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也是锦楠一直想不通的,什么少年愿望一定要设一个局,还有很多年有人去操控这局,而上帝本人应该已经像老k一样换了一张脸,被催眠成另一个人了,这个人到底要实现的是什么?
这和那几个操纵集团所涉猎的贩du,器官买卖,以及最开始的导火索枪支走私,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非说这几个有关系,那么就是社会的一切黑暗面,包括地下黑市,以及人心的贪婪,丑恶。
这和那个少年的愿望到底有什么关系?
而且上帝之手是上帝的忠实信徒,所操控的一切都是为了上帝的愿望,那么,问题又出现了,他突然地收手,难道是少年的愿望实现了?还是别的,或者出现意外了?
这都是问题,而且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的。
再有一点,最最让她迷惑的,那就是上帝之手三番五次给暗示,为什么都是给他们?
锦楠审视了自己这几个人,无声,自己,余柯,小杰子,爆头已经死了,还有黄鱼,甚至连卡娅都考虑过了,为什么选中了他们?如果说是卡娅的原因,这一点锦楠并不相信,因为卡娅是后加入的,难道真的如同无声分析的那样是他们是对立面吗?
不一定吧,这么多年牺牲的那些卧底,要知道上帝之手如果是想用对立面,那些卧底就也许不会暴露。
锦楠百思不得其解,胡思乱想之中,就到了陆翰成所在的医院。
锦楠到了门口才有些后悔没有叫卡娅给自己做一个硅胶面具,不过现在想这些都没用了,最近烦心事太多了。
锦楠将外套的帽子戴上,假装在自动售货机买水,观察着医院里的情形醒,因为已经是晚上了,医院正常的门诊都已经下班,只有值班和急救室的灯光还亮着,大厅里人没有白天多了,只有偶尔从后楼过来出去饭的家属。
锦楠走进大厅,查看着摄像头的位置,这一次没有坐电梯,而是直接走到一楼的洗手间,从窗户出去,趁着夜色直接爬到后楼二楼陆翰成所在的病房窗外。
锦楠爬到窗口时候,发觉窗口加了防护栏,大概是怕像她这种,有人爬窗进来吧。
听说他是下午做的手术。窗帘拉着,可是还是有缝隙,屋里灯亮着,锦楠从窗帘缝隙直接的看到床上的人,似乎还没醒。
锦楠爬到栅栏上面,想要打开栅栏进去,可就在她倒吊着以一个及其高难度的动作,准备拿发夹撬开防护栅栏锁时,病房门吱嘎一声打开,锦楠瞪大了眼睛,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拿着暖水瓶进来。
锦楠顿时放轻了动作,有些不可置信的扫了一眼床边,果然一件黑呢子外套就放在床边的凳子上,自己刚才竟然没有注意到。
不知是倒掉这个姿势让大脑充血,还是看见这人在陆翰成身边的样子本身就让人心情压抑,锦楠只觉得血流上涌。
只见飞鱼脸色苍白了很多,用毛巾擦拭着病床上陆翰成的脸,动作非常轻,样子温柔又关切,简直和之前想置锦楠他们死地的样子判若两人,真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有精神分裂。
但是最让锦楠惊奇的是,余柯抓不到她,他们满世界找不到这女人,而这个人竟然是躲到了陆翰成的病房来了。
飞鱼看着病床上的人,不知想到什么,唇角拉起,但是似乎擦拭的动作过大牵连到了伤口,皱眉捂住肩膀。
