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谣当即很惊讶。
“那原来的太子妃呢?”
“……病逝。”
她就更费解了:“那也犯不着把别苑圈成禁地吧?”
秋衣脚步微顿,突然跪了下来,沉沉道:“娘娘,实际奴婢此番话皆是犯了死罪,圣上下令不准再提那位娘娘。今夜奴婢所说的话,玉侧妃权当不知道的好,禁地也不要再去了,否则死罪难逃。”
“说得好好的,你动不动就跪做什么?”萧玉谣急了,去将她拉起来。
可秋衣就是不肯动,执着道:“恳请娘娘答应奴婢。”
“好好好,我答应你,不问了。”萧玉谣没办法,只好答应。
本想觉得新奇,却没想到挖出了死罪的密事。想来,这些年在外流浪,她真的对京城之事,一无所知啊。
此时,城外桥头的槐树下,黑衣人速速赶来马车前。
“如何?”帘子内,悄然传出一道冰冷而沉稳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
黑衣人咬牙回道:“属下无能,东宫远比属下料想戒备森严,根本进不去,更别提承明阁。”
“要是真让你轻易让进出自如,那才蹊跷。”幕后主人声线清冷,听不出喜怒,倒是早有预料一般。
随后他停了几瞬,又开口:“本座要你带回来的人呢?”
黑衣人一愣,明白主人口中之人,又是犹豫得不知道怎么开口。
“罢了,不必你说本座也知道。”男子漠然道,忽而淡淡的转了话锋:“那位近来名声大噪的侧妃,可有什么问题?这位赫赫的萧家之女,可不简单。”
“萧玉谣蛮横,又与太子不和,是东宫人尽皆知之事,想必就算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对我们没有什么影响。”黑衣人答道。
“不和?”男子勾起一丝冷笑:“那倒是有几分意思。”这女人凭着胡搅蛮缠,倒是坏了不少好事。
“主子,现在我们该当如何?”
男子冷声道:“静观其变,不许打草惊蛇。”
“是。”
短短的交谈几句,一行人速速消失在夜幕中。
慕容瑾华哪怕是被萧玉谣如何气恼了,在脸上一向是喜怒不辨。此刻他面无波澜的静心练字,一面写着一面听着秋衣的复命。
他抬起眼:“她进去了?”
“没有。”秋衣垂下头,下意识答道:“事关禁地还有…前太子妃的事,玉侧妃似乎并不知情。”
慕容瑾华眼中沉冷如冰,面上并没有多余的情愫,冷淡吩咐道:“看住她,少让她生事。”
秋衣低声称是,不久又从包里拿出了一个荷包,说道:“沈侧妃差人送了过来,特地要奴婢交给殿下。”
慕容瑾华放下笔,拿过荷包,摩挲了两下细腻熟稔的针线,倒出了里面的香料。
秋衣退到一旁不再言语,只听见慕容瑾华声音清冷:“母后真是有心,知道本宫喜欢用什么香。”这名贵之香,不用想也知道是皇后送的。
秋衣观察了两眼主子的脸色,问道:“殿下要换?”
他冷冷道:“不换。”
非但不换,还要时时刻刻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