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谣正要发火,本想将他整个人掀起来,怎么都没想到天旋地转间,躺在下面的俨然是自己了。
她面皮一紧:“你干什么?”
慕容瑾华深邃的双眼望着她,不言不语。萧玉谣从来都知道慕容瑾华生得妖孽,却从来没曾这样亲近地观摩过他那俊美无双的容貌,暗涌的气息炸得她心跳如雷。
怪。
太怪了!
“你滚开!”萧玉谣蛮力推开撑起来,脸色涨红像烧起来一般。
她觉得要喝杯茶去浇浇火,然而这茶没喝到,她站起来就被人狠狠一拉,旋即落入宽厚的怀抱。
她吃惊,张嘴要说话,顷刻嘴唇被一片冰凉柔软噙住了。
所有的言语,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萧玉谣震得不知作何反应,而慕容瑾华的手揽在她腰间,不动声色地一点点收紧。遂了本心的吻,偏偏带了不甘心的力度。
萧玉谣呼吸急促挣扎,不想整个人被钳制得死死的,根本没有反手的余地。
“慕容……瑾…你唔我……!”萧玉谣瞪大双眼,气得整个人炸起来。
慕容瑾华,你找死是不是!
萧玉谣怒起,手脚都用上了,全都无济于事,反而她无关痛痒的挣扎给让他有机可乘。
真可笑,她萧玉谣还斗不过一个醉鬼了?
心下一狠,她张开口狠狠的咬了他一口,浓郁血腥味霎时在口中狂散开来。
慕容瑾华似乎一震,却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固执得难以置信。萧玉谣气得双眼冒火,下口咬得更狠,也不管这番撕扯纠缠把自己也伤到了。
血味腥重,他们中间,费解的纠缠和义无反顾的伤害,都有。
慕容瑾华放开她时,目中带怒:“萧玉谣!”
她真的能狠得下心,全是血。
萧玉谣的嘴角染上血丝,怒意也不小:“你吼什么?我还没问你突然发什么疯?”
她拂袖擦了嘴角,痛得她直骂娘。
慕容瑾华嘴角破了,有血丝流下,撕扯下他已墨发散披,醉态慵懒,妖孽邪魅无比。
他眼中有着冷翳还有隐忍:“你就那么不情愿?”
“对!不情愿!千分万分不情愿!”萧玉谣怒声道:“你要找人伺候你,滚到你的流芳殿去!可笑了,我老实的被禁足哪里又招惹你了?你来我这里发什么酒疯!”
萧玉谣情绪激动,牵扯着唇角伤口,痛得眼角泪水直打转。
去他-妈的,痛死她了!
慕容瑾华身上的酒气不知道被这一咬清醒了几分,他的脸隐在纱幔阴影处,此刻看不清他情绪。
他袖口擦了嘴角,声音冰冷:“是了,玉侧妃从不以色侍人。”
她真想有那个人,至少不是他。
萧玉谣冷冷看他,分明是他轻薄了自己,现在摆脸色给谁看?
“脑子没病就滚回去!”她冷着脸踢开了大门,随后她站在门口笑得嫣然,却是讽刺道:“殿下,看清楚点,我是萧玉谣,不是沈若月。”
慕容瑾华醉意朦胧的双眼血丝微红,面色是千里冰封。
他脸色阴沉拂袖而走,与她擦肩而过时,声音不冷也不热:“本宫看得很清楚。”
她有些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