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莲撇下老袁风一样冲了下去。
很快扭打起来,在刺眼的车灯和昏暗的隧道里,扭打起来,可正打的如火如荼,只见站在最后的一个瘦小身影突然拔出了什东西,冲着余柯方向,锦楠一惊,本能的一把推开他,左腿一痛,顿时闷吭一声,子弹擦过小腿,火辣辣的疼。
余柯张大眼睛,还没反应过来,锦楠就掏出枪冲着那人方向,可是没等开枪,旁边一个带着头盔的黑衣人就扑过来抓住她手上的枪,锦楠拼死抵抗,和那人抢夺开来,除了刚才被一闷棍敲晕的,这边三个和他们三个扭打成一团。
锦楠余光看着那个瘦小身影,缓缓走过来,迅速啪啪啪的开枪,枪枪都在冲着余柯。
余柯也不是白混的,直接拉过扭打的黑衣人当挡箭牌,可是那人也是高手,滚来滚去,在废墟堆上,带去无数尘土。
呛的锦楠咳嗽,腿上的伤疼的要命。
啪,一枪打在了余柯右肩。
“余柯。”锦楠惊叫,余柯却是一声闷吭,在那黑影一边走一边开枪时候很命抱住一人,那黑影也不迟疑直接打过去,那人中枪在死前不可思议的回头看着自己老大,大概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被主子打死吧。
锦楠张大眼睛,看着那黑影连续不断的开枪,他们只能左躲右闪,就是不行,阿莲发了狠,捡起那根钢管就要冲过去。
锦楠叫着,“不要。”
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起身一把将阿莲扑倒。
可是后背却中了枪。
阿莲瞪大眼睛,“锦爷。”
锦楠离的比较近这才看清楚那瘦小的戴着头盔穿皮衣的黑影是个女人。
那女人似乎给枪换了子弹又一次抬起来,可这时却突然一声枪响,那女人一个踉跄。
只见余柯关键时刻从最后一个没被干掉的黑衣人手里夺过,开了枪。
打在那女人的右手腕上,她的枪一下子掉了。
锦楠爬过去想捡起来,额头却被指着,那女人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把银灰色掌心雷,上面还镶嵌了一颗红宝石,看起来是她的专属武器。用左手指着锦楠的额头。
那女人摘下头盔露出一张耀眼的脸,锦楠在资料上人看过这人照片,化成灰她都认得出来,是米琪。
她的年纪明明在四十岁上下,可是本人却比照片上还要年轻,身材很好,扎着一条马尾,此时脸上全是汗,精致的五官让人不敢侧目。
“余柯,你似乎很在乎这个女人,真没想到,我以为像你这样的性格,和你妈会是一个样,这辈子只会对一人专情呢。”她拉起嘴角,“男人,果然和女人不一样,死了一个,还会有第二个。”
隧道里满地狼藉,七零八落被打趴下的黑衣人,摩托车东倒西歪。
余柯忍着痛站起来,拿枪指着她,“这是你和我的恩怨,把她们都放了。”
“放了?我恨不得现在就打死这个女人,让你再尝一次失去的滋味,可是我还要用她威胁你,现在你把枪放下,否则这个女人马上脑袋开花。”
余柯瞪着眼睛,脸上的口罩早就不知道刮到哪去了,好看的脸上划破了血道,却像感觉不到痛。
“没听见吗?”那女人拎起锦楠,她虽然右手滴血,可是左手拿枪灵活,斜眼看了一眼跃跃欲试的阿莲,挑眉,“没想到还有一个碍事的。”
又转向余柯,“我说的没听见吗?”
