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艳把整理好的资料给了一份给郝松，郝松拿在手里。王艳和郝松一起向外走，郝松比王艳高，但是王艳的穿着确实很妩媚，让人们不禁回头看一看王艳的背影。郝松觉得王艳这身打扮，最重要的点睛之笔就是那双海绵宝宝的拖鞋，确实回头率很高。没想到御姐一般的王艳还有这一颗少女心。
出走这里。外面已经没什么人了，过了午夜十二点，摆地摊的也收摊回家去。只有少数一些烧烤摊还开着，还有一些大排档也还开着。
“你要回去了吗？”
王艳忽然问道。其实王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问这么一句，可能是两个人从出了茶楼的门，就一直一句话都没有说话，气氛略显尴尬的缘故吧。
“你家就在附近吗？”
郝松笑着问道。郝松的这个笑容有点耐人寻味。
现在郝松和王艳都互相信任，都拿出了自己的诚意，两个人也没有之前的那么僵。而且王艳这么一个销魂的大美女在此，郝松也有点小激动。
“距离不远。怎么了？”
王艳心中也有点预兆，但是也不说破，淑女一般的笑着说道。
“我还以为你要邀请我去你家坐一坐呢。”
郝松那耐人寻味的笑意再一次挂在嘴边，王艳感觉这个人确实有趣，这股收放自如的气势，非一般人能做到。
“你要去么？”
王艳大方的问道，语气之中说不出是愿意还是不愿意，这点把握得非常的好。
“算了吧。我就不去打扰你了。等你坐上银行经理的位置，我们再好好庆祝一下，到时候。没什么。我走了。”
郝松没有继续和王艳打哈哈，没有回头，挥挥手算是道别。
看着郝松离去，王艳很奇怪的笑了一下，自嘲道：“难道自己还有点感觉失落吗？这怎么可能！”
郝松找了一家靠近学校的小宾馆睡去。
第二天。郝松把所有的资料拿着。放到寝室之中，并没有去上课。郝松现在上不上课，都没有人敢说什么，都知道这个学生的不一样。在澄海二中，这样的人不只是郝松一个，所以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
很多富二代，比如周蛋这种人，也是不需要来上课的。还有就是那种小混混，学校已经无力管教的人，和学校又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也就不用来上课。
郝松走进教导主任蒋申明的办公室，然后反手把门关上。
蒋申明早已经坐在里面，等待郝松的到来。
“我都准备好了，你躲在门那个柜子后面吧，那里可以藏人。”
蒋申明对郝松说道，说话就如老友一般，两个人相视一笑，笑容之中意思都明白。
蒋申明拨打了一个电话“汪老师，麻烦你把你们班的秦德灵同学叫来我办公室。没有，他没犯什么事，只是我想问这位同学一点事情。没事的。嗯，好，那我这儿等他。”
蒋申明打完电话，对着郝松躲藏的位置笑了一下，这个笑容有点献媚，好像是在向郝松炫耀自己的地位，让郝松知道他的作用和权利。
过了一个会儿，一个眉清目秀，身材有点消瘦，但是看着很阳光健康的少年在门口敲了一下门。这个人个子不是很高。勉强有一米六，头发标准的学生头，今天是周一，穿的还是学校的校服，看起来是一个标准的学生。
“进来。”
蒋申明说道。
这个秦德灵走了进来。郝松仔细的观察着走路的姿势，没有练武的痕迹，而且走路有点轻浮，看得出来，身体不是特别的好。走路的时候喜欢手臂不动，不是跟着身体的摆动一起前后摇摆的，一般人都不会这样。可能是因为紧张的缘故吧。
脸上的表情有点紧张，脸色的变化不大，嘴唇有点颤抖，可能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说话而烦恼。
“你就是高一二班秦德灵吧？”
蒋申明没有抬头，眼神看着桌子上面的一些资料，语气很平淡，但是却不知不觉间充分体现出他教导主任的威势。蒋申明这么多年的教导主任的位置也不是白坐的。
“嗯，我是的。蒋主任找我有什么事吗？”
秦德灵清秀的脸上出现了一些惧怕，但是还是没有怎么表现出不堪，已经表现得很不错了。郝松注意到，这个秦德灵的手居然在捏着自己的衣角，这种小女生才会做的动作，这个秦德灵紧张得有点不知所措了。
“你以前是在哪里读书呢？就是到澄海二中来之前在哪里”
蒋申明还是没有抬头，简单的问道，语气稍微比之前的要重一点，然后缓缓的抬头看了一眼秦德灵，紧接着继续低头看着桌子上面的资料。
“我以前是在X省，我外婆那里读书，后来因为我爸妈在这边定居了，所以让我也过来读书，才转到澄海二中来的。蒋主任，我犯了什么错吗？”
