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保时捷上面。郝松边观察边和司机说话。
“哥们儿,你叫什么啊,我该怎么称呼你啊。”
“哎,你怎么不说话啊。你总得说说你叫什么吧,不然以后见了,叫你,喂,开车的?这样吗?”
“哥们儿,不说话可以,但是不理人可是很没有礼貌的一件事情啊。我们华夏是礼仪之邦,别人和你交流,你是需要说话滴,你说是不是。”
“你戴个墨镜也不能装酷啊?就算你装酷,可是最基本的你得告诉我你叫什么吧,该让我知道你怎么称呼吧。”
“你不说,我可跳车了啊。我可什么都干得出来,我告诉你。”
然而,墨镜男一个加速,郝松彻底的服气了。这个加速就是为了让郝松不跳车。自始至终,墨镜男都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再看郝松一眼,继续专专心心的开车。
郝松原本还想多问点什么的,但是墨镜男却从来没有给过他一点点的机会。一个字都不说,坚决的保密行为。郝松彻底的服气了。这样的人,真不是方天道是怎么找到的,郝松在心里开始骂着方菲的父亲,可惜方菲的父亲无辜受骂。正在开会的方天道莫名打了一个喷嚏,旁边的助理及时地上纸巾,方天道接过纸巾,想了想,自己身体还没有这么差吧。
郝松开始在车上到处翻弄,可惜,翻弄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找到一点点有用的信息。
不死心的郝松继续和墨镜男说着话,天文地理,大街小巷,任何事情,郝松都谈到一点儿,郝松一直都在看墨镜男的反应。又开始从大江南北谈起,各个地方的人文地理,风俗习惯,都说了一个遍,可是墨镜男却一点感触都没有,就像是一个机器,一点都不为所动,真正的做到了不动如山。
郝松还是不死心,可是从各行各业谈起。上到宇航员,下刀通下水道的,无所不提及。可是墨镜男依然巍然不动的开着车,只是车速将下来了很多。在郝松不知情的情况下,墨镜男已经悄悄的把前后车锁都一起锁了。
郝松看着墨镜男,心中不知道想到了谁,忽然不说话起来。
“你是军队出来的人?”
郝松忽然说道,炸雷一样响起,在沉寂了一会儿之后让墨镜男有点措手不及。
墨镜男一个急刹车,郝松的头在差点撞向前面座椅的时候强行停了下来。墨镜男把头转过来看了一眼郝松说道:“叫我小周。你最好别多事。不然会死人的。”
墨镜男小周的声音铿锵有力,就像炮管的声音一样浑厚,刚才的气势也是如一头饿狼一般向郝松袭来,郝松感觉到,这个人应该是真正的杀过人,如果没有真正的杀过人,不会有这样的气势,而且杀的人还不只是一两个那么简单。
白色保时捷继续在车道上开起来。但是这条路不是通往方家的。郝松在墨镜男说出自己是军队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怀疑,这个人不是方家派来的。郝松心里一紧,叹道自己实在是太大意了,什么都没有搞清楚,自以为是方家的人,堂而皇之的就走了上来。
白色保时捷缓缓的开进了一所大学。郝松有点搞不清楚情况了,这是什么情况,不是军队的人吗?来一所学校是干嘛?
郝松倒不是怕什么,在澄海市,自己还真不怕什么,而且自己又没有干什么犯法的事情,想要拿下自己,还是需要掂量一下自己分量的。
白色的保时捷停在原来的位置上。郝松看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女子,江雨晴。一点都没有想到,居然是江雨晴。
郝松原本以为江雨晴是普通人家,因为多年的经历,在江雨晴的身上感觉不到一丝一毫体制之内的味道,而且也没有那种富豪家庭天生的贵气,有的都是一种来自于自强的魄力。
还有就是江雨晴的淳朴。在很多细节上面,江雨晴都是很淳朴的,比如那晚上把郝松迎接到自己的家中去,就是很能彰显她淳朴的一方面,如果是富贵人家出来的,遇到这种,都会选择不去冒险迎接一个自己不是特别熟悉的人进来。
而且就算是特别熟悉的人,也不会留下来过夜。郝松也没有在江雨晴的身边看到过保镖什么的,特别是在江雨晴还坐公交车,这就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了。
郝松下车。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盘棋,郝松心中微微一叹气,这江老师怎么这么死心眼儿啊,不就赢了他一盘棋吗?搞得现在到处找人拉着我下棋。