余柯皱眉,最后还是将枪放下,用脚踢的远了一些。
“很好。”
米琪按着自己的手腕,还在不停流血,脸色苍白了许多,她如果不及时止血可能就要倒下,所以这女人一定会速战速决。
她踢了一下旁边中枪却没死的一个小弟,让他将阿莲和锦楠绑上,然后给自己包扎了一下,可是那只拿着枪的手却一直没离开锦楠的头。
锦楠疼的厉害,根本没法突然暴起夺枪。
米琪扫了一眼锦楠,“别看了,这把枪可是我的吉祥物,说来死在这把枪下的人还不少呢。”她拉起嘴角,“余柯,今天你也将会死在这把枪下,上次是你幸运,你经纪人那个叫什么来的,哦对了丽萨的,那姑娘喜欢你连自己父亲的命都搭上了,还真是真爱,不过要不是她,那天我就应该结果了你。”
锦楠心里一沉,突然想起无声说过的话,又想起陆翰成说过的,一下子意识到,如果这把枪是枪击案的凶器,那么,当初是这把枪打死了余国平处长。
顿时不可思议的看向这个女人,是她吗,是她打死了余国平处长?
“你把我女儿弄哪去了?”
米琪眼中一丝厌恶,“杀了,全杀了,有关你与你母亲的一切,我全杀掉了,她凭什么夺走你父亲的心,凭什么糟蹋。”米琪突然大笑。
“今天杀了你,我米琪就再也没有对手了,全都是我的,我的丈夫,我的爱人,景天集团都是我的。我当初没能亲手杀了你妈,真是遗憾,不过,我不会让你像她死的那么痛快,我要让你尝尝失去的滋味。那种滋味,蚀骨灼心。”说话冲着锦楠的另一条腿,就要开枪。
“不要。”余柯大叫。
“不要嘛?”啪,冲着锦楠腿边又是一枪,子弹没有直接打在腿上而是擦过腿,这样爆开的子弹像是火一样将皮肉琢的焦掉,锦楠在压抑也忍不住痛的呻。吟。
“你可知道,你母亲在我心上捅过的刀子要比这严重的多,你要怪就怪你妈,她死的太早了,她欠的债,就你来还。”
“我母亲从来不欠你的,是她先认识父亲的,纵使她也是第三者可你是第四者,你们都是破坏别人家庭的人,我不想为我母亲辩护,可是她对你有什么错,你们都是喜爱了不该爱的人,您凭什么怨恨我母亲,要怨恨你该恨那个男人才对。”
“恨他?我要是能恨他,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我为什么不恨你妈妈,是她夺走了玉衡的心,却薄情的让他一辈子忘不了她,我算什么,我是他报复你母亲的工具。
他这辈子就爱过余绮楠一人,我真为他不值啊。”米琪哈哈哈大笑,像是极度疯狂,“你母亲凭什么,我付出一生都得不到的东西,她垂手可得却毫不珍惜。”
“你这个疯子。”
“我是疯子,这世上谁人不是为爱疯,余柯你不是吗,余绮楠不是吗?”她嘴角拉起嘴角,指着地上的锦楠,“她叫什么?她叫锦楠,你叫什么?余柯,余绮楠这辈子心里想的都是苏郁柯,可笑吗,两个女人?
不过她也没得到什么好,她爱的女人还不是嫁人生了女儿,说偏激,谁人不偏激,余绮楠更偏激,不是她让你抛弃你的老婆孩子,去找这个女人吗?她实现不来的,都让她的儿子去实现。”
“你闭嘴,你个疯子,我母亲是爱我父亲的,不然她不会去做第三者,不像你天生犯贱,专爱抢别人的东西。”余柯怒目而视,恨急了眼前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她的机关算尽,母亲不会那么早病逝的。是眼前这个女人,她是操纵集团的人,她心机深重从接近父亲的那一天起,就注定要天翻地覆。
“你怕被人知道吗?余柯,鼎鼎大名的余柯,你以为你母亲是爱玉衡才做第三者的吗?哈哈哈哈。余柯,你才是天下最可笑的笑话,知道你是如何出生的吗?是一场强。奸。”米琪眼神闪烁出光芒,哈哈大笑,像是在欣赏着余柯的不可思议。
“你以为你母亲爱他吗?不,是景玉衡拿苏郁柯的命要挟她。你父亲身上有五道刀疤都是你母亲捅的,因为她恨他。
