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时候,听重庆冰冷的嗯了一声,这才松口气,看那边儿——
摸金门姑娘在脱衣。
她脱,后头车里有人接着。
她有意无意的扭腰脱,特别撩人的姿态,并且金袍下,居然穿着露脐装!
紧身裤和不知何时换下的长靴变马丁靴;
束起的长发散下,登时,波浪长发及腰;
一抬手,一撩发,扭头间,虽那五官不是十分出众,但要人命的是那红唇和身材——
黑色的肚脐将小麦色的皮肤愈发衬得健康,很少有人肚脐能好看,圆润,漂亮,配着明显的马甲线和腹肌勾勒出的线条,身材也算是女中豪杰,跟我有得一比,不过,她胸大,所以,这般穿着,那种漂亮不似薛甜的柔美,是一种热辣,这用周周的话说就是辣妹!
“还好周周不在,否则,肯定挪不开眼!”我说的时候,回头看重庆,然后又顿住,“你觉得怎样?”
重庆依旧面色冷峻,也在看,但是表情如常,回头看我也如常:“无碍,我去去就来,你……还需要做什么吗?”
“啊?不需要了。”我说着,眼睛还在看那姑娘……的胸,我奇怪她是怎么练的,老不正经说过,这练肌肉,势必要……放弃点儿什么,比如,胸。
也因此,我才当了这么多年的男人没被看穿,可她这个——
不会是传闻中的隆胸?
那边儿,辣妹已经越走越近了,越近那心口的沟壑越明显,但我大概是看妹看忘了一件事,忘了我手下也有一方领土,那是重庆的心窝——
“那……手放下?你这样,我没法下去。”
我一怔,这才发现我的手一直按在他心窝,倏地一下,耳根子燥热,也扭头,“对不起我忘了!”
重庆喉结滚滚,似笑非笑的看我一眼,然后深吸一口气,又恢复了冷峻表情,扭头开车门,下去。
这时候,那摸金门的姑娘已经到了面前,真真长得是一般,我是个药师,虽然她妆很厚,遮了那吊梢眼,眼线勾勒的也挺妖,却抹不去我一双火眼金睛,并且,除了她的长相,我还看得出她的功夫——
提过,武学很有意思,你能看出来跟你差不多的,比你少的,而她,就是跟我旗鼓相当的。
有意无意的,她到重庆面前,走路都摇摆起来,腰似柳,格外勾人的挑眉看重庆,手就要抓重庆:“重庆哥哥,你躲了我一年,让我好找~”
拉长的音儿,嗲气!跟辣妹的身份蛮符合!
我这心儿揪紧的看重庆轻松躲开她的魔爪,“什么事,无事让开。”
车门那时是没关死的,重庆声音冰冷的很,让我松口气,不过,谁知道那情/蛊有多厉害?看那姑娘并未放下手,还是朝着重庆拉扯,我生怕他会承受不住,而我怎么也没想到,她在重庆再躲开后,忽然就一转,拉开车门,看向我——
“浮生,我要跟你单挑!”
还是嗲气的声音,我这在车里微微一怔,看她被重庆迅速拉开,“别胡闹,回去!”
他低喝,沉冷,而那姑娘却忽然拿出来一把刀就刺过去,重庆迅速躲开,而我也快速下了车。
车里一旦打起来地方太小!并且那里还有血迹,我怕被发现!
我这下车的时候,看那姑娘已经跟重庆打起来!
真打,刀刀戳要害,两刀戳在车身,锵的一声,拉下来一大块车漆,刺耳的同时,我快速的翻了车前盖直接过去抓住她,“他受伤了,你看不见么!要单挑什么,别找重庆,我跟你打!”
我说时,抓着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手一松……好像没有打架的意思了?
不由得,我也松开手,然后防备着后退两步时,看到她后面的重庆快速朝着我走:“不是让你在车里别下来!”
看来,重魔王又早一步算到,不过,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呢?方才重庆哪里是跟她打架,分明是躲架。
所谓好男不跟女斗,他处处躲着,终归不是办法。
尤其他还伤着!