江雨晴在这里待了一天了。这天心情好了特别的多,中午是和周姓老者一起去菜市场买的菜回来煮的,煮得很简单,很淳朴,但是却有一种家的味道。
周姓老者很开心,很久没有和别人这么安稳的吃一顿家常便饭了。
小周又不说话,一个纯正的闷葫芦,虽然小周和自己一起生活了很久,可是这小周正因为生活得太久,过于敬仰自己,搞得两个人格格不入。
江雨晴就不一样了,江雨晴只知道这是一个学校的退休工,而且对自己还很好,江雨晴也不去想那么多复杂的事情。郝松下车的时候,江雨晴正和周姓老者在吃晚饭,三菜一汤,简单明了。
下车之后墨镜男小周也没有理会郝松,进屋子拿碗筷去了。
江雨晴看了一眼郝松,有点不好意思。毕竟郝松被带到这里来,全部都是因为自己,不然的话郝松也不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江雨晴看到郝松的眉头有点不自然,心中不知道对于这个学生有一份特殊的感情。
郝松下车之后也不走动,就在保时捷旁边看着江雨晴和周姓老者吃饭。
江雨晴停下了筷子,看着郝松,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叫过来一起吃饭,或者是让郝松先做着等一下。江雨晴求救的看着周姓老者,周姓老者笑了一下,却还是没有搭理江雨晴。
江雨晴不自然的“嗯……”了一声。周姓老者开怀的笑了一下,感受到了颐养天年的乐趣。而郝松却不这么想,郝松觉得,这个老头儿还真不害臊,这么大的年纪了,居然还在调戏人家小妹子,还这么的有技巧。
这时候,墨镜男自己拿了一副碗筷,端着一碗饭走了出来。
郝松忽然觉得有点尴尬起来。
周姓老者的意思是,先熬一熬郝松的傲气。在江雨晴那里听到,不管江雨晴用什么办法让郝松再下一盘棋郝松都不愿意。
周姓老者轻轻的说道:“别急,先熬熬他的性子,不然等会儿也不会乖乖下棋的。”
江雨晴想说点什么,但是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端着碗筷,不停的在自己的碗里翻来覆去,再也吃不下一口饭菜。
郝松看见周姓老者,忽然想起了自己的那个师傅米再。什么也没说,转身就准备走。
周姓老者一个错愕,看着墨镜男小周说道:“你怎么带回来的?怎么就走了?”
墨镜男小周看了一下,郝松刚走,没走多远,没有说话,起身就准备去追。周姓老者挥了挥手,墨镜男小周停了下来。
周姓老者说道:“问你怎么带回来。”
“我就停车在他的面前,然后看了看他,他也看了看我,后来他好像认错人了,就上车,到中途发现不对,被我强行带回来的。”
墨镜男小周终于说了话,这也是江雨晴第一次听到墨镜男小周说道。这是一件非常难得的事情,就算是周姓老者,想要墨镜男小周说话都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周姓老者有点尴尬的带着江雨晴和墨镜男小周一起去追郝松。郝松也没有跑,慢悠悠的漫步在这校园里面,这校园的风景还不错,绿化得也还可以。
该有的小草坪是有的,该有的参天大树也是有的,只是缺美人相伴而行。
郝松惬意的走在这里,听着后面有脚步声,也不慌,自顾自的走着。
墨镜男小周一步躺在郝松的前面,郝松停下了脚步,也不说话,也不走,就那么看着。
“你就是郝松吧!”
周姓老者在一旁说道。
“是的,老人家。有事吗?没事麻烦你的朋友别挡着我,我要回我的学校去了。”
郝松也没有装腔作势,该说的也说,只是郝松说得非常客气,周姓老者暂时挑不出什么毛病。
“吃饭没有啊?没吃的话一起吃个饭,大叫聊一聊啊。”
周姓老者和善的说道,只是郝松好像有点不感冒,并没有什么好的表情。
“没吃,但是不想吃。老大爷,你就别拦着我了,让我走,行不?”
郝松说道,一点也不想留下来。
“郝松,你就留下来一起吃个饭嘛。那天确实是我不对,我不该那么说的,我给你道歉,对不起。你别生气了。”
江雨晴忽然在旁边说道,江雨晴道歉的时候周姓老者有点懵了,这,怎么还要道歉,而且这语气,感觉是这小子占据上风啊。
“江老师,我不是说了吗?我真的没有生气,我只是真的不想下棋。”
郝松也是无奈的说道,江雨晴这么缠着,始终不是一个办法。
“小子。先不说下不下棋,来。吃了饭慢慢谈。怎么样?”
周姓老者非常自信的说道。
“我为什么要和你们吃饭?”
郝松也是不甘示弱,这时候,自己怎么能够轻易的示弱。
“有些东西,你知道了之后,就需要一点点代价了。而这个代价呢,谁知道是什么呢?对吧,年轻人。”
郝松忽然想起在车上,那个墨镜男居然是军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