锦楠这才观察到,她苍白消瘦,即便她化了妆,可是依然难掩她脸色的难看。而且,她起身的时候,左脚似乎有点跛。
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余柯似乎有一枪打在了她的脚踝上。
锦楠抿着嘴疑惑,皱眉悄悄从一旁的水管滑下去。转身直径走楼梯上楼。
也不管什么了,进洗手间换了一身清洁工的行头,推着个拖布车子,就来到了二楼,但是戴着口罩,眼睛低垂,没有马上走到走廊里,而是将车子推到拐角处,擦地做掩护,实际上是用车子上的反光板观察走廊那边,不过很惊奇的是,走廊里这一次只有两个便衣,比起个那个老警察,只有那个不怎么精心的平头警察。
她慢慢走过去,一边走一边擦。那两个年轻警察看了看,锦楠慢吞吞的擦地,看了一会便没有兴趣在看下去了,两人抽着烟似乎在说着什么。
那个平头警察感叹着,“我要是有个这样的女人,我也愿意躺在这里。”
“呸呸呸,说什么丧气话,队长这次可是死里逃生,当时那几个兄弟,唉,葬礼咱们没去上,队里其他人去了,孩子还那么小,老王他家最让人心酸,他一个人挣钱养家,一家老小怎么过呢,局里说多给一些抚恤金,可是孩子这么小就没了爸爸。”
两个警察都在唏嘘的讨论,那个小警察似乎刚来不久,往病房里面看看,偷偷的对着平头警察,“我说这话没别的意思啊,我就是觉得吧,当时队长离爆炸地点那么近,怎么就只是伤了,其他人就。”
平头警察在那个小警察脑袋上就是一巴掌,“说什么呢?是咱们队长吉人自有天相。”
“听说当时是里面这个姑娘第一时间把队长送到医院的?”
“所以说,这就是天生的缘分。”
“听说这姑娘还挺有钱的,咱们队长真是有福气。”
声音很低,但是锦楠会唇语,心思变得沉重。
是飞鱼救了陆翰成?
别人也许不知道,可锦楠掌握的情况来看,恐怕是飞鱼早就知道陆翰成要遇害,所以关键时候出手了,那么是谁呢?
这一点想不透,而且飞鱼为什么要救陆翰成。
想到这个问题,手上的拖布顿了一下,拳头攥紧了想到窗外看到的画面,似乎这个问题并不难解释,可是她就是很固执的不愿意承认。更不愿意承认自己心上想到答案那一刻划过的酸楚。
而就在这时,走廊尽头电梯响了,回头,只见那个老警察拎着一个提包走出来脸色沉重。锦楠慌忙推着车子走回拐角处。
那老警察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向走廊这边看去。
可那个平头警察看到老警员就招呼着过来,“副队,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以为你要休几天的。”
“不放心这边。”老警员眼神还是看着走廊这边。“刚才那边是谁?”
“清洁工啊。”
平头警察完全不在意,结果提包,“这都什么?”
“给你们带点换洗衣物。”老警员终于把眼神和思绪拉回到这边。
两人翻着提包,年轻警员问道,“家属那边就都安顿了吗?”
老警员叹了口气,“哪那么快,有些家属好安顿,有些,其实也可以理解,总是没那么快。”
最后突然皱眉看两人,“你们俩怎么都在在外面?”
平头警察笑的暧昧,指指病房,“队长那位来了。”
“飞鱼小姐?”老警员皱眉,之前的事他还没有调查清楚呢,总觉的飞鱼这个人有问题,立马拉下脸来,“我不是说,我不在的时候不要叫人进来吗?”
