪明吗?待会你往家里打个电话,不就知道了。”
呼……路真真略略松了一口气。
妈妈和弟弟好好的,她就放心了。
“那么,你想把我怎么样?直接说,是杀是奸,还是卖,还是要钱,快点说!”
虽然为自己担忧,路真真还是装着很硬气地说。
城山骏感觉好笑地走到一边,往沙发里一躺,用牙撬开一瓶啤酒,咕咚咕咚地灌。
细长的眼睛,尖尖的下巴,流着一绺绺酒水。
他竟然不理她!
路真真刚想拾起个金属朝这个混蛋男人砸过去,一个白大褂激动地走了出来,“结果出来了!”
腾!
城山骏以非人的速度,很快地站了起来,向白大褂走过去,拿过一张纸,去看。
突然他不能喘气的样子,眸子顿时绽放出了光彩。
微笑着,喃喃的,“果然是……终于找到了……终于……”
再去看路真真,他的目光那么热切而迫切。
阔步走到路真真身前,直接熊抱住她,然后分开,俯身,突然重重地吻住了路真真的粉唇。
路真真明白过来,很自然地狠狠咬了男人的唇舌,疼得城山骏龇牙吸着冷气退后几步,用手背擦擦嘴上的血,看了一眼,皱眉骂道,“妈的,你这个坏女人!”却歪脸笑了笑,指着路真真,宣言道,“丈夫是天,明白吗?我是你的丈夫,你的男人,你要无条件服从我!我的凝公主。”
他说什么?!
丈夫?
他算什么狗屁丈夫?他脑袋没有糨糊掉吧?
而且他喊自己什么?
凝公主?
切,难道他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傻瓜啊。
路真真攥紧了拳头,准备随时打烂他那张脸。
城山骏看了看路真真严阵以待的样子,不由得笑了,“你还在为刚才裸 体生气?”
“你闭嘴!你这个小日本!”
她恼,他是故意再提刚才的事情的。
“不可以这样语气跟男人说话!你是我的女人,我有权看你的身体,当然也可以摸你,甚至于……”
睡了……
“你让我来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城山骏摇摇头,不无叹息,“凝公主,你的脾气……真是像某个人啊,当然,是遗传基因作怪……你的血,证明,你就是我要找的人,你就是我二十年前内定好的老婆,你就是……蛇舞门唯一的血脉——凝公主。”
一挥手,城山骏和所有人,都齐刷刷地单膝跪地,头恭敬地朝下,称呼道,“凝公主!”
路真真吃惊地张大嘴巴,刚想说,这真可笑之类的话,却看到城山骏起身,递过来一张照片。
时间久远的照片里,一家五口人的合照,其中,一个温婉恬静的女子抱着一个婴儿引起了路真真的注意。
那个抱孩子的女人,竟然和自己长得那么像,那么像!
“她、她……”
城山骏拐着弯说,“她啊,就是我的岳母大人。”
指了指照片的小娃娃,“瞧,这个露着屁屁的,就是你。”
黑暗中,仿佛一切都睡着了。
雷焱翻了翻身,有点潮热,大概是退烧药的作用。
“别走啊……真真……过来……真真……过来……”
他梦呓着。
丁典典从地毯上爬起来,看看庞大身姿的表哥,微微叹息一声,“想不到,你还是个痴情种呢。”
一楼,一个黑影子,鬼鬼祟祟的,潜入了雷焱的书房。
一盏小灯罩着,摸摸索索的,不一会,打开了壁画后面的保险箱,然后一个个抽屉拉开,直到最里面,拿走了一个精致的盒子。
好整以暇地关上保险箱,黑影又在书桌上翻找着什么,一份份文件去看……
然后又打开了电脑,用专用的解密仪器解开了电脑锁。
漆黑的郊外,一直以来人烟荒芜的明岛路竟然短时间内集结了很多人手。
一辆辆汽车,一个个持着枪支的马仔,还有电影中才能看到的戴着防毒面具的特种兵。
“霍斯先生,这附近总共有四十八家工厂企业,还有数不清的仓库,怎么搜索?”
科斯达向亚当。霍斯请示。
霍斯举着夜目镜,四周看了看,想了下,“先派主力人员重点查看无人的仓库,尤其是废弃的。找过这些之后,再挨家挨户的工厂企业找。”
“这样……会不会惊动纳税人,引起警方的注意?”
“管不了那么多了,最快的速度找到路真真最重要。我给你们一个小时时间,如果找不到,集体受罚!”
