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徐正威终于提道,“我怎么听说这次的危机和你的女朋友左善善有关?”
徐帆回神,眼眸亮了亮,眸光中射出一丝危险的光,他眼睛半眯着问,“谁说的?”
徐正威一开口,顿时就回到了常态,霸气十足,“否管谁说的,你就说是不是?”
“……”徐帆转过头去,否定道,“怎么可能和她有关。”
徐正威定定的看了看自己这唯一的一个儿子,这个平时也不怎么管的儿子。一本正经的说道,“和她没有关系最好。最近有一些不知是真是假的传言,不太好听。你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我本不该也不愿意去给你规划人生,选择老婆这种事,更不应该管。可是我们到底是也算名人,活在媒体聚光灯下。对儿媳妇,我的要求不高,不过也不是完全有要求。至少得是未婚清白的女子。”顿了顿,他问道,“我想你应该明白。”
徐帆愣了愣,没说话,从和父亲的对视中他知道父亲知道了什么。不然不可能无缘无故说这些,而且指向性这么明确。可是他父亲一向是一个纵身职场的人,对这些儿女情长的事从来不管。就是上次和左善善见面吃饭,他也是一点言论也不发。如今他这一番话是怎么回事?
他到底知道多少?
徐帆非常清醒,非常清楚自己不会放弃左善善。他固执而坚决的回,“我选择的是陪我度余生的人,只要我喜欢,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有什么缺陷,我都要她。我想我不需要你们的同意,更不会因为什么面子等等很虚无的东西而放弃。爸,既然你也说知道不该管那就不要管。我不知道你们听说些什么,听说的东西是真是假,我告诉你,她将是我的老婆,这一点毋庸置疑!”
徐正威有些木然的看向唠唠叨叨表决心表了很久的儿子,感觉他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徐帆平复心中的汹涌澎湃,最后淡淡的说,“那我先回房了。”
说完他转身想往楼上走,却被身后一声暴喝而止住了脚步。
母亲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听到沙发被压下去发出的刺耳摩擦声,随后是母亲冷冷的发号施令的语气,“过来!”
这再一次的被叫住,徐帆头疼的按了按眉心,看来他们这次回国来帮助他解决公司事是小,打探他私人生活是大。徐帆不禁想,母亲刚才着急慌忙的打电话让他回来救场指不定是做戏。母亲也是久经商场的人,虽为一届女流之辈,也是女流中的豪杰。他怎么就没想想呢,两个摸爬滚打三十年的人,会连这个场面都hold不住?
这么一想有些生气有些懊恼。
他语气淡淡,敷衍道,“妈,我刚才坐飞机回来,很累,想休息。”
徐母一点体谅,立刻堵了回去,“我们也才从美国飞回来不久,时差也没倒……哼,如果不是那个女人,你现在也不需要这么累,我们也不需要这么累,过来!”
母亲的话句句属实又刺耳,早说过他是那种顺从又尊重父母的人,所以他深深吸了口气,转身又沿着楼梯往下走。
何况事情败漏他心有准备,又早被父亲拉着说了几句,也就不算突兀了。他心里清楚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母亲的责怪与责难。
他坐在母亲的对面,每个人脸上都是严肃的表情,像是三方会审。
徐帆知道母亲要抛出来些什么,他心如磐石,早已经有所决定。
徐母脸上的怒意一览无余,看向自己的儿子颇有不争气的意味,嘴中有许多话,最后还是挑了一句最直白的,“左善善这女人不适合你,你赶紧跟她断干净。”
“不。”
徐母胸脯起起伏伏,她勉强压制住自己的心情,“我这个做妈的要求不高,又不要你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只要你找一个家世清白,规规矩矩的女人,这难吗?哼,我开始看她一脸清纯的模样,还真是被蒙骗了,小小年纪就未婚生子,私生活混乱不堪。你还说她父母是教师,教师能教出这种女儿?能教出这种不要脸的女儿?呵,也难怪,撒谎说她父母忙,怕是丢不起这个脸吧。她父母也不敢来吧。你马上给她断个干干净净!”
徐帆听到一向大度温柔得体的母亲忽然变成一个普通的妇人,骂骂咧咧,词汇难听之极,而且还是侮辱的自己女友,若是其他随便那个女的,他一定会不顾君子之礼,上前就甩耳光让对方乖乖闭上臭嘴!