平头警察一愣,“是队长家属啊。”但看着老警员的表情,后面的话没说出来,想说的是,你在的时候不也让进来吗,太教条了。
可是老警员却气愤的直接推开门走进去。
但看见的却是飞鱼静默的坐在陆翰成身边,眼睛一直望着他。
老警员一愣,走过去。
“他手术完还没醒呢,医生说挺成功的,他身体素质不错,只是伤到了喉咙,手脚只是挫伤,都归位了,只要别乱动就好,还好不是骨折,不然可能会留下后遗症的。”
飞鱼温柔的说着,老警员仔细看了看陆翰曾的状态这才定下心来,但是眼神中依然带着疑惑。
出了门靠在墙上抽了一根烟,想把这些屡清楚。
而锦楠这时候却是又一次挂在窗外,眼睛转了转。
爬上四楼护士站,捏着鼻子打电话给病房,果然是飞鱼接的。
放下电话,又一次爬回二楼的窗外,飞鱼果然去了,锦楠冒充护士站做家属记录,她一定会去的,她现在身份位置不能暴露,所以绝不可能叫外面的便衣去做记录,只会自己亲自去。
而护士站这时候都去吃饭了,她肯定会等一会,但时间不会太长,这个女人就会识破是有人故意支走她的,所以锦楠的时间很紧,她必须在这之前和陆翰成说话,但是陆翰成现在还在昏迷。
想不了的那么多了,就算他不醒,锦楠也忍受不了那个女人在他床边嘘寒问暖,而自己却只能在窗外的冷风中挂着。
快速的将锁头打开,只是脚刚落地,床上的陆翰成就突然睁开眼睛,下了她一跳,却马上惊喜的,压低声音,“你醒了?”
陆翰成看看门口,锦楠趴在靠窗这一侧的床边,仔细看着他,才仿佛想把整个容貌装进眼中,怎么看都不想移开视线。
“我其实早就醒了,手术之前,我让医生只给我打了一半麻药。”声音沙哑,和以前的声音不太一样了。
锦楠惊喜的瞪着眼睛。
陆翰成解释着,说主治大夫是警校以前的同事。
锦楠知道时间很紧,指着门外,“飞鱼。”
“那个账本在飞鱼救我的时候,我扔进爆炸堆里了,我怕她发现我已经怀疑她了。”
“我查了,飞鱼是上帝之手的人对吗?”
陆翰成一愣,“账本上只记载了一条,飞鱼的私人会馆参与了景天集团的物流,然而这个物流似乎运输的不只是救援物资。”
“什么意思?”
他摇头,“上面是代号,都是数字,看不出是什么,但是一定还有别的东西。但是我发现的不止这个,但是当时我说不出来话,只好用报纸给你找个提示,实际上还有更关键的发现。”
锦楠皱眉看着他压抑着咳嗽生怕门外听见。心疼了几分。
陆翰成继续道,“精神病院的善后我参与了,我发觉精神病院不只是做整容换人生这档子事。”
他顿了顿,“那个精神科医生,不是在北山医院就诊吗。我在他就诊记录里发现了一卷奇怪的卷宗,但是那卷宗只有一半。”
“什么卷宗?”
“这卷宗似乎不是病例,照片都是偷拍的,最奇怪的是里面记录的人,全都是双胞胎。”
锦楠一愣。
“时间是几年前开始的,很多对双胞胎,我查了这里涉猎的双胞胎资料,可是并没有什么特殊的,都是很正常的结婚生子,没什么奇怪之处。但是我总觉的这卷宗绝不会这么简单。”
锦楠心下一颤,不知为何突然那想到了一个人,常兴,会这么巧吗?
“真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没有。”他摇头,“只有几对被我单拿出来了。晚一些我将资料传给你,你自己看吧,一对是其中一个突然死了。还有一对,一个精神发疯了。还有一对,都成了杀人犯。”
锦楠也皱起眉头。
只是还没等说什么?
门外似乎有说话声。
心提了起来瞪大眼睛。
陆翰成眼神催促着她。
“那你呢?”
“只能先按兵不动,我先关察飞鱼一断时间不能打草惊蛇,也许我能从她身上查到点什么。”
可锦楠心里还是犹豫,眼神有些担忧,“翰成,你真的对她?”
可是话来不及说完,声音越来越大,似乎是老警员咨询问飞鱼登记的事。
锦楠来不及多想直接从窗户跳出去,在外面卡住窗户,重新倒挂在护栏外面。
只见飞鱼轻微皱着眉,谨慎的开门进来,陆翰成依然闭着眼睛装作没醒。
飞鱼非常小心的仔细看着屋里,可却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只好若有所思的坐回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