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飞鱼突然瞪大了眼睛,然后缓缓松手,不可思议的回头,锦楠被松开,一个踉跄跌在地上,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前一片模糊。
飞鱼中枪缓缓要倒下,而她身后,那几个保镖不知何时被人全都压在地上,领头的无声眼中带着关切向锦楠那边看过来。而他身后站着一群小弟,而小弟为首的人,是常兴。
飞鱼不可思议的,“你竟然背叛我。”
无声眼神冷傲,“你和我之间从没有同盟过,何来的背叛。”
飞鱼强忍住肩膀上的伤,“你难道不怕?”
“怕什么?”
飞鱼瞪着眼睛,突然冷傲的一笑,“果然男人都是狠心的,曾经多么撕心裂肺到了这种时候也不过是可以放弃的筹码。”
“你是说魏宝莲吗?”无声眼神平静的,像是在宣判一个结果,“早在精神病院的时候,魏宝莲就不见了,我查看过病房,问过每一个活下来的人,没人见过她,她早就被那个精神科医生做实验换成别人样子开始新的人生了,从你和我说魏宝莲的时候,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在说谎。”
“说谎?无声,到底是我在说谎,还是你在和你自己说谎。”她突然嘲弄的人拉起嘴角,“在两相权衡无法择其一的时候,你选择难得糊涂,就当做她开始新的人生去了,然后来救这个女人吗?”
飞鱼突然抬枪一把拦过锦楠的脖子,枪口直接指在她头上。
无声眼中闪过一丝冷库。。
这个眼神被飞鱼捕捉到了。而她拉起嘴角看向的却是常兴,“我以为你这人手段了得呢,没想到这几个人都搞不定。”
常兴眼中发冷,没有说话,无声却是接口道,“我们一直疑惑为什么常兴非要杀我和锦楠,是你吧,飞鱼,是你掌控了景天集团控股的那家保险公司,偷偷将常兴给我的保险柜换掉了。那个保险柜根本不是常兴要我找的保险柜,你同时找了别人顶替我们去取了常兴的保险柜里的东西,以至于给了他错误的反馈,让他来杀我们灭口,是你在挑拨离间,想要让我们鱼死网破,你坐收渔翁之利。”
锦楠瞪大眼睛,察觉到身后人手上在发抖。
锦楠咬着舌尖尽力让自己清醒,脑子不停的转着,无声的话是什么意思,常兴之所以突然发动进攻一定要置他们于死地,是因为飞鱼在中间挑拨,她换了保险柜?那,那么她究竟给了常兴什么反馈,让常兴非要杀他们灭口。
常兴保险柜里究竟是什么呢?还有,飞鱼给他们的那个保险柜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是你也很让我失望啊,无声哥,我以为你看到常兴哥的秘密以后会做点什么呢,最起码,有一万种方法威胁他上位或者最起码能有方法保命,这场好戏本来是你们斗得的你死我活,只可惜,无声哥你的反应太一般了,太让人失望了,这么好的机会都没把握住。”
这句话落,无声和常兴的脸色都是一青,常兴不可思议的回头看着无声,而无声则是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你给我的保险柜里是纸质的文件吗?”
“当然,白纸黑字,那里可记载了常兴哥一个动人的故事,我最初知道这个秘密的时候,可是很惊讶呢,没想到常兴哥有这么丰富的历史。”飞鱼忍拉起嘴角,带着一丝魅惑。
而与此同时,无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可是已经晚了。常兴已经举起枪指着无声的头,眼中闪着不可思议的疯狂,“你骗我,原来你在保险柜里看到的是这个?”
无声呆愣住,“我没有骗你。”回头看着飞鱼,不可置信的,眼神微微惊恐的瞪大,“飞鱼,你确定给我的保险柜里放的是文件?可我们收到的保险柜里的东西根本不是纸质文件,而是一个人!”
“你说谎。”飞鱼和常兴几乎同时叫到,飞鱼最先反应过来,脸色突然铁青,像是也想到了什么。几乎和无声同时说出了答案。
“有人把你换掉的保险柜内容又一次换掉了。”
“有人把我换掉的保险柜内容又一次换掉了!”
其他人听的一头雾水,可锦楠却是一下清醒过来,甚至忘记了疼痛,心下巨大的震撼着,和无声快速的对视,在对方眼中都看出惊讶。
飞鱼不知道如何知道了常兴的秘密,将常兴的保险柜换成了他的秘密,再给常兴错误的反馈,让常兴和无声互相残杀,互相牵制。
她好对兴安动手,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人却又一次把飞鱼换的常兴秘密的保险柜,换成了别的,换成了,那个所谓的保险柜人!
