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养尸地凶墓
冢离、2017-11-24 02:094,126

  看到那些被钉死在柱上尸体,众人不约而同的在兽镇前停下,唯有小木鱼一头扎进付心薄怀里,不装冷漠了,瑟瑟发抖的,几乎哭着说着自己怕,付心薄这会儿戴着面罩,看得见微微凝眉,然后抱住她,小声哄着什么,离得远听不清。

  “咦,小萝莉,你还有怕的?”周周对小木鱼打昏自己的事止口不提,看起来对她还蛮有兴趣,对柱子上的死尸视若无睹。

  我扫了他们一眼,然后在干尸的“注目礼”下,回望过去,目光愈加深沉,因为这些尸保存着完整的皮,甚至还有丝丝的肉。

  如果他们在密封完好的棺材里,我相信我不会有所怀疑,可若是在这柱子上,科学来讲,是不可能的。

  元朝,从1271年起,到1368年止,传五世十一帝,历了九十八年,不管这些家伙是哪一朝代,距今都有接近千年,而别说千年,哪怕是一千天,在自然条件下,一具尸体暴露在空气中,若想要不腐烂,很难办到!因为人在死亡后,体内的细胞会很快自溶,而除内部自溶过程,尸体外部也会有各种细菌侵蚀。

  内外加速,尸身将很快腐坏分解,最后变成白骨森森。

  可这些人——

  “轰隆隆隆!!”

  忽的,一声雷鸣隔着地平面冲击而来,那声音,犹如敲响鼓面,我们就在鼓下,当下,四面八方,惊雷环绕,重庆捂住我耳朵时,我看他一眼,然后,没搭理他,低头,快速拿出图。

  是我方才画的阵列图。

  方才我就寻思着,我可能会用到,但没想到的是,这么快我就用上了。

  仔细看着那阵列,排布,跟脑海里父亲提过的养尸地做了些微对比,然后确定了这是养尸地后,浑身的汗毛在雷声轰鸣里,一根根的竖起来,尤其,想起父亲提过的两个试验品——

  辛追夫人和凌惠平!

  这两位,现在网路和各大媒体都在大肆报道,她们尸身未腐透的奇观,可是,没人知道他们都是养尸地出来的。

  养尸地这事,发丘手札里有记,类似与秦始皇求长生一般,传闻养尸地因为地磁场不同,风水有逆驳,按照不同的凶相程度,可叫尸身千年不腐,甚至夸张学说——

  可让人还阳人间,长生不老。

  后者当然是假的,不过,古往今来不少皇帝依旧做过一次又一次试验,也就是方才提的辛追和凌惠平了。

  雷声停下的时候,重庆才撒开手,而我再看他,也算是确定了一点,他跟我发丘绝对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不然,发丘的事他不会如此清楚,同时,我也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在入墓前专门告诉我“我被利用”以及“墓是假墓”,因为他知道,到这里以后,肯定瞒不过我!

  这里,是座假墓,还是一座看似龙墓实则大凶的——

  养尸地墓!

  那么这里葬的……可能也是试验品?想明白后,我又捏紧拳头,因为我全都想通了,通了古今——

  依照现在试验品的养尸地墓看,杀千刀的蒙古人当年把我们发丘老祖灭了以后,故意把这养尸地的消息留在给我我们,他日就算我们找到,也仅是个凶墓养尸地,在千百年以后,利用我们开开启养尸的棺材,因为养尸地出去的开关,就在棺椁里,尸体的正下方!

  这个是真是假我暂时不知道,只是在噼里啪啦似远又近的雨水声里,余光扫看向众人。

  这会儿,他们都看着重庆,我便也看过去,但他就在我身后的,所以我退了一步,然后在温如玉询问“接下来怎么走”时目光落在那柱子上的人身,现在当务之急不是怎么走,而是找棺椁,但是我不能说,因为重庆没说,我不可能自拆台面,而我没想到,重庆也是个撒谎不眨眼的:“根据相术风水学,浮生方才手里拿的阵列图和柱子上的萨满有关联。”

  “萨满?怎么看出来的!这些家伙不是穿着皮衣服么……蒙古,马背上的民族啊!”

