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接下来,看谁命够硬
千梵锦2017-11-27 02:076,572

  萧夫人顿住了身子,眼中悲戚万分。

  见到娘亲露出这样悲戚的神色,萧玉谣心中一梗,勉力扬起一抹笑:“娘你不要担心,今夜我回来其实一点都不后悔。而且,幸好我来了,否则明天娘你在哪里我都不知道。好了,不说了,娘,我带你出去!我们一起走!”

  萧夫人心中百般滋味。

  说完,萧玉谣便拉着萧夫人往后走,现在门前守着都是人,肯定是出不去了。

  这房间背后连着小祠堂,唯一可取可行的办法就是从窗里出去,爬到祠堂的屋顶。正好现在还下着雨,稍稍可以掩人耳目。

  但现在的问题是,萧夫人身子并不好,这么偷偷跑出去飞檐走壁十分危险,这看似可取的办法,现在显然是行不通的。

  萧玉谣想了想,决定自己出去将外面的人引开,而萧夫人换上了丫鬟的衣服。

  房门一打开,随即边有人上前,沉声问:“娘娘,可是有什么吩咐?”

  盯得可真死。

  萧玉谣冷眼一扫,冷笑:“我要出恭,你要跟上来吗?”

  护卫脸色一僵,和旁边两人干干的对视两眼。

  为首那人使了一记眼色,挡在门前的两人意会后,讪讪的让开了路:“娘娘,请。”

  在萧玉谣走了没两步,便不耐地冲偏房喊了一声:“小翠!还睡什么睡?出来伺候我去茅房!”

  而这时,装扮成自己的贴身丫鬟小翠的萧夫人,早已经通过暗门走到了偏房,出来后便垂着脑袋在后面慢慢跟上。

  两人配合无间避过了眼线,为首的护卫盯着主仆两人远去的背影,双眼微眯。

  他对旁边的人冷声说:“偷偷跟上去。”

  “是!”

  萧夫人脚步有些凌乱,虽然她很想镇定,但已经感觉到后面有人跟上来了。

  走到拐弯处,萧夫人不动声色的抓住萧玉谣的手,紧声道:“谣儿,已经有人跟上来了。”

  果然不是善类!萧玉谣暗自咬牙,心一横,将手里的灯笼扔到了雨中,浇灭了。

  跟在后面突然看不见路的那人一愣,随后大声道:“快!侧妃娘娘的灯灭了,去取灯!”

  这一句名正言顺的喊声,很快让人追了上来!

  萧玉谣在心底狠狠的暗骂了那人祖宗,随即快速避身隐在角落处。

  趁人还没追上来,她望了眼偏门那里守着有两人,肃了脸色,说道:“娘,你听我说。外面有我从太子府上带来的人等着,你先出去,等会我找机会再跟上……”

  然而她话音未落,透过窗口的缝隙去看和秋衣约好回合的地方。

  心中一震,人和马车都不见了!秋衣到哪里去了?

  萧玉谣心中正惊愕不已,背后传来冷幽幽的声音:“夫人,侧妃娘娘,这么晚了,这是要去哪里?”

  两人后背皆是一冷。

  逃不掉了。

  深秋的夜雨,冷得让人无所适从。

  庄严肃穆的宫里,乾清殿里里外外的空气都格外的沉重。在长久的冷凝氛围下,从内阁踉跄出来的太医,终于满脸惶恐悲恸的宣告:“皇上驾崩了!”

  这一消息一经传出,像是窗外明晃晃的雷霆,在屋内每一个人头上,重重的砸了下来。

  一时间殿中的哀嚎呜咽声不绝于耳,慕容辰谕清俊的面上绷着一丝难舍和决意,沉沉的俯下了身躯。

  慕容瑾华面色冷寂,抬起修长的眼。望去寂静落寞的内阁,深不可测的眸底情绪复杂,他重重的磕了头。

  父皇,这便是最后儿臣唯一一次忤逆。

  皇帝驾崩消息很快在六宫传开,自皇帝病重那时起,皇后心中早有所准备。只是她在乍然听见消息那刻,还是忍不住流下了两行哀伤苦涩的眼泪。

  他还是先走了。

  不过皇后飞快的抹干了眼泪,顿时狠声下令:“来人!将皇上御天消息下传出去!皇上驾崩,顷刻下令御林军闭九城之门,鸣国钟!”