“啊,明白了,霍斯先生,我马上吩咐下去。”
科斯达再也不敢多说什么,马上纠结了几个头目,挨个传达下去。
霍斯先生曾经是特种兵出身,野外作战经验丰富,而且野外生存能力很强,有很敏锐的分析能力,无人能及的决策能力。
他说的话,谁敢马虎?
立刻,一队队人开始了排查行动。
雷焱也亲自带着一对人,举着夜光灯,在明岛路寻找着。
伤口很疼,每走一步,每吸一口气,几乎都要疼得他胃痉挛一样。
不过他告诉自己,没有关系的,那是小伤,他可以撑住。
路,最重要。
是谁让路真真孤身涉险呢?
是哪个帮派,或者什么类型的人,做的呢?
他想不出来。
却又冥冥的,意识到什么。
难道……
是……
马上,步子更快了。
四十五分钟之后,对讲机里传来激动的声音,“霍斯先生!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是吗?快说你们的方位!”
亚当。霍斯忍着小腹传来的剧痛,激动地说。
“我们的方位是在……”
科斯达紧紧跟在亚当。霍斯的身后,趁着晨曦的淡光,看到了他额头上的颗颗冷汗,不由得提起了心。
霍斯先生的身体还行吗?
霍斯太着急了,竟然走的那么快。
科斯达小跑着,追着霍斯先生。
嘭!
亚当。霍斯走入了那个废弃的仓库,焦急地疾步迈进去。
“路!路!你在这里吗?”
路真真从里面缓缓走出来,轻声应道,“我在。我在这里的。”
“路——!”看到路真真的那一刻,亚当。霍斯无法抑制那份心情,几步跑过去,狠狠抱住了娇小的路真真。
紧紧的搂着她,久久不分开。
“路……你还好吗?”
“嗯……”路真真睁着大大的眼睛,嗅着这个男人身上熟悉的清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路……”霍斯浓浓地喘息着,“你知道我多么担心你吗?你自己到这里来干什么?是谁威胁你了吗?以后绝对不允许你这样大胆涉险,听到没有?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会顶着一切的。”
路真真苦笑笑,“你不是上帝,即便告诉你,很多时候你也无法挽回的,对不对?”
“什么?”霍斯没有明白她的话,只是觉得,她的语气那么奇怪,撑开胳膊,去观察女人。
她的眸子里,幽深如潭,看不到底。
他一直看不懂她的心。是因为种族的缘故吗?还是亚洲女人的心思太过细腻?
“你在说什么,路?”
凝视着她,一贯优雅的脸上,分明带着不能掩饰的紧张。
他当然是紧张她的。
路真真微微叹息一声,很轻很轻地,“霍斯……即便你再神武强大,死去的人,你也是无法让他活过来的,对不对?”
“嗯?”霍斯凝眉。
她好奇怪。她的表情,她的语言,都与往常那么不同。怪怪的!
“我只是想说,有时候,我可以解决自己的事情。不需要都向你汇报……我……已经不是做你情妇的我了。”
推开霍斯,路真真向外走。
晨曦中,能够看到这废弃仓库周围的密密麻麻的人,荷枪实弹,壮观,而彪悍。
这就是亚当。霍斯,欧美黑暗地狱门的老大,他可以轻轻一个命令,就调集来一个营的兵力,也可以点点头,就灭掉一个城镇。
亚当。霍斯清晰的觉察到,路真真对自己的敌意。
他跟过去,从身后,一把抱住她,忍着小腹热辣辣的剧痛,喘息,“路……你怎么了?这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这里曾经还有谁?你明明知道,我那么在乎你,我那么爱你……”
“爱?”路真真讥讽地一笑,“你是真的爱我吗?”
咯噔!
霍斯全身僵住。
路真真从他怀里挣开,直直地向上看着这个伟岸的男人,冷冷地说,“霍斯,请你以后不要再提你爱我,我觉得那是一种讽刺。我只是做过你的情妇,仅此而已。谢谢你关心我,这个时候来找我,以后你不要再管我了。”
“路……”霍斯觉得心被捅了一刀,那么痛。
路真真看也不看亚当。霍斯一眼,丢下他,昂然向外走。
科斯达震惊地看着那个娇小的亚洲女人的背影,再去看雕塑一样僵住的霍斯先生。
该死的女人,难道她不知道,对于战神亚当。霍斯来说,她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具备杀伤力的武器吗?
这女人,好狠的心!
“路……不管你想不想听,我还是那句话。我是爱你的。”
霍斯扬声喊道。
密密麻麻的马仔都一动不动,迎风傲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