  周周常开墓的人,对死尸没那么大害怕,但当然……他其他不行,比如,没发现养尸地,更没发现蒙古人的特制。

  但我知道——

  “发型和衣服还是有不同的,蒙古男人多把额上头发弄成一小绺,像桃子,剩下的编成两条辫子,再绕成两个大环垂在耳朵后,头上戴笠子帽,衣服很窄小,而元代妇女要戴高长很像倒扣的靴子帽……”没说完,竟被付心薄接过去:“那叫罟罟冠,且,蒙古女人穿黑色袍子,别看这里都是些动物皮,蒙古人并不穿,穿的,是萨满。我说,你好像对蒙古族懂得很多啊,浮生小兄弟。”

  我扫他一眼,淡漠道:“只是对蒙古族有怨恨,史书上记载,最后元朝和西藏喇叭串通一气,坑害百姓甚至是萨满,现在看来,是真的。”

  付心薄似要说什么,却被温如玉打断,他发现了——

  “你们有没有发现有违常理的地方?按照常理,这些萨满应只剩下白骨,怎还会有皮肉?”

  “也许,是这里的……风水‘好’吧,我记得风水宝地养好尸的!”

  周周那嘴!一万年没说过正确的答案,这怎么就忽然——

  “难道……这是养尸地!”

  我登时心跳一紧,以为要暴露,那边儿在观望柱子和阵列的重庆亦是脊背一顿,沉寂中,付心薄倒是笑笑,谈笑间的把危机解除——

  “哎,对,我也记得,皇帝们都找风水好的,保持尸身不腐呢!”

  温如玉信了,点头,看重庆似乎想说什么,又没有,回头又看我,但还是没说话的走一边去,他不懂这些,其实这趟,怕是来的后悔了,只可惜后悔也没有用,除非我们找到棺椁,却是我正要跟重庆一起找,听付心薄喊我:“哎,你回来,你知道么?我跟你一样,也讨厌那些蒙古垃圾,压榨百姓不说,还把民分四等,民族矛盾就是从他们那时候开始……”

  大抵是我对付心薄有偏见,哪怕他跟我一样的同仇敌忾,却我依旧没什么感觉,只是当我看他眉眼以及重庆又记起来……心凉。

  心凉之死,与蒙古墓有关。

  想着,便还是嗯了一声,脚下不停的朝着重庆走,“你看出什么?”

  我问的时候,重庆只摇头,然后继续看着我的图,又看上面的萨满,我对于养尸地也仅限于知晓开关在棺椁,除此以外,再无其他,所以破解的事,我觉得重庆肯定有办法,并且,我还觉得我所知道的,重庆肯定也知道,他现在八成就在找棺椁何处……

  “簌簌!”

  “小心!”

  却是谁也没动,倏地,一道黑影从我们旁侧掠过!

  那一刻重庆还是迅速把我抱着挪开,而那黑影……却没了。

  “是什么东西?”一瞬间,众人都看过来,周周更是跑过来:“老大!”

  我余惊未了的摆摆手:“没事……没事……都小心点,刚才那道黑影子,我没嗅见味道,你们都注意,别看我们了。”

  我说的时候,自己心里其实吓得不轻,背后更满是冷汗了,而这时,又一个黑影!

  几乎是黑影出来瞬间,我们就立刻警惕,却是——

  “少爷!方才是我。”

  原来是周周的影卫,害得我们提心吊胆,毕竟这古墓里除了我们意外,不该有活的东西,只是影卫跑来跑去的,安全么!

