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搂一搂杨可可的肩膀,“你等我一会,等会把宋先生送走了,我们就一块回家。”
杨可可满心疑惑地被我糊弄走了。
“你现在叫什么?”宋奕然问我。
“安暖啊。”
他沉默一会,“别这样,暖暖……”
我打断他,“其实你这么叫我我很不习惯,可以叫我安暖吗?”
“暖暖!”他置若罔闻,叫道,“你知道伯伯一直在寻找你的下落吗?你……”
我轻笑一下,“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和珈蓝也一直在寻找我的下落?”
他俯下头来,很突然地就将我抱在了怀里。
我吓了一跳。
是吧。我就说这个人神经病吧。
他手臂勒得我紧紧的,我根本动弹不了。我很努力地一仰头,怒道,“宋奕然,你发的什么疯!放手!”
我话音刚落,他就吻住了我。
卧槽啊!
这个神经病啊,像狂风骤雨一般,不管不顾的,重重地,不像在亲吻,倒像在咬我,似乎全身的力气都用上了。
我整个人都快窒息了。骨头也快被他勒碎了。
我艰难无比地腾出一只手,推不动他,只得摸到桌子上,探索着,摸到一只酒瓶子,不及多想,寻个空隙在他伸过来的舌头上咬了一口,他吃痛,手上微微一松,我得了一点力气,立刻就将酒瓶子砰地一下,重重地砸到了他的手臂上。
时值五月天,他穿了长袖衬衣,袖口半挽着。
酒瓶在他的手肘上碎裂开来。
他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看到鲜血从他手臂上涌出来,我惊慌地扑过去,想用手去覆盖它们,他抢先抓住我的手,沉声道,“别动,上面有碎玻璃渣。”
我的眼泪滚落出来。
娘的,我就是个没出息的啊。嘴皮子说的那么狠,这会子却完全慌了神。
我最憎恨他的时候,也想过干脆一刀搞死他。
但最后选择的也不过是伤害自己。
刀锋只划在我自己的手臂上,为了掩饰那道伤口,我后来特意去纹了只蝴蝶。
听到动静,有人跑了过来,有人叫一声,“宋先生!”
来人上前扶住他。
他说,“把安暖小姐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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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簌簌发抖。
我在心里不住地安慰自己,我是在自卫。他轻薄我在先,我只是正当防卫。
司机不停地从后视镜里偷看我。
当然不会是因为我好看,估计是觉得我太过胆大包天,竟然敢在宋奕然头上动刀子。
“小姐,你住在哪儿?”司机问我。
我很努力地平静下来,回答他,“瑞源小区。”
司机又看了我一眼。
大概是觉得奇怪,我一个酒吧里的酒推,竟然住在瑞源,可见好赚钱啊。
其实不是。我多了个心眼,报了个假地址。
我要真能住在瑞源,也不会去酒吧里卖酒了。
“我在正大门停可以吗?”司机彬彬有礼地继续问道。
“好的。可以。”我回答。
车子很快在瑞源小区正大门停了下来,司机忙不迭地下车来,看样子是想给我开车门。
呵。真不愧是宋奕然调教出来的。真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