徐帆想到左善善,她不止一次在他面前说过,她希望可以获得父母的祝福,这是她最大的期望。也是为了她的这个期望,他才会铤而走险的举办了一个家庭见面会。
明明一切都很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究竟谁告诉她的?
徐母想起这一切,心里就很气,她一手重重的拍在自己的大腿上,“这女人不是个善茬,早点分开早点好,我当时还可笑的以为她真怀孕了,还欣喜的送东西,现在想想这真是太侮辱我的智力了!””
徐帆强硬着表示决心,“妈,骗你是我的主意,不过我不会和她分手,我会和她在一起。”
徐母被气的呼吸困难,她抓住自己的领口,破口大骂般的吼去,“你为什么要找一个已经生过孩子的母亲。你这样让我徐家的颜面往哪搁?”
“我做事做人从来不需要别人看。冷暖我自己知道,说到底你们也只是旁观者,那就不要管我,给我制造麻烦。如果不能给祝福就算了,我不是一定要你们祝福。”
说完他这次是真的坚定不移的迈着步子往楼上去。
“徐帆你给我回来!!”
“有句话叫近智者赤,近墨者黑,你难道不知道吗?”
“你会后悔的!”
“……”
母亲绝望般的狼嚎不绝于耳,还有父亲的劝解声。徐帆躺在床上,将被子蒙住头,隔绝外界一切声音。
左善善……
在徐帆回家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时,肖逸昆那边却显得实在悠闲,特别是他们公司的这个老板,随心所欲,自从找到了左善善,他就像古代的帝王。
有一句诗,叫,“从此君王不早朝”。肖逸昆此时的作风就如是。
每天不是在打探左善善的消息上,就是在等待她的消息上,要不就是消化她的消息上。
而今天他看到的一切给他又一次造成了暴击!
徐帆和左善善已经同居了!!
带着他的孩子!
这对于深爱自己女人的男人来说不仅仅是痛,更大的还有一种耻辱,耻辱!这种感受在他大脑中反反复复搅动吸收,深入骨髓。
到底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肖逸昆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大的承受能力。
他真的不能再慢慢来了,这五年来,他和她之间的距离已经不是一般远了。他虽然始终站在原地等她。可她却快速的转身离去,并且以加速度跑到了地球的另一端。
于是他和徐帆分别后,就立刻打电话给了阿死,让他立刻调查左善善的位置!
他是不能以规规矩矩的方式追回她了。
那就用点暴力吧。
有名有姓,还有过去的工作地点,要想确定一个人的位置是相当容易的。不到半个小时,他就把左善善此时在何处,哪个酒店,哪间房和谁在一起等各种基本信息调查得清清楚楚。
肖逸昆直奔豪华酒店,他身份高贵,想要闯进去无比容易。
徐帆的电话吵醒了左善善,后来她再次倒头就睡,希望可以再次回到梦乡,可是脑子却一直清晰明白。
最后烦躁的从床上蹭起来,去浴室梳洗。刚刚把自己拾掇的差不多,从浴室出来,听到门铃在响。
左善善打了哈欠,问谁?却无人应答。
这豪华套房大的可怕,说一句话都有回声,左善善想对方恐怕没听见,又想能有谁找来,大概是服务员,没有防备的就拖着一双凉拖打开了门。
一边打开一边又问了句,“谁呀?”
突然之间的天旋地转,她一时之间投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嘴里的惊讶声忽的被柔软的东西堵住了,她身子往后倒,手惊慌的在空中抓了抓,抓到了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便像抓住浮木一样牢牢攀住。
左善善惊恐的望着眼前的大脑袋,也不知是太突如其来惊住了还是太害怕了,她没有在第一时间反抗挣扎。
等她发觉气息味道不对,余光又瞟到了一边的走廊,还有走廊上的摄像头,她才警觉自己所处的地方,以及自己现在正在被无礼的对待!她想要说滚,却因为嘴被堵住了而说不出来,只能拳打脚踢,脚踢到了旁边的墙上,撞的生疼,也不管不顾,继续踢。男人索性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抓住的一条大腿上面一提,一时的镂空让她反射性的圈住了他的腿。
空气越发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