秦德灵语气说得更快一点，其中的紧张已经显而易见。郝松仔细的看到，这个秦德灵的额头已经有一点毛毛汗了，而且嘴唇从进来之后就没有停止过的抖动。手指也不停的捏了衣角又放开，然后再继续捏着衣角，如此往返。郝松不自觉的摇了摇头，这些动作都不是装能够装得出来的。
“没有，只是觉得你调到这边来，慰问一下你。你要好好努力学习，听说你还是你们班的班长，你要起好带头作用啊，把学习成绩搞上去，学校的高层很看好你。争取在高考来临之前考一个好成绩，去一个好大学，为学校争光，也为你家争光。”
蒋申明不再低头看资料，抬头看着秦德灵的眼睛，然后微笑着对秦德灵说道，眼中闪现出欣赏的眼光，不像是做作的眼神，而是真正的对这个学生很欣赏。郝松笑了笑，看来这蒋申明这个教导主任对于学生很有一套嘛！
这是这个学生没有多少社会经验，没有看到蒋申明眼底的那丝不耐烦。
“嗯，我知道了。谢谢您。”
秦德灵不再那么忐忑，表情也自然了很多，只是那些紧张的小动作依然没有停下来，好像更加紧张了起来。
“你先回去吧。有事的话我再找你。”
蒋申明说道，笑容看着很真诚。
“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门关上。”
蒋申明继续说了一句。秦德灵感激的看着蒋申明，快走了一两步之后发觉不对，又变慢走路的速度，关上门之后再快步跑回了教室。
郝松和蒋申明都不知道，这个无心之举，居然培养出了这一届高考生中的理科榜眼，而且还是整个澄海市的理科榜眼。鼓励的力量果然很强大，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这个秦德灵这辈子都不知道，那个在他生命之中可以作为人生路标的男人，只是为了帮助别人调查他而选择找他谈话，也不知道，那些话只是为了不让别人起疑所说的话。
也是这个秦德灵的名字取得很好，不然郝松也不会让蒋申明找他了。这次回去之后，以前只是性格很好，学习成绩一般的二班班长，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发愤图强，成为了别人眼中的学霸。
“嗯，不错啊。蒋主任，你这对于学生的这套，很不错嘛。看得我都有点想要听你几句激励，然后去好好读书，继续深造一番了。”
郝松调侃着道，对于蒋申明现在已经能够开玩笑了，主要是经过了那晚上，那晚上一起去了那种地方之后，好了很多很多。有句话叫做什么，一起坐过牢，一起做嫖过娼，才是好兄弟嘛！只是两个人的年龄差距有点大。
“没办法，这些年，每次都要在台上表扬一些好学生，不提前温习一下，到时候没有表扬好，那不是闹笑话了吗？”
蒋申明轻笑道，对于郝松的调侃丝毫不在意。
“这个有问题吗？我没注意看。”
蒋申明问道。
“差不多吧。你再把另一个一起叫来看看，我仔细观察一下，再做定论。”
说完之后，郝松继续退回了柜子后面躲着，那个位置好像蒋申明特意调整在那里的，很刁钻的一个位置。
蒋申明还是和之前一样，打了电话，给另一个秦德林的班主任打了个电话，同样的方式，叫来了第二个秦德林。这一次来的是另一个秦德林，就比之前的那一个要放松很多，没有之前那个秦德灵那个紧张。
这个秦德灵没有敲门，直接走了进来，也没有在意教导主任蒋申明会不会有什么微词，走路的动作很平缓，没有紧张，也不轻浮，每一步都脚踏实地，走得很稳重，步子不大也不小。郝松有点疑惑，为什么感觉这个人被专门训练过一样，每一步都走得那么严密，找不到一点正常人的随性，也找不到正常人该有的自然感，有点机械的步伐。
走进来之后，秦德林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看蒋申明而是低着头，看着桌角。眼神很清晰，也很无奈，倒是并没有不耐烦。不过郝松能从其中看出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这个秦德林没有一种对于老师的敬畏和害怕。一种经历过世事的平淡感，油然而生，好像这种感觉已经烙印在了秦德林的身上。
秦德林的手脚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不像前一个秦德灵有那么多的小动作。很平静的伸直，让人有一种僵硬感，脚步也站得很稳，一动不动。
蒋申明也不抬头，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安静的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