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谣愣住了：“怎么这么问？”
沈若月轻笑，道：“只是有些好奇，臣妾听说姐姐儿时多与萧老将军一同入宫面圣，又得以与太后亲近，臣妾好生羡慕罢了。”
“那…那是有吧。”萧玉谣喃喃道，奈何那时候着实太小，许多事她都记不大清楚。
“那，姐姐可是时常进出书房？”
周围一点声响都没有，这句轻飘飘的话带着明显的试探，直勾勾的敲击着萧玉谣的原本平淡无澜的内心。
怪了。
有吗？
絮雪急忙上前岔开话题：“娘娘，茶凉了，奴婢给你换上。”
“沈侧妃对我们娘娘真是关怀备至，那么久远的事，都晓得。”絮雪这话说得皮笑肉不笑的。
哼！这女人，把陈年往事都调查得那么清楚，还说不是来找茬的？
沈若月笑容一僵，终于憋不住气的翠茵也急眼了：“放肆，玉侧妃尚未开口，你不过一个小小奴婢，竟敢如此跟我家娘娘说话？”
“翠茵，放肆。”沈若月肃着脸，低声喝止。
翠茵鼓着脸，气得直瞪眼，这明台阁的人个个都太嚣张！
“姐姐恕罪，臣妾没有管教好下人。”
萧玉谣拉了拉絮雪，尴尬笑道：“这是哪里话？我不比你好。不过沈侧妃不必那么拘谨，一口一个姐姐的叫，说起来沈侧妃年纪比我还年长的一岁，实在太抬举我。”
想了想，萧玉谣还是忍不住对她说：“整个府上的人知道，太子喜欢你，你真的没必要太顾及我……”话没说完就，手臂就被絮雪狠狠掐了两下。
沈若月笑意渐渐收敛起来，翠茵气极，萧玉谣竟然明着面这么说，这不是在讽刺她娘娘不中用，还善妒吗？
“姐姐真是爱开玩笑，规矩还是要守的。殿下既然开口娶了姐姐，那姐姐必定有过人之处，位分上，妹妹不敢越矩。”沈若月嘴角的笑容有些生硬。
萧玉谣吃惊：“你还真的信吗？”慕容瑾华非她不娶的话，难道真有人信？
沈若月抿唇没说话，这种时候任谁都看出来沈侧妃是觉得难堪，萧玉谣极力想解释，但是都被絮雪阻拦了，加上这氛围实在不适合再深究这话题，不好多说。
二女共侍一夫，难免有争有斗。
沈若月默然地看着萧玉谣坦然毫无心机的脸，心中沉了沉，纵然她不明白殿下心意，但她既然今日能来明台阁，就准备好决心，绝对不能输给萧玉谣。
哪怕真要争，她也要争个明白。
能让殿下牵挂，萧玉谣到底有何过人之处？
沈若月走后，萧玉谣回头瞪了絮雪两眼：“你总是掐我手臂做什么？”
“娘娘不会说话，奴婢提醒娘娘。”絮雪气鼓鼓的，道：“娘娘还说奴婢呢，说什么殿下喜欢沈侧妃，这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吗？你看那个沈若月，处心积虑在打探娘娘消息，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萧玉谣头痛的捏着太阳穴：“絮雪，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始终就对沈侧妃敌意如此大？”
“狐狸精谁稀罕对她好？”絮雪硬气一哼，又道：“奴婢从前就觉得这沈若月，仗着张妖艳的脸，四处祸害人，偏偏还装作很无辜的模样。”
“你早早就识得沈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