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曹妻卞氏
苏家大小姐2017-11-20 17:143,403

  孔融摇着头,大声笑道:“战败匈奴?无论你和那曹孟德是战败这北匈奴还是那南匈奴,不过是塞外游侠一般,博取个名声罢了。若是你那主公真有能力,我给你三年时间,拿下陶谦的徐州六郡,可敢?”

  孔融这话方落,满堂高朋摒神凝气,等待着羊衜的回答。

  要知道这徐州六郡当是一个风水宝地,此地扼黄河而临泰山,进可探去中原犹如囊中取物,退可踞险而守,望天下之门户。如果是这雁门关是国门,这徐州便是国之命脉。若是能拿下徐州,必然是有了翘首天下的气势和底气。

  这孔融不过是上嘴皮吧嗒下嘴皮,却说出这般令人为难的话,着实让在座的高朋为之捏了一把冷汗。

  羊衜却没被孔融这番话所吓倒,只见他轻轻扬唇,那自信而又璀璨的模样,仿佛周身漂浮着令人艳羡的七彩霓光,灼人眼球,晃人心神。

  “三月?今日距离我师尊蔡邕入土为安已然一年有余,我羊衜好歹是陈留蔡家的掌舵之人,既然我有了这份担当,必然借着泰山羊家和陈留蔡家的气运,拢一拢紫薇星辰,晃一晃天罡正气。依我看,除去我羊衜曲阜兖州两地来来去去的时日,一月有余,便可东进徐州。”

  羊衜负手于后,看着孔融,那书生意气的模样,当真是洒脱随意,意境飘远,让人不自觉的信了他,也让人不自觉的随着他的话儿深思。

  孔洛咬了咬唇瓣,若若在她耳边压抑的小声嘀咕,“这未来的姑爷莫非是不知好歹?老爷这般给他期限,他竟然只要一月,未免少年狂妄了吧?”

  孔洛看了一眼若若,若若低下头,心里更是纳闷,怎么小姐这般在意自己的一时抨击之言?看看小姐方才的眼神,分明是在意未来姑爷,更是袒护未来姑爷的。哎,小姐这人还未嫁,心已然跟了人家而去了。

  孔洛眼巴巴的看着对面那少年锐志的羊衜,心中冒出了很多的钦慕之词,这样的男儿,才是她孔洛心目中的英雄,更是配得上她孔洛的绝世好男儿。

  孔融站了起来,打量着羊衜,一副不甚相信的模样“你当真有此把握?”

  羊衜长袖作揖,温润有礼的说道:“孔家三叔,三月之后,我定当带着徐州捷报再来求亲,如何?”

  孔融跟孔家的族人互看一眼,三个月之后?莫非真如这羊衜所说,这徐州六郡已然是探囊取物一般的容易?可若这曹孟德真的夺得了徐州,又该如何呢?孔家势必要在这乱世之中寻找一棵浮木依靠,若是这浮木是曹孟德,当是最好。

  孔融哈哈笑起,打量着羊衜,拍着手,甚是满意,“羊家二郎有这等心志当是天下大好男儿,若真是如此,那我孔融必然敞开孔府大院,以王公之礼待你,将我那独女许配给你。”

  羊衜笑起,站在那满院紫荆花开的院落,笑意盈盈,成为许多年以后孔洛难以忘记的梦魇,也成了这辈子孔洛就这么一头扎进去的根源。

  羊衜坐在马车上,皱着眉思索最近发生的一切,既然夸下海口要一个月要攻破徐州,不管是攻破亦或是不攻破,都必须要采取行动。眼下二师兄曹孟德急需孔融的鼎力支持,更需要这天下士子的士子之心。如此更不能随意说说,必然言必出行必果,只是该如何做才好呢?

  羊衜的小手指轻轻点着袖口,眉毛皱起,细细思索。

  “二少爷,这曲阜离咱们泰山羊家最近,要不要回族家一趟?听说咱们三少爷羊耽去了那辛毗大家的女儿辛宪英呢,您不要回去恭贺一番?”

  若朗问着,本想着让少爷回去看看羊续老太爷,也顺道去看看羊家三郎,却挑起了羊衜的另外一个心思。

  羊衜眉毛高高的挑着,嘴角含笑,“哦?我那三弟羊耽娶了名满天下的辛宪英?”

  若亚跟着说道:“都是二少爷太过执着政务,忘了过问咱们族家的事情,三少爷可不是刚迎娶了那辛宪英?您还差遣若亚准备了一份厚礼,莫非您都忘记了?”

  羊衜小手指轻敲袖口的动作越来越慢,辛宪英?这个人不是跟卞幻灵是曲中知音吗?说到此处,倒是想起来了,那丁玲因着曹昂被董卓杀死,便下定决心跟曹孟德和离,这曹孟德成为罹夫之后,这歌女舞姬出身的卞幻灵就成为了曹孟德妾室中唯一支撑门庭的女子了。

  这卞幻灵是个奇女子,自幼街头卖艺,行走大街小巷,见多识广不算,更是才智过人。传闻这卞幻灵是一个出生之时便是满室霞光的女子,虽然自幼颠沛流离,却有着旺夫旺子的命格。想那中平四年,曹丕出生之时,孟德曾经来信说过。这曹丕出生的产房顶端有青云罩顶,形似轩辕,更有术士推算这曹丕是个至尊至贵的人主之尊。

