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徐正威站了起来,超墨枫望去,目光犀利咄咄逼人,“你说谁的老婆?”
墨枫收敛了不正经调侃的笑容,身子也情不自禁站定,看了看一脸震惊又故作淡定的徐帆,没看懂他挤眉弄眼是什么意思。又看了看还等他说话的伯父,颇为小心的说,“不是老婆,我乱说的。只是徐帆的女朋友而已,嘿嘿。”
墨枫看到徐帆还是向他投来了一个危险又警告的眼神。心里暗叫,不好,还是说错了。也不知道自己是说重了,还是说轻了,于是他也只好沉默着,低头时目光落在了病床上的徐母身上,赶紧上前紧张的询问,“伯母这是怎么了?”
以为这样就可以逃避刚才那个尴尬的话题,谁知病床上的伯母却是对这话题最重视最敏感的人,她伸出没有吊液体的右手抓住墨枫,苍白着一张脸问,“你说那个女人怎么了?”
墨枫此时无比后悔自己冲动鲁莽行事。这明眼人一看,就能察觉其中的气氛十分的低沉,他可受不了这种场景。而且他不好应付长辈些抛出的问题。徐帆到时候一不爽,又安排他去某个人烟稀少的鬼地方出差,日子就难过了。索性溜走为好。反正消息已经带到,他似乎已经仁至义尽。
于是他轻轻抽出了伯母拉他的手,一边撂下一句关心的话,“伯母,我不清楚,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说完,便逃一般的溜出去,他前脚刚溜出去,后脚便听到徐母从胸腔里憋出的斥责,“徐帆,站住!你刚才答应了我什么!”
“妈~!”徐帆无奈又着急。
“你听到她被别人带走了就着急了是吧!如果我没猜错,那个肖什么的指的就是逸风集团的肖逸昆吧,我早就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不光勾引你,现在还去魅惑逸风董事,本事还真行。我听说的时候还不敢信……咳咳咳……”
现在是徐正威严肃的声音,“你别在气你妈了,快回来坐好。”
徐帆硬是在病房门口犹豫了好一会儿,母亲那不断出来虚弱的咳嗽让他两难,最后还是不得不妥协。
墨枫在外听病房中的动静,听到脚步声渐离渐远,他知道徐帆妥协了。心里更恼自己白白跑了这一趟,二则,却想到了许翘儿,他还以为自己到时候能找到徐帆,通知到位,最后在许翘儿面前邀一邀一等功。
这下装逼的机会也没了。
不过,墨枫觉得很奇怪,多年兄弟情让他知道徐帆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对左善善的执着他更是看在眼里,今个儿怎么听到这么大的消息却无动于衷呢?还听了母亲的话,在他印象中,徐帆可不是这样的人。
想不明白,反正他们这些情情爱爱啊,是他这个花花公子所不能理解的。
在他看来,他们都是有钱有貌又多金的人,只有让别人黏上来的,哪有自己黏别人的。
忽然,他的脑海中却惊现露着洁白牙齿对着他邪恶笑的女人,仔细一瞧,吓他一跳,是许翘儿!
他恶寒,机灵一颤,急急下了楼,却听到手机震动,他打开一瞧,没想到是徐帆发来的,上面冷冷的只有几个字,“怎么回事?”
徐帆闲少会使用短信这个技能,如今破天荒的用短信问他,墨枫搞明白肯定是通话不方便,也难为他还仔仔细细,将他知道的模模糊糊前因后果都用打字的方式给传递了,墨枫简直都开始佩服自己了,他也是个从来不使用这么麻烦技能的人。
上了车,刚启动油门,又来了一条短信,“帮我查查他把她们带去哪儿了。”
墨枫好想拒绝,可实在是知道就算拒绝结果也是一样,所以他非常没骨气的同意了。
肖逸昆的私人信息一向就像是古宝藏一样机密。哪里是墨枫这个没有耐心又没有方式方法的人所能掌握的。
处在幽林山庄的豪华别墅里,左善善抱着睡得沉沉的梵梵坐在一个空旷巨大舒适但也散发着莫名冷意的房间里。周遭还有各种美味的下午点,肖逸昆坐在另一侧大爷一样坐着。
左善善抱了梵梵很久,手臂早就酸了,她时不时的通过换手臂来缓解酸累。肖逸昆再次提议,“将梵梵放进客房吧。”
“不用了。”还是冷冷的拒绝。
“我如果要对你们怎么样,早就动手了,何必一直等到现在。”
左善善知道对方说的在理,却仍然顾我不说话。
肖逸昆亦是焦愁,他也不知道如何再赢回对方的心。
考虑到对方跟着他到这里也大半天了,一滴水一口茶也未沾,心里无可奈何又充满寂寥。
“先吃些东西吧。”
“……”就在肖逸昆以为她还是不理会他时,却听到她说,“如果你放我们出去,并且承诺再也不骚扰我们,我就吃。”
肖逸昆冷笑,“你别再做梦,这里你是出不去的,还有,你好像记忆真的是太差了。我刚说过,这里以后就是我们一家人生活的地方!请你记住了。”如果再待下去,他难以保证自己不会说出什么过分的话,做出什么没理智的事,所以,他叫来了佣人,吩咐,“你带她去二楼左侧房间,她对这些食物貌似十分不满意,换新的,如果她还是不满意,一口不吃。那你自己就去结账走人。明白了吗?”
