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搂着我要往前走，这时候，门外急匆匆地冲进来两个女孩，其中一个看到我们这般情形，一声尖叫，疾冲过来，准而狠地打了我一耳光。
我懵了。
女孩又扑过来，一把揪住了我的头发，长指甲划过我的脸颊，我感觉到一阵刺痛。
“贱货！臭婊子！”女孩尖声骂着，将我狠狠推倒在地，一只高跟皮鞋往我身上猛踢过来。
杨可可一声惊叫，“安暖！”
苏南生一声厉喝，“覃沐雨！你疯了吗！住手！”
女孩哭叫起来，“南生哥！你告诉我，是不是这个臭女人勾引的你？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对我的，一定是这个贱人勾引你……”
我算是明白过来。
在酒吧里，这种事情见得多了。但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关键是，老娘很无辜好吗！
杨可可把我扶起来，紧张地打量着我，“没事吗？”
怎么可能没事！
脸上火辣辣地疼，身上被高跟鞋踩过的地方也火辣辣地疼，还有我的心，与我的自尊，也在既难堪，又火辣辣地疼。
但我捋了一下头发，特别镇静地抬起头来，还冲杨可可笑了一下，“没事。”
突然间，我觉得有人在紧紧地盯着我。
我不由得看了过去。
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撞进视线里来。
我的身子一震。
苏南生关切地扶住我手臂，问道，“你怎么样？”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杯不知道什么东西泼到了我脸上。
杨可可怒喝一声，“我X你妈！你有完没完！”
女孩尖叫起来，“你这个臭婊子！狐狸精！贱货！你去死！”
我睁不开眼睛，只听到苏南生强压着怒气的声音，“走！覃沐雨，你跟我走！”
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响起来，很快地，一切都安静下来。
杨可可扯来纸巾，给我擦脸，一边骂，“妈的，下次让我再看见她，看我不弄死她！”
我心里也怒火中烧。
但我想到了苏南生的那句话，他说要酬谢我。我受的委屈越大，他的酬谢应该就不好意思小到哪里去。
想到这个我就平静了很多。
什么事都得付出点代价，不是吗？
最最遗憾的是，偏偏让那个人亲眼目睹了这一幕。
“我去下洗手间。”我推开杨可可。
“你自己行吗？”杨可可在身后不放心地叫道。
行。当然行。这世间谁还不是只有自己啊，哪有人真能倚靠。
因为客人少，平时熙熙攘攘的洗手间里也特安静，显得特宽敞。
我把衣服上的污渍随意擦了一下，洗把脸。
脸上果然留下了一道指甲印。幸好靠近耳朵边，日后结痂脱落，应该也不是那么明显。
头发乱成一团糟，我索性就着水龙头冲了一下。
等抬起头来，蓦地自镜子里看到，身后静静地站了个人。
他抱着双臂，眉头微蹙，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我的心砰然狂跳起来。连我自己，似乎都听到了心跳声。
我一边拨弄着头发，一边冲镜子里的他笑了一下，“先生，你好像走错地方了。”
他说，“你跟苏南生在一起？”
呵。
我们五年不见，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