  这卞幻灵说起来也有几年不见了,当年曹孟德刺杀董卓未遂,仓皇出逃之后,这丁玲就狠心单方面与曹孟德和离,那门庭若市的曹府一时之间犹如树倒猢狲散,就连这曹孟德的亲爹曹嵩都带着妾室和幼子逃奔泰山羊家避难,而曹孟德的亲娘也因着长孙曹昂的惨死吓得一命呜呼。那洛阳的曹府一时之间,犹如暴风雨中飘零的孤舟,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可就在这时卞幻灵却以妾之身站了出来,保住了曹家血脉,可谓是一件奇事。

  羊衜皱着眉细细思索起来,这董卓到底是一个心狠手辣之辈,更是一个杀一儆百之徒,如何能容忍卞幻灵和曹丕活下来?又如何能让卞幻灵留下曹孟德的旧部?在这兵荒马乱之际,这卞幻灵又是靠着什么存活在了暴风骤雨下的洛阳?

  “二少爷,其实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若朗思索再三,眼看着就要进入泰山南镇羊家族家,此时再不说说那曹老太爷曹嵩,真的担心二少爷如同老爷那般着了那曹嵩的道儿,成了这曹嵩任意指使的玩物!曹嵩虽然是曹孟德的亲生父亲,可毕竟是父子不同,这曹孟德深受若亚和若朗的敬佩,可曹嵩却让若朗恨之入骨,甚是颇为不屑。

  “哦?说说看。”

  羊衜挑了挑眉,莫非这曹嵩和卞幻灵之间有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二少爷,你是不知道那个曹嵩曹老太爷是多么的令人厌烦,这个家伙刚到羊家就大手大脚挥霍无度!这曹嵩本来就是夏侯家的出继之子,就连夏侯本家都讨厌曹嵩,何况是曹家?!”

  “哦?瞧你说的这般严重,发生了什么事?”

  羊衜心中亮起了一盏灯,看这若朗这般说辞,只怕是曹嵩做了很多龌龊之事,只是这龌龊之事会不会跟攻下徐州有关?

  “二少爷,你不知道那个曹嵩多么可气,这个家伙本就是个卖官鬻爵的贪官污吏,更是靠着曹鹏的名声,肆意盘剥索取,那积累下的脏钱可谓抵挡上三分之一的国库了!这事天下之人,人人尽知。可是咱们老爷羊续,如此的清廉之官,去能容忍的下那曹嵩之辈!还说什么世代交好,不好赶人离去?!真是气死我了。”

  若亚也很不满的说着曹嵩的坏话。

  “那可不是。这曹嵩就是个见利忘义的混账之徒!甚至为了保命,带着小妾和幼子逃窜,气死了曹孟德他娘,还害得丁夫人跟曹孟德和离,让天下人引为笑柄!这曹嵩如此之辈,竟然还好意思在咱们羊家的酒席上,大言不惭的说,他保下曹丕和卞夫人的命!”

  若朗皱着眉,一脸嫌恶的说道:“呸!还保下卞夫人的命,红口白牙净是胡说!”

  羊衜好奇起来,看向若朗,“保下卞幻灵的命?怎么保下的?”

  羊衜此时感觉自己已然严重脱离了这羊家族家,如此多的秘辛竟然一无所知,看来要好好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和关注方向了。

  “二少爷,你也知道那卞夫人跟董卓老贼的爱妾貂蝉是闺中好友,那曹嵩靠着这层关系,才得以逃窜出洛阳,逃到咱们泰山羊家。但是那曹嵩不但不以此为耻,反而大肆说他就是让卞夫人借着貂蝉的口,告诉董卓如何在洛阳城里觅得万贯财富,用超出国库几十倍的财富来换取卞夫人和曹丕小少爷的命。真是胡说八道!”

  若朗想也不想的否决掉,只是羊衜却不以为是假的,他笑了笑,轻叹一声,“这般说来,那董卓烧杀抢掠洛阳,挖掘皇陵和士卿大夫的坟冢,就是听了卞幻灵的话?而这卞幻灵是由曹嵩指使的?”

  “可不是,少爷,你说说,这曹嵩老太爷是不是胡说八道?”

  若朗想也不想的讽刺道:“依我看,这曹老太爷这辈子做什么什么不成,因着曹孟德曹公的名声,所以自壮名声,没得一个无中生有,说的一个煞有其事,实际就是空口白谈。”

  羊衜摇了摇头,淡淡说来,“想那董卓是何等人?睚眦必报之人!却留下了曹孟德的妻儿,让卞幻灵和曹丕存活到了我与孟德攻城长安。虽然我和孟德没有在那乱兵之际遇到卞幻灵和曹丕,却也知道这洛阳的确付之一炬,毁于一旦。既然如此,那曹嵩所言又有什么不符合逻辑的呢?想必不是空穴来风吧。”

  “二少爷,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不过我奇怪的地方在于,这卞夫人和曹丕小少爷,为什么对曹嵩很是排斥呢?就连他们三人在咱们泰山羊家,也是视若无睹,形同陌路呢?这不也是不符合逻辑吗?”

  若朗纳闷的问着羊衜,却让羊衜心思一动,他缓缓说来,“哦?卞幻灵无视自己的公公曹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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潋滟生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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