可是,和景玉衡比起来,你母亲更恨你,所以她不疼爱,不怜惜,甚至对你是严苛的厌恶的。
她恨你找到真爱,我告诉你,你的妻子不事难产而死,而是你母亲弄死的,我相信你不是没调查过,不是没怀疑过吧,不过是你不肯承认罢了。
可是她为什么没把你弄死,大概是想到了苏郁柯吧。”米琪看着余柯脸上不可置信的隐忍和伤痛,像是的得到了极大地快感。
“最深的报复,就是让人心痛苦。哈哈哈哈。”她眼神发了狠,“余柯,痛苦吗。可是你的痛苦不抵我这些年的十分之一,景玉衡夜夜压在我身上都叫着余绮楠的名字,你知道我多恨吗,而她竟然还是个死人,我只能报复你了,余柯,这是你的命。”说吧,抬起抢指向地上动弹不得的锦楠。
可是就在这千钧一发,阿莲一下撞过去,米琪却一脚踹开她,啪啪啪。连开三枪全打在阿莲身上。
“阿莲。”锦楠大叫着。
“碍手碍脚的家伙。”眯起拉起嘲讽举起枪,“永别了,小美人。”
可是突然,只听一声大喊,从废墟堆上无数钢管碎石突然滚落下来,排山倒海,突如其来,像是山崩地裂一样,锦楠愣住,余柯一把将其扑在身下,那边的黑衣人和米琪瞪大眼睛显然没预料到这突出状况。
一时在这狭窄的地方躲避不及,黑衣人直接被埋在了一堆钢筋下,而米琪被压在了一大块水泥板下面,很巧的水泥板上一根翘起的钢筋直接插进了她的肚子,她一口血喷出来,眼睛瞪大不可思议,想挣脱却无力。
只见老袁猩红着眼睛,跑到阿莲身边,扫开她身上的碎石,“阿莲。”
阿莲奄奄一息,张开眼看着老袁,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真是的,早知道不叫你,胆小,鬼。”说吧就痛的大叫。
“阿莲,阿莲,救护车救护车。”老袁那边焦急的叫着车。
“放心,没打到要害。”余柯查看了一下,长舒一口气。
然后爬到还没咽气的米琪身边,“我女儿呢,你到底把她弄哪去了,我女儿呢?”
米琪却是瞪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像是不可思议一样,“我竟然,竟然。”
“你快说我女儿呢,都这样了,你都不肯说嘛?你要想想你也有儿子。”余柯的话像是一下子打醒米琪,她突然看过来,“小,小爱。我的儿子。”
“你到底说不说,你以为你死了不说,我就弄不死你儿子了吗?”
“你女儿。”米琪终于意识到自己还有个儿子,自己死了也就死了,可她的孩子还小。“你女儿,不在我手上。”
“怎么可能不在你手上,是你劫走了人。”
“是我,但,我的人被人换了。”
“什么?按炸弹的人不是你?”
米琪痛苦的又呕出一口血,知道自己大势已去。
“到底怎么回事?”
“是,是上帝之手。”
“什么?”
米琪恍然一样,想笑,却满眼悲伤,“他真的对我下得去手啊,我替,替他做了那么多事。”
“你说清楚啊。”
“我没有劫到你女儿,他,他绑走了你父亲,叫我来这里,杀,你。”
“什么?”余柯不可思议,怎么会这样。
“余柯,救,救你父亲。还有,小爱求你,放了他。”
余柯瞪着眼睛,没想到剧情反转的这么快,一时接受不来这个结果。
可米琪却是不放心,一把抓住他的手,“交换,做,作为交换,我只知道,你身边有一个操纵,集团的人呢,不知道,是谁,作为交换,你,你别杀小爱。”她一口血涌出来,眼泪滑下,锦楠也不可思议,刚才还意气风发的女人,现在就是这般情景。人生,真是世事难料。
米琪想拉起嘴角却不能,眼睛望着天空,“是,是上帝之手的局,原来。哈哈哈,原来真的没人能逃出他的局,我早该料到,他让我来不是让我杀你,而是让你杀我。”
“上帝之手是谁?”锦楠皱眉。
米琪却是摇头,“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