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马瑶瑶正要说，突然冲着远处招了招手。边小之顺着她的视线方向看去，就看见一个身材瘦高的女孩子走了过来。
“付晓姐。”
随着马瑶瑶的招呼，那个叫付晓的女孩子走了过来。只是第一眼，边小之就不喜欢这个女孩子。她长的是好看，但是五官凑在一起的，给她的感觉就是“精明而市侩。”再看看马瑶瑶，这姑娘的看着虽然是个直爽的性格，但是一看就是没什么心眼的。真和这个付晓一起，到了最后估计连渣都没了。
“你是？”
跟边小之说话的时候，付晓的眼中划过一丝紧张，可是很快又恢复了刚开始那个死气沉沉的表情。那两个字说的也是有点阴沉，听得边小之心里一阵别扭。
“我就是个过路的。”
付晓点了点头，又把目光落在站在边小之身边的万圣杰身上，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惊艳。连带着她原本阴沉沉的表情也跟瞬间被照亮了一样。
“你们要去什么地方，J国我熟，可以带你们去。”
边小之暗中用手肘顶了一下万圣杰，这男人还真是招蜂引蝶，连这么个女人都被勾得要主动带他们走了。
“不用了，这边我们也挺熟的。”
说这话的倒是万圣杰，他把边小之往怀里带了带，无声地表示：“我是有人了的。”
付晓的脸色顿时变得有点难看，她干笑了两声：“熟就好。”
然后转头跟马瑶瑶说：“瑶瑶，我不是和你说过，你做这些事情根本就没有意义。这边没有死刑，你怎么就听不懂呢？”
马瑶瑶原本看见付晓的激动和喜悦，就因为她的这句话消失了。她捏紧了手中的本子：“付晓姐，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为什么不行？我就不相信，一万个人签字了，法官还不会判那个人渣死刑。”
付晓的脸色更是难看，她伸手就要去抢马瑶瑶手中的本子，马瑶瑶当然不肯给，两人争夺间，付晓的包应声落地，从里面掉出一个没有署名的信封。
“我的信封。”
付晓刚要去捡，一只漂亮修长的手已经提前一步捡了起来。
“这是我的东西，还给我。”付晓摆脱了马瑶瑶的纠缠，站起来直直地盯着边小之。
边小之抖着那个信封。不重，甚至还很轻。这样的一个信封，里面会是什么东西呢？
付晓完全急了。
要是刚刚和马瑶瑶的那一场大战她用了十分的力气，那这次绝对是用了百分之一百的力气。就见付晓整个人就像是一只狂躁的野兽，冲着边小之扑了上去。
边小之不是马瑶瑶，不可能让付晓压着欺负。只是一个错身，就躲过了付晓的攻击。她手上那么“一滑”，那个信封里面的东西就这么掉了出来。
“哟，这面额挺大的啊。”
那信封里就是一张支票，十万人民币，不多，但是这个时候出现在付晓的包里就有点奇怪了。更不要说付晓现在的神情非常紧张，那眼神就跟长在那张支票上一样，猛地冲上来。
这次边小之倒是没躲，然后两个人交错间，就听见“嘶拉”一声，支票应声撕裂。
“啊，你赔我钱。”
付晓就跟疯了一样，冲上去捡起那两半破裂的支票，瞪着边小之。
边小之十分无辜地耸了耸肩膀：“你可以重新让人给你开一张啊，又不是只有那么一张。”
“付晓姐，这支票是哪里来的？是不是经远航他们家给你的？所以你才会一直帮着他们家说话？”马瑶瑶抢过半张支票，手止不住地打着哆嗦，“付晓姐，你不是我姐的好朋友吗？我姐现在尸骨未寒，你怎么可以收他们家的钱？”
“谁说我收他们家的钱了？”
付晓一脸的不自在，或许是为了压住自己的心虚，那表情还特别凶。她瞪了一眼马瑶瑶，接着说：“你不要乱说话。想想你到这边那么长的时间，是谁一直在照顾你的。”
边小之在边上越看越不对劲，总觉得这个付晓心里有鬼。要是这张支票来路正当，为什么不说出来，还那么紧张的样子。而照顾马瑶瑶，听在边小之的耳中自动就翻译成了要监视着马瑶瑶。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付晓明明不喜欢马瑶瑶，却让她留在自己身边呢？
“这是我爸妈给我的钱。”
付晓的解释怎么听怎么有点欲盖弥彰，马瑶瑶却信了。脸上竟然闪过了一丝愧疚的神情。付晓顿时就顺杆往上爬，点了点马瑶瑶的脑门：“你说你怎么回事，还怀疑我？都是谁教你的？”
说着，眼神已经飘向边小之。
“哦，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你这眼神的意思难道觉得是我们在怂恿马瑶瑶？”
边小之向来就是明人不说暗话，付晓估计也没摸通边小之的套路，被她这一顿说的面红耳赤。人家也是实话实说，付晓自己心里也清楚。这两个人都是刚刚到这边，怎么可能管那么多闲事掺和马瑶瑶的事情。