  淑贵妃哭得肝肠寸断,听到此话时顿时紧张起来,哀怨的指责道:“皇上这才宾天,皇后娘娘发号施令何必急于一时?倒真叫臣妾等心伤。”

  淑贵妃这话里藏话,不得不说还是很犀利的。皇帝前脚刚走,皇后就着急着颁发号令,在这紧要时刻,还是在皇亲嫔妃前,怎么看皇后的举动都实在太明目张胆了。

  皇后目光阴冷,义正辞严反驳:“皇上是大晋的天,如今圣上已驾鹤西归,如此天大的消息难道不该令天下人同哀?淑贵妃,现在你是这后宫之主,还是本宫?”

  这番话反击的毫无破绽,反倒是淑贵妃被反将了一军,气得眼睛发红。

  正要发作之时,瞥见慕容辰谕垂眉摇头的表情,淑贵妃这才作罢,指尖握紧。

  苏琉心,你也就只能现在逞逞风头!

  夜里皇帝驾崩,宫中一派愁云惨淡。

  淑贵妃冷着脸回到自己宫里,对慕容辰谕说道:“你也看见了,皇后这是要把皇宫封死!皇上还在的时候她不敢动,现在就恨不得马上动手,她想要做什么,不能更明显了!”

  慕容辰谕沉默,淑贵妃看了两眼,忍不住问:“我让你去御书房,你到底拿到遗诏没有?”

  “拿到了。”慕容辰谕面色有些凝重,从怀里掏出一道明黄的诏书。

  但是摊开时,除了开头寥寥几个字之外,却上面什么都没有!

  淑贵妃面色一变,大惊失色:“怎么可能?”皇上可是亲自告诉她去御书房找的,怎么可能是空白的遗诏!

  慕容辰谕脸色冰凉,声音有些沉重:“母妃,父皇交代时,当时可有什么旁的人在场?”

  他直觉,这事没那么简单。

  淑贵妃一愣,摇头:“没有,你父皇身边只有我。”她实在想不出来,当时还有什么人。

  现在慕容辰谕手里确实拿着盖了遗诏,却不是张保位之符。

  遗诏是真的,但上面没有盖玉玺,如果他将传位遗嘱添上去,固然可以先声夺人,但风险却极大,稍有不慎被发现造假,便会万劫不复。

  然而,这御书房确实有遗诏,这便也是他筹码。

  现在一瞬,摆在慕容辰谕面前,便有两条路。

  要么篡改遗诏,要么夺宫上位。

  哪边都极有胜算,但哪边都风险极大。

  慕容辰谕死死捏着手里的遗诏,心中有股异样的涌动,更觉得眼下这不是自己在做选择,而是被人背后推着逼着,强迫他去走哪一条路!

  淑贵妃颜色一寒:“谕儿,母妃想魏公公大抵知道陛下的玉玺放在什么地方,如今遗诏已拿到手,不如……”

  “不可。”慕容辰谕本能般拒绝,握紧了手里遗诏的,心中挣扎了许久,还是将手里的帛布狠狠的扔进了火炉。

  淑贵妃吓得惊叫:“谕儿,你疯了是不是!”

  淑贵妃惊慌的要扑过去捡火炉里的诏书,被慕容辰谕拦住了:“母妃莫急,听儿臣说!御书房已经被搜了一遍,没有玉玺,而且儿臣怀疑真的遗诏已经被人掉包,亦或是销毁。如若我们私下篡改了诏书,正中对方下怀。”

  淑贵妃这才冷静下来,面色微白:“你是说,我们的人里头有细作?”