佣人颤颤巍巍的鞠了躬,应了声,“是。”
左善善算是大开眼界,对资本家这种盛气凌人不可一世识别人为婢为奴,她所有骂人的话纠合成一句,“你无耻!威胁人算什么男人!”
肖逸昆不怒反笑,“我们孩子都有了,你说我是不是男人?”
“你……”左善善彻底无语了。
肖逸昆离开了,他临时有事,作为一个公司最大董事,事情繁忙的程度非常人所及,前段日子随便签了一个合同,又随便毁了一个合同,虽然那损失算不得太大,到底还是有个案底,让其余股东有了一个警醒,这段日子,肖逸昆又把大量时间放在了自己私事上,对公事也够敷衍。所以堆下了不少的公事需要处理。
如今人已经被他带来了,他的女儿,他喜欢的人都在他家中,还有什么可担忧的。那就去办办正事。
左善善心里烦的很,想离开,可是刚才她已经试过了,这别墅太大太宽,神出鬼没的保安和佣人也是一大群人,门口那大门落了锁,轻易不让开锁。
那个刚被威胁的佣人小心翼翼的询问她,“小姐,你想要吃些什么?”
气都气饱了,哪里还能吃什么。
“不想吃。”
佣人急了,“不行啊,你不吃我就得走人。小姐,你别为难我啊。”
左善善刀子嘴豆腐心,她一点不愿由于自己而影响他人,所以她不得不垂着脑袋,灰心的说道,“随便。”
这随便是几个意思,佣人怕理解错误,还是不和对方胃口,又小心继续追问,“有没有具体一点的?”
左善善好想堵回去,说什么也不吃,又怕真的影响别人。最后便随便挑了两个平时爱吃的。
佣人如获大令噼里啪啦开心的领命去做事了。
原本以为他离开了,猴子称大王,她就可以抱着孩子在找找哪里可以离开。
却不想走了一个还有两个三个。左善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佣人。彻底颓丧。
暂时认命的她,紧绷的神经立刻松懈下来,无比舒畅,随之而来的是困倦,她问,“你们,额~这别墅主人去哪儿了?”
“少爷有事出去了,他刚才吩咐了。如果你找他,可以打电话给他。”
左善善连忙摆手摇头,“不,不用了。”
只要他不在,一切ok。
她让别人带她去客房睡会儿。她暗自着急后悔,要是出门时将手机带在了身上就好了。这时就可以打电话给徐帆。不像现在,她又记不得徐帆的号码,连打都无处可打。
不知道徐帆现在知不知道她的处境。
好好的睡了一觉醒来,面前便是临时搭好的桌子,桌子上芳香扑鼻,色香味俱全的美味映入眼帘,她怀疑自己是被这香味所吸引,所以醒来。
不两下,梵梵也睡醒了,看着桌上的美味,顿时露出饥渴的眼神,肚子也咕噜咕噜的叫,脸上只有欣喜,全然忘记了不久前,她还哇哇大哭,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撕心裂肺。这时只有满面笑容,嘴里惊喜的叫她,“妈妈,妈妈,有鸡腿。”
左善善羡慕自己女儿,太小,记不得那些不好的事,再怎么伤害过她的人,转身她就可以忘记了。
有时候她也希望可以这样。
梵梵已经不理会她,自顾自缩下了床,蹦蹦跳跳的跳到桌边,旁边的佣人抱起她坐在一旁椅子上。
左善善睡一觉醒来,肚子也不可控适时的响了起来,梵梵已经抓起一根心仪已久的鸡腿往嘴里塞,一边含糊不清的说,“好吃,好吃。”又伸过来递给她,“妈妈也吃。”
身体的原始反应,加上她给自己的催眠,还有受到肖逸昆的威胁,佣人的工作掌控在她手上的她,深思熟虑后还是决定先大快朵颐吃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