“她既然找我就是我的事,你一边儿去,伤口挣开了跟你没完。”冷冰冰对重庆说完,我也拿出短刀在手里转了一圈,然后一扬下巴,对那姑娘道:“说吧,挑什么,彩头是什么。”
江湖人的单挑,简单。
十八般武艺也好,赌博也好,甚至还有比喝酒的——
不过,都得有个彩头,由头。
这个时候,那前后车里的人也都下来了,一边儿是卸岭力士后面的四辆车人都下来,人蛮多,而这边儿摸金门车里下来的……全高手,所以,不分伯仲。
只是这么呼啦一下,站在高速路上,忒招人眼,我又加了句“赶紧”,而后听那姑娘说的话,我笑了——
“少装蒜了,我已经知道你是女儿身,我不是要在这里跟你单挑,而是要跟你在戊城墓里一决高下,如果你在里面输了,立刻从重庆身边滚蛋!他身边的女人,我一个就够了……”
这话说完,我就乐了,心里乐,因为她这是把我当成情敌!而我正好看她也不顺眼,谁让她给重庆下蛊?虽然我跟重庆不是那种关系,但是我也懒得解释,我只道:“正好,你给重庆下蛊的事儿,我也好好跟你算算账!如果你输了,我……就在你的肚皮和胸上各留一道十五厘米血口,再外加上你的想法,以后,请你也不要出现在重庆面前……”
说到最后,我琢磨了一下沈一绝和重庆的赌马,还是把期限放缓了一些,“不过,看你也不大能做到,就两年吧。”
我说完,那姑娘果然满口答应:“好!你一定会输,赢了,别说是肚皮,脸上都给你划!”
划口子的事儿倒不是我嫉妒她,是我替重庆报仇,我这人没别的不好,就一点……斤斤计较,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可人若犯我,分情况来加倍奉还!而我放在心尖儿的重庆——
实在是做不到让重庆白流这么多血,而她只是输给我就随随便便消失。
不能就这么算了!
“浮生!”
重庆快步走过来,少有的着急,而我只是对他眨眨眼,三下,相信我!
重庆眸色一顿,然后抿唇,而那边儿,姑娘已经转身了,走我旁边时,个子比我矮的她,胸,前,春,光,一览无遗,更也别说重庆刚才打架,肯定也看到,略微的不爽了一下,上车后借着给他观察眼睛看毒素的缘故,给重庆把眼洗了洗,这才又继续朝着戊城走……
路上,重庆起初又问我可有良策,我没把老祖宗卖了,这墓图的使用方法,只有发丘高层人士才知,不是我不信重庆,这是涉及了叛变师门,不过,我现在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那老东……老爷子是故意为之?
“嗯?”重庆这会儿再嗯也没用了,我只说了句“山人自有妙计”,而后看这路程以及偏西的天色,确定了咱们夜晚才能到达,加上摸金门天黑不摸金——
“咱们明早去墓里?还是今夜?”
“随你。”
重庆这会儿好像不打算问了,也转移了话题:“你手机里有歌么?换些歌来听。”
我哎了一声,还真想给他放一曲,就在重庆的注视下,拿出手机,连了车里蓝牙——
“给你听我最喜欢的京剧之一!”
说完,选好放那《穆桂英挂帅》最爱的一段:“猛听得金鼓响画角声震,唤起我破天门壮志凌云,想当年桃花马上威风凛凛,敌血飞溅石榴裙,有生之日责当尽,寸土怎能够属于他人,番王小丑何足论,我一剑能挡百万兵!”
那京剧唱,我的眼则在看我的寸土……重庆。
而巧了,他也忽然看我,那眼神深邃,含笑,似乎领悟到什么?
还是我心虚!
猛然别开脸,但是躲得过眼神,躲不过他一声低笑,低沉的声音笑起来,真真风情万种,笑语攻心:“怎么有种,你是穆桂英,我是寸土的感觉,嗯?”
话说的我整个心,不……是我的心肝脾胃肺,连肠子都吊起来!尤其那嗯,多少次叫我心脏紧了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