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絮雪嘴一快,就说了出来。
“京城名门望族的女眷总免不了一些附庸风雅的灯会花会,沈若月这样的狐狸精不就仗着那张脸,又时时讨好皇后娘娘,才脱颖而出,一举得名的吗?”
萧玉谣好奇:“可沈若月是冠绝京城的美人,怎么要讨好皇后?”
稀奇了,不是先有了第一才女的美名,皇后才看中了沈家之女么?
“没有皇后,哪有她什么事!”絮雪满目厌弃,道:“哼!依奴婢看,这笑里藏刀的女人从以前开始,就把目标放到了太子殿下身上了!”
这话是真是假萧玉谣不甚在意,她微眯起眼睛:“我就说一向你最古灵精怪,看来你这小混蛋知道的事还真不少。说!刚刚沈侧妃问的太子念书的书房,我到底是去没去?”
絮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得太多了,呵呵笑道:“娘娘你从前的事,奴婢哪里记得住。”
萧玉谣不依不挠,絮雪没办法,才无奈低声嘟囔:“凭娘娘的顽劣,进了宫哪里不乱跑?必然是去过的啊……”
萧玉谣愕然。
原来时常去过书房的么?
如果是,那是不是跟慕容瑾华也要好过?
那天萧玉谣一坐就是傍晚,对着艳红的夕阳挥了两下手边长剑,继而又望着粼粼的池面发呆,似有心事。
林嬷嬷捧着几本厚厚的戒律诗书过来,皱眉问絮雪:“娘娘这是怎么了?”
絮雪眼珠子一转,哼哼道:“必然是被沈侧妃气的!”
老少俩主仆不负责任的猜忌,丝毫没有顾忌到主子此刻阴郁的心情。
林嬷嬷将萧玉谣拉回屋子,有着操不完的心,道:“娘娘大可不必伤心,如今看清差距还不晚。虽说娘娘肚无墨水、身无长计、出口时有轻狂、也缺心眼…虽说亡羊补牢为时过晚,老奴看娘娘,却还有补上一补的必要。”
……
萧玉谣艰难解释:“林嬷嬷,我从未因比沈侧妃差劲而苦恼过……”
林嬷嬷哪里听得下去,足有半人高的书籍往桌上豪气一放,晃得萧玉谣头昏脑涨。
她吓得嘴皮发抖:“该不会全要我背下去吧?”
“那是自然!娘娘时常闯祸,多半是不懂戒律规矩。为太子殿下长计,教导娘娘识得规矩识大体,老奴责无旁贷。”林嬷嬷说着,手里已经准备好了竹尺。
玩真的!
于是乎,萧玉谣预见自己时刻要食诗枕书,万分悲戚的苦日子便就要来了。
“娘娘你可要多用点心,宫里但凡有女人的地方,明枪暗箭就少不了。如今尚在东宫你若不留心眼,往后在姹紫千红的后宫如何立足?”林嬷嬷叹息道。
书堆里的萧玉谣很是痛苦:“我犯不着和沈侧妃争……”没必要,更何况,她也争不过啊。
林嬷嬷哼了一声:“从前这太子府上的那位娘娘如此得宠,不争不抢,还不是没躲过?”
那位娘娘,前太子妃么?
萧玉谣听着正来了兴致,林嬷嬷却是面色惶然,像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一样。
“林嬷嬷,你是不是伺候过前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