  慕容辰谕蹙眉不语,这他还不确定。但他敢肯定的是,皇帝不可能留着没写完的遗诏放在御书房,而现在他们拿到手的空白遗诏,无意是诱人上钩的魔盒。

  难怪父皇到最后都对日益强盛的东宫势力束手无策,慕容瑾华,当真是个诡谲阴险的狠角色!

  慕容辰谕深黑的眼染着一丝冷翳:“萧老将军已首肯调遣手里的兵马,今夜之内,皇城将都是我们的人。”

  胜券在握的先机已经被毁掉,那么慕容辰谕只能以险制胜!

  “对!对对,有萧家在,皇后背后拉拢的朝臣再多,也无济于事。”淑贵妃声音有些激动,只是想到了什么,又有些担心:“可是萧长纪到越州平西南王反叛之乱,如今时间如此紧迫,是不是来不及?”

  这也是慕容辰谕担心的,俊逸儒雅的面容浮上夜的凉气。

  倏然,他清浅一笑:“母妃莫是忘了,格澜背后有格律大王?”

  淑贵妃稍稍一顿,会心一笑,心里的大石落下来不少。

  原本她以为没了遗诏,她和谕儿在皇后的重压之下,必死无疑!但她忘了,只若皇帝从一开始就站在他们母子这边,不论形势如何,他们手里捏着京城的兵权就可以翻盘!

  淑贵妃眼睛有些发红,想到什么,感叹道:“你父皇当真是宠着你……”

  虽说淑贵妃一向清楚皇帝因对皇后心生不满,为了制衡朝政后宫,皇帝对她和谕儿一向是厚待的。独独对她本身的恩宠多轻多重,她能感觉得到。

  但是最后为了能对付太子,皇帝做到这一步,这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的。

  皇帝这般无情对皇后对太子,将所有的好分到了她和谕儿身上……这怪异的感觉,她说不上来。

  慕容瑾华深夜赶回太子府。

  他冷着脸打开明台阁的门,房中空无一人,双拳紧握。

  他冷声一喝:“寒风!备马车!去萧府!”

  寒风淋着雨从外面赶回来,跪在地上,咬牙道:“眼下萧府尽是埋伏,殿下请三思!”

  慕容瑾华冷眼一扫,眼底卷起一阵冷冽的杀气,寒风紧紧抿住唇角,不再说话。

  此刻慕容瑾华冷峻的脸上满面肃杀,抬起步要走时,有人上前急急来报:“殿下,王老将军在前门恭候!”

  他收住了脚步,外面冷雨连天,他不说话,让人觉得异常压抑沉重。

  “请王将军进门!”慕容瑾华冷冷转身,朝着正殿的方向走去。

  寒风这才觉得松了一口气,但是心里的阴郁没有扫去半分,今夜,萧玉谣怕是不能从萧府出来了。

  慕容瑾华最后是亲自去将年过花甲的王将军迎进大门,没想到得太子如此亲厚恭迎,王老将军既是惊讶又是敬重。

  两人面对面和席而坐,慕容瑾华便直接对王继南说道:“王将军此时出现在这里,想必本宫拿去的东西,将军是收到了。”

  王继南一愣,随后微微躬身,郑重的拿出了麒麟兵符:“老臣惶恐,敢问太子殿下,此乃先祖帝亲授兵符,早年已被圣上销毁,殿下是如何得到的?”

  慕容瑾华微微垂眼,说:“从一位旧臣后人所得。”

  王继南眼中一怔,随后又听见慕容瑾华缓缓说道:“先祖帝打下大晋江山,与跟随的众将士情义深重,便打造了四副兵符赐予部下,保卫晋国疆土。但是后来圣上忌惮兵符权力过大,便销毁,本宫没记错的话,王将军当时手里便有一副。”