“这位小姐，您不赶时间吗？”
付晓努力缓和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抿嘴看着边小之。
“哦，我还真是赶时间。”
边小之朝着万圣杰使了个眼色，万圣杰回以一个眼神。两人都是心领神会，都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付晓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又瞪了一眼马瑶瑶，恨恨地说了一句：“你自己看着办。”
接着从马瑶瑶的手上抢过那半张支票，离开了马瑶瑶的视线。
那边，边小之和万圣杰也离开了机场。
边小之闭着眼睛接收系统给她的信息：“马欣欣两周之前在公寓被杀，凶手确认是经远航。可是这之间的事情却不是很清楚，现场的目击证人太少，或者可以说，没人愿意出来说清楚当时的事情。
而那个地方也是死角，根本就没有摄像头拍到。”
听到这里，边小之唯一的感受就是这是一起有预谋的谋杀。
“之之，褚启明到J国之后就消失了，我们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
万圣杰跟边小之说了一串话，却发现边小之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拿手在边小之的眼前晃了两下：“之之？”
边小之回过神来，拿手在脸上抹了一下：“消失了？”
“对，消失了。其实不用我们去找，国内也有很多人在找褚启明的下落。各路人马都抢着要他这么个人。我们必须要抢在他们之前找到褚启明，不然的话我们到时候见到的很可能就是褚启明的尸体。”
“这好好的大活人能消失到什么地方？”
J国也就是那么点地方，万圣杰来之前不是也说了，这边有他们的分部。而且说到底，他们和褚启明也不过是前后脚的关系。怎么就能把人给弄丢了呢？
“我们先去分部吧。”
万圣杰皱着眉看边小之，从刚刚碰到那个马瑶瑶开始，边小之就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她这样的状态，估计说什么都听不进去。索性先找到地方安顿下来，到时候再好好跟她说。
分部隐藏在J国最热闹的酒吧街，现在是白天，酒吧街还是冷冷清清的。
万圣杰带着边小之进了一家酒吧（酒吧名字是日文，看不懂），吧台上已经坐了一个人。
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那个人站了起来，转向两人。
很普通的一张脸，个子很高，身上一件T恤有种松松垮垮的感觉。
但是那个人就那么站着，却能让人把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那种无形的吸引力让人移不开眼。
“你女人看我看得挺着迷的。”
这声音倒有点像系统说自己是罗密欧时候的声音，很低沉，但是和这张普通的脸又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尤其是说的话，真是让人气闷。
“你想多了。”万圣杰把边小之往自己的身边带了带，“荣北，事情你哥应该和你说了。你在这里那么多年，难道找个人还那么困难？”
荣北？
边小之目瞪口呆。这个人难道是荣南的弟弟？但是这两个人的长相未免也差太多了吧。
看出边小之内心的惊愕，荣北笑了笑：“我和我哥不是亲生兄弟，就是一起出来打拼，道上给的名号。”
原来是这样。
边小之了然地点了点头。就说嘛，这一个妈还能生出差距那么大的兄弟啊。
“所以，荣北也是你的手下？”
她凑近万圣杰低声问。万圣杰点了点头：“嗯，后来他就来J国了。”
“行了，你们不用这么小声。大家都是自己人，坦荡一点好了。”
荣北哼了哼，在一边非常不满地抱怨。
“你找到人了吗？”
万圣杰十分不满地瞥了他一眼，这人在J国怎么说也有几年的时间了，这些年分布的人脉网络，怎么会连个人都那么难找到。
“大哥，那是一个人，J国再小，人也不少。这人要是往什么地下通道哪儿的一钻，我们怎么找啊。”荣北压抑着心里的狂躁。以前跟着万圣杰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人不好说话，这么长时间，这性子倒是更加别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