  正要问,却听他禀告:“我等二人方才沿着墓壁跑了一圈,发现这里没有其他出入口,也有机关,但是,看起来是整体。”

  本来也就是整体,养尸地的风水宜聚不宜散,可是不能说。

  而重庆那边儿走到了另一边柱子后,忽然沉声道——

  “蒙古人当年统治下汉人后,把汉人称之为贱民;

  蒙古人无需劳动就可享有汉人和其他民族所有财产;

  蒙古人杀一个汉人只需交出一头毛驴价钱,便可埋葬汉人;

  汉人姓名不能有,只以出生日期为名;

  汉人不能拥有铁器,菜刀须几家合用,且用完刀要寄存与蒙古家人中;

  汉人家中姑娘出嫁,前三夜要送给蒙古人……”

  当他低沉又暗含着凉意狠绝的说时,伴随雨声滴答,那声音仿佛寂冷入骨。

  我们快速过去时,赫然发现那竟是柱子的这边写的铜金色汉字!而那熟悉的水,让我起初激动啊,因为“是老祖宗的掩字法,百年后,字才显现”我以为那是假的,父亲说那是无形之水,写上去无色无味,即刻被砖块吸收,直到百年后日积月累才慢慢显现,我一直不信,直到现在,激动的看,却又逐渐心凉,因为——

  “因初夜被夺,汉人婚后第一胎无论男女皆摔死,我祖坚决维持大汉华夏血统纯净。

  望后辈广而众知。

  发丘,邱玄机。

  元大德十一年,丁未,四月初六。”

  到此处,我看完,可重庆也读完,他是在读给周周听的,那是繁字,这里除周周,我相信大多看得懂,而周周这会儿捏着拳头,气得发抖——

  “我槽他吗的蒙古人!我要找到那尸体,捏个稀巴烂!这里是蒙古墓吧!是吧!”

  周周说的时候,要冲出去,“小爷不管墓里是谁,必要割了他的脑袋!不!剁成肉酱!”

  他说的时候,我捏紧拳,心里作同样的想法,只是我不能任由他乱来,握紧的拳一下拦在他面前:“别急,听重庆哥的。”

  不自觉的喊出重庆哥时,重庆的表情似乎有所缓和,嗯了一声,淡淡道:“集体跟我走右边。”

  我这想到什么,又拦住他:“走左边吧,我发丘有说,走左不走右的道理,这是老规矩,料想蒙古族也改不了。”

  重庆这段居然不知道?我心想着但是没问,而重庆嗯了一声,一句“不愧是发丘人”又让我明白,他可能故意让着我。

  也懒得管他如何,我们小心翼翼的绕着那阵列走左——

  “先绕一圈,看周围哪里有机关,等下面走阵时,若阵内有恙,也好有个逃生方位。”

  重庆说的时候在我前面走,我跟着,后面周周,温如玉,小木鱼,付心薄。

  小木鱼居然怕尸,这一下降低了她的存在感,不过,也没关系,养尸地一般没什么太大的机关,只是棺椁周围有,而我虽然想不出棺椁在何处,但看重庆方才看了半天的图,他博学睿智,肯定比我想的周到,只是——

  “哎,左边果然没什么机关,浮生小兄弟,厉害啊!”

  付心薄夸我的时候,我正走在快到右侧过道的砖块,这里的砖块全是大约一平方的青石砖,这种砖块很不好找出机关,尤其在那一个个怪兽和远处柱子上的萨满的注目礼下,我更是格外紧张,要命的是,就在他说话的时候,我感觉到脚下的震动,那一刻,迅速的拉着重庆,后撤——

  “小心机关!”

  说完,却谁都小心不了!

  这脚下的机关,就如同我们掉下龙砂的无力反抗,此处亦是忽然大片下榻,虽然我们还是立刻抓住边缘,却是——

  “下面有巨蛇!”

  “快撤!它活着!立起来了!”

  那一刻也不管是谁吼得,我也顾不得重庆,迅速的自己跳起来,然后,看着周围的东西,可跳的只有一头狼!

  却是,我跳踩在在机关上,那浪的毛发下簌簌的射出毒箭。

  迅速拍背而起,一个倒空翻躲开闪着绿光的毒箭,我踩上旁侧雄鹰,可那鹰脑袋掉落,里面冒出一阵嗤嗤的腐蚀烟气!

继续阅读:第162章 重庆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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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从今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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