这是为什么?这究竟要干什么?那个最后被换掉保险柜的又是什么意思。锦楠突然想到余柯给她的信息,那个狱警,人生经历那么奇怪,到底在隐藏什么?
这最后换掉保险柜的人是谁?是上帝之手?还是操纵集团?
所有人都愣住了,只有常兴突然发狂一样,举着枪对着飞鱼,“你知道我的秘密?”
飞鱼哈哈大笑,“知道又怎么样,你留着这个秘密不就是等着被人发现的吗?你还真是奇怪啊,做都做了,还留着证据,这一点真让人想不透啊,你说是不是啊,岳警官?”
众人皆是一愣。
常兴双眼猩红直接开枪,“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无声看着他冲着飞鱼锦楠的方向开枪,不过自己身受重伤直接扑过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子弹直接过去,可是飞鱼却一把将锦楠往前推,想让她挡住子弹,无声大叫一声。子弹直接打在了锦楠胸口。
无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眼神惊恐,“锦楠。”跑过去,却因为腿受伤扑倒在地,像是慢动作一样,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什么都看不见了,只有锦楠倒下的身影。
锦楠则是张大眼睛,被子弹的冲击力打的后退了几步摔倒在地上。
无声爬过去的时候,锦楠已经大喘着气,她本就后背中枪,呼吸困难,前面这一枪更是让胸口一痛。
可是胸前却没有见血,无声皱眉从她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一个被打烂的信号器,这才长舒一口气,只觉得浑身瘫软,虚脱了一样,还好,还好有这个接收器替她当了一枪。
无声拿起枪指着常兴,“你究竟什么意思?”本来无声的计划就是说服常兴来对付飞鱼,将锦楠几人救出来,事事进行的也很顺利,他受了伤,让黄鱼嵌入常兴的办公室,然后开门进去,冷曦则是带着飞鱼的人在我外面吸引注意力,声东击西。
无声之前一直在怀疑常兴为什么突然转变了态度,无论是之前还是后来戏子在的时候,常兴都是想和无声联盟的,怎么突然就下了毒手,当针锋相对的同时,两人才知道中计了。
原来常兴在保险公司那边得到反馈,也就是他故意派人跟踪无声和锦楠的人回来说看到了无声和锦楠的行踪,让他误以为无声和锦楠是上帝之手的人。
所以常兴心下大害,觉得戏子一死,自己虽然不愿意屈服于操纵集团的神秘人,但是表面上却是神秘人的人,上帝之手拿下了戏子之后,必然要对他开刀,而且戏子是折在了余柯手上,而余柯是无声地人,所以,他必然联想到,无声会潜伏在他身边将他弄死,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为强。
实际上,两个人心里早就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即便是合作也不过是表面上的,从没有当对方是真正的兄弟,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尤其是,常兴在戏子倒了以后几乎草木皆兵,多疑的性格才是他被飞鱼利用的主要原因。
而无声不过是缓兵之计,爆头的死,让他早就想好,一旦利用完常兴,直接拿下,反客为主,同时占领兴安,坐上第一把交椅,也方便调查上帝之手以及枪支走私,器官走私那些案件。这么多年无声往上爬不就是为了坐上第一把交椅?。
彼此都心知肚明对方的想法,可是却不得不表面合作,这就是他和常兴。
无声其实也早就料到,常兴会突然反水,杀了飞鱼后,再除掉他们几乎轻而易举,所以,他留了一个心眼,让黄鱼在回来的路上带着冷曦先走,关键时刻还能找人来救,就算没有后援的人,随便报个警也能解燃眉之急。
而且无声觉得上帝之手不会放任常兴继续胡作非为的。
“什么意思?”常兴冷笑,看着众人,“你们伤的伤死的死,正好我一起送你们归西,以后兴安就是我一个人的,谁想打主意也要掂量一下。”眼神扫过飞鱼,“我的兴安不是随便哪个虾兵蟹将就能拿下的,这位大名鼎鼎的飞鱼老板,想插手道上的事,一介女流,还太嫩了。”
无声眯着眼睛,突然那看向飞鱼,他心里突然有点奇异的感觉,刚才他和常兴带人一路进来,除了几个黑衣保镖之外,根本没什么阻拦,不过想到现在是大白天,那边又有海关,这个私人会馆门前又举行着什么开机发布会。
记者一大堆,他们从后面进来算顺利,虽有疑惑但是想到究竟是作证经营生的地方,所以也没过多在意。
可是现在,无声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