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同意留在你身边,再也不思念人间,你会答应我一件事情吗?”心在此时的温情中柔软的无可求药,季尘平静的问。
“你说。”乔郎也平静的回。
“不要再对我用强,不要再吓我,那样我会生不如死。”季尘慢慢的睁开了眼,凝望着乔郎,眼中全是深切的渴望。
如果,他不对她用强,她的心会死在他的身上。
乔郎,“……”
“乔……郎……”季尘目光楚楚的看着他,幽喃着他给她的称呼,一遍一遍,“乔……郎……”
“好,只要你不再留恋人间,不再触犯我的底线,我不会再对你用强,也不会再吓你。”乔郎的眼波在她对自己的称呼中流转,沉吟良久,点头。
季尘欣慰的笑了,她蜷缩着身体往乔郎的心口靠了靠,连日来被折磨的心力交瘁的她就这么将脸深埋在乔郎的胸口闭上了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乔郎看着渐渐变得平静的季尘,眼神又一次不停的变化着,嘴角勾起了一丝别样的笑。
……
真的是很久很久,都不曾像这般深沉的入眠了。自打来冥界以后,季尘这是第一次像在人间睡的那么安稳。
睡梦中,她没有恐慌,也没有再做噩梦。
梦里,她看见了乔郎,他变的好温柔好温柔,是她喜欢的温柔,温柔的让她的心沉醉的无法自拔。
梦里,他穿着一身战袍,他坐在马背上,意气勃发的向她飞奔而来,朝着站在地上不停挥舞着手臂的她伸出了手。
当马离她只有寸许的时候,他的手稳稳的抓住了她的手,而后猛的一个用力,她便飞上了他的马背上,被他紧紧的搂在怀中。
他带着她坐在马背上,飞奔到了一处山崖前才停了下来,远方的夕阳红如血色,晚霞美的不可方物。
他问,“这些年,你在家中想我吗?”
她点头,“想啊。那你在战场,可有为我好好保护自己?”
他笑了,“当然有啊,我向你保证我身上一处伤口都没有,若不信你掀开我的战袍看看。”
她羞红了脸,垂下眼睛娇嗔道,“谁要掀开你的战袍了,登徒子。”
“是,我是登徒子,那你不喜欢吗?”他的笑声更浓,暖暖的气息呵的她耳朵发痒,心也在扑通乱跳。她的脸更红了,嗔道,“谁喜欢了,再胡说我打死你!”
他道,“不用你打,我仅回来几日便又要走了,你若不好好陪我,怕是又有很长时间见不到我了。”
她愣了一下,有些失落的问,“才回来,怎么又要走了?”
“前线战事吃紧,没办法的事情。”他本是放在她腰间的手悄然的握上了她的手,揉捏着她的小手。
她依依不舍的仰头望他,而他则低头吻住了她的唇,手从她的广袖上移,触碰着她光滑的肌肤。
仅仅是片刻,她被他吻的乱了呼吸,脸红到了耳根。
吻了很久很久,他才和她结束了难舍难分的拥吻,他催动战马而回,回到了一处茅屋里。
她红着脸望着他,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似水的眸中也同他一般有深切的渴望,同样也有着一样的担忧。
他替她解罗裳,他替她解战袍。
很快的,他们相拥着倒在了茅屋的床榻上。
情到深处,他贴着她的耳畔,“你放心,待我归来,风风光光的娶你。”
风风光光的娶她?
睡熟的季尘脸也红了,抿唇浅浅的笑,转身想去拥着他的身体。可是却不曾想,她这一转身却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