  很明显,此刻王继南怔忪的脸上,快速的掠过一丝怨怒,慕容瑾华这话正中靶心。

  王继南是实打实助先帝打下江山的旧臣部下,当时浩浩军功和如今的萧豫,根本不可比拟。

  但是慕容宸霆登基后,为巩固自己君威皇权,毫不留情的将先祖帝忠心耿耿的旧臣换血洗牌。冤死,流放的不在少数。

  而当时权势冲天的王继南便是被拿来开刀第一人,但王家得先祖帝遗嘱庇护,才幸免于难。虽说王家仍是名门贵族,但不得君心,这些年不得已,才渐渐退出了权力中心。

  说起这段过往事,王家人心中却是横着一道疤痕的。

  王继南老态尽现,只叹息道:“往事已如过往云烟,老臣已经到了拿不动刀枪的年纪,怕是不能如殿下所想,再去做什么了。”

  慕容瑾华掀起眼皮:“王将军要将兵符归还于本宫?”

  王继南顿了半晌,不忍的将兵符推了出去。

  慕容瑾华冷眼睨着桌上的半边麒麟,轻慢一笑:“看来王将军已然安于现状,是本宫唐突了。不过如今盛世各大家族安稳,王将军担着御林统领的职权,在京中颐养天年却也没什么不好。只是可惜了令郎一身本事,今后都要屈居于守城闲职……”

  王继南眉心一跳。

  慕容瑾华将王继南的挣扎看在眼里,长指轻轻的将兵符往他面前一推:“王将军在考虑什么?本宫知道,如今局势动荡,到底拼的是谁更硬气一些。且说王将军是忠烈之士,本宫相信,先祖帝比不会错看人。”

  论揣测臣子心中动向,慕容瑾华向来看得很准。王继南这样在沙场上经历过风浪也算是不怕死的好汉,当初被血粼粼折了翅膀,只能忍气吞声度日,说不记恨肯定是假的。

  如今让硬朗不屈的老将军犹豫,除了顾全家人之外,再无其他可能。

  所以慕容瑾华勾着唇角,再对他说:“王将军大抵知道,林家如今向来都是谕王的人。当年林老和将军可是结拜之交,最后倒戈连累王家军权被削。这么多年来,本宫都替王将军不值。”

  一字一句,敲击着王继南的心底防线,尽数入心入骨。

  慕容瑾华就是在告诉他,哪怕王家不想卷入纷争,也不可能了。

  只是最后,慕容瑾华语气有些重:“这兵符是先祖帝之物,如今借本宫之手再现,想必王将军血性之士,不会拒绝。”

  王继南心血澎湃,当即跪下称道:“老臣多谢殿下抬举!”

  慕容瑾华将王继南扶起,眸色深沉。

  王家脱离朝廷中心已久,但是武将出身又立下汗马功劳的人,对旧臣的影响力定然非比寻常。

  慕容宸霆自上位以来,就一直力除旧臣势力,很多人为保身而避开锋芒,但暗中隐藏了势力。

  如今一旦有王继南起头,就不愁守城的位置,没有他们的人!

  这局中关键的一步,慕容瑾华已经布好了。

  接下来,看的是谁速度够快,谁的运气都好。

  萧豫受命后来到谕王府,一路上面色沉重肃穆。

  他见到慕容辰谕,沉声道:“禀谕王殿下,微臣已传令下去,守住城门的将士已经镇守到位!”

  慕容辰谕点头,给萧豫赐上座,温和道:“父皇命令刚下,老将军便迅速行动,此番辛苦了。”

  萧豫脸色肃穆,垂下了头:“殿下过誉,皇命在身,微臣职责所在。”

  大抵看出来萧豫凝重的神情背后所想,慕容辰谕浅笑,说道:“萧将军放心,玉谣既已顺利回来,如今萧夫人和玉谣尚且在萧府留着,本王绝不会伤害到她们,且放宽心。”

  慕容辰谕还是一如从前那般谦和温润,但是如今清风的笑容,已经不再是单纯的翩跹不染了。

  “萧老将军放心,事成后,本王也一定会护着玉谣。”慕容辰谕声音有些沉,铿然道:“既然已经走到这步,便没有退路了,将军鼎力相助,他日辰谕必有重报!”

  萧豫眼中暗浪翻涌:“微臣谢殿下厚待!”

  外面夜雨直下,灯火通明的房中,依旧没有任何的温度。

  将围城计划商榷完毕后,慕容辰谕马上变送走了萧豫。望着夜幕中阴冷的寒雨,慕容辰谕清尘的眸子染着夜里的漆黑。

  格澜不知道什么出现在他身后,她皱着眉望着慕容辰谕决绝的背影,心中涩然。

  “殿下,你一定要这么做吗?”其实他可以不去争,可以不去冒这个险。

  慕容辰谕闻声转过头,皱眉:“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看离自己几步远哀愁的女子,慕容辰谕清雅的面上似有些无奈,说道:“来人,将王妃送回房。”

  格澜退开两步,视线直逼着他,眼睛微红:“殿下,你娶我就是为了今日么?”

  慕容辰谕后背一顿。

  他望着她,沉默了,但眼里尽是坦然。

  这个出尘如玉的男子,从来都是这样淡泊优雅的姿态,哪怕这样伤人的时候,都清浅温和又坦荡。

  格澜觉得自己应该是哭了,但是明知道结果,现在开口问了他,为什么心就那么难受?

  他为了玉谣,真的可以去争天下。

  那她这点喜欢算得了什么?

  “我一直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足够用心,你也会将心慢慢收回来的……”格澜喃喃说着,随后声音有些哽咽:“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失败了,非但没办法得到玉谣,还会一败涂地!你何必和太子这样去争呢?你明明不是非要皇……”

  “得不到一样一败涂地!”慕容辰谕冷声打断她的话,眼神有些幽寒:“何况,这一切原本就是我的!”

  皇位是!玉谣也是!

  格澜身子微微一僵,这样戾气满身的慕容辰谕,是她从来不曾见过的。

  慕容辰谕步步逼近她,声音还是轻缓的,但其中带着无以名状的冷:“你放心,不论从前还是以后,不论如何都没人危及你的地位。我名上的正妻,永远都是你格澜,没人跟你争你的位置。”

  格澜被避退,背靠在木柱子上,外面的雨飞溅到她的衣裳,冷得刺人。

  身子有些冷,格澜笑着的流出了一行眼泪:“殿下到现在不曾碰过我的身子,这算哪门子的正妻?你想要玉谣,想当那个佳丽三千的皇帝,当真以为我会无所谓吗?”

  慕容辰谕眼中闪过一丝愕然。

  紧接着,格澜便义无反顾抱住了他,柔美的面容泪痕犹在,泛红的眼眶里偏生带着一丝大漠少女独有的倔强。

  “殿下曾说,这场各取所需的交易到底是殿下欠格澜的,殿下会补偿我。那么格澜现在要殿下还,殿下可答应?”

  慕容辰谕垂着清凛的眼,望她。

  沉闷轰隆的雷霆猛烈牵扯着格澜的心跳,她满是泪痕的脸笑颜如花,声音却是紧绷绷的:“帮你夺位,替你扫除障碍,铲除对手,我什么都可以去做。但我要你答应我,绝不和萧玉谣一起。”

  我要你答应我,绝不和萧玉谣一起。

  慕容辰谕隐在黑夜中的清朗的俊容,无声笑了。

  他轻柔的抚过她散落的碎发,声音清浅:“格澜,你知道我为什么夺位。”

  慕容辰谕面色平静,只是冷冷的将格澜圈在自己腰上的手,一点点从自己身上抽离。

  毫不留情转身,离开。

  格澜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漆黑的夜里,泣不成声。

  慕容辰谕,你就那么喜欢萧玉谣?

  为了她可以什么都去做!可以谁都不看一眼!格澜喜欢上慕容辰谕的优雅、淡泊、温柔,却也注定也要在他的温柔里心碎。

  雨水混着她的哭泣声,一点点被吞噬在黑暗之中。

继续阅读:第139章 出逃!你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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