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月一想,可能也是。然后就安心的睡过去了,鹤梅知就难以入眠了,正思考着怎么把翎月骗去清音轩。这段时间皇城比以往来的更加凶险!国师府被老皇帝器重,仗着皇帝这个靠山,没有人敢动国师府,换句话说,一旦老皇帝有什么!国师府这各个势力的眼中钉肯定是第一个被拔除的,到时候无尘子自身都难保,翎月该怎么办?
皇宫。
皇帝背着双手来回迈步,无尘子站在一旁,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异常的沉重。终于,老皇帝开口打破了这怪异的气氛。“国师,朕之前让你算一卦,你说日子不好。那现在就起一卦,无论结果好坏?”
无尘子知道避不了了,“陛下吩咐了,臣自当领命!”
无尘子看着算出来的卦象,本来脸色就不好,这一算,眉头皱更厉害!
老皇帝看着他的脸,就知道结果不会好到哪里去,“如何?”
“乱!”
老皇帝连连后退的几步,李安及时扶住了他,“卦象……说的可是天下!”
“臣这段时间都在观天象,天上出现了好几颗星向紫薇星逼近……”无尘子的话戛然而止,没有继续往下说。
紫薇星就代表着皇帝,有其它星向它逼近就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皇上不必过多的担心,紫薇星并没有暗下去,这就意味着——逢凶化吉。”
老皇帝突然吐出一口鲜血,倒在了李安身上,无尘子也赶紧跑上前。大叫道,“快传御医!”
“快传太医!”
然后就把皇帝扶上了床。没过一会儿,一众太医挂着医药箱跑了进来,全然不管头上的汗珠。
太医头头一把被无尘子扯了到床前,“看看皇上怎么了。”
跪在床前,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布包,小心翼翼的把皇帝的手放在上面,屏住了呼吸诊脉。
好大一会儿,都还没有得出结论。李安着急的问,“皇上这是怎么了?”
太医拿开手,用宽大的袍子擦了擦头上的汗,让另外一个御医诊脉。
这是祁国的规矩,皇上的病症不能由一人决断,必须三个太医同时诊断,然后看诊断结果是否统一,如果有异,就必须讨论着给出结果。
三位太医自的诊断结果统一,这才给了回复,“皇上这是气急攻心导致的,药等会儿就送过来。”
无尘子和李安齐齐松了一口气,皇帝吐血只有他们两个在场,如果出了什么事,他们俩肯定逃不脱关系。
皇帝生病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到了各皇子那里,第一个进门的却是一向不受宠的七皇子景轩,无尘子虽是国师,景轩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但是君是君,臣还是臣,恭恭敬敬的行了礼。这就是无尘子,从不会给人抓住一个把柄。
景轩面色沉重的说了一句,“国师不必多礼,我父皇这是怎么了?”
无尘子回复,“太医说这是气急攻心!”
景轩一边给皇帝擦着汗,一边说,“父皇吐血的时候,国师也在,什么事情让父王这么动气?”
无尘子当然不可能告诉他,“这……等皇上醒来,七皇子可以亲自问。”
没过一会儿,宫女就端着药进门了,景轩接过宫女手中的药,李安赶紧跑过来,把皇帝扶坐起来。喂完药,才把皇帝放平躺。
景言一接到消息,立马就进宫了,可是比起住在皇宫里的景寰还是要慢了一些。
进门就看见无尘子和李安站在一旁,景轩坐在床边,景轩扭头看见了景言,“六哥。”
“言亲王”
“六皇子”
后面两声分别是无尘子和李安叫的。
“不必多礼。”转头问景轩,“父皇怎么了?”
景轩故作孩子气的说,“谁知道怎么了?”
无尘子看一眼景轩,然后说,“太医说是气急攻心!”
景轩看着无尘子,“只有你和李安在场,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原因到底是什么还两说!”
无尘子不会任由景轩诬赖,“等皇上醒来,自有决断!”
景言也跟着说,“七弟慎言,这话我听见了没什么,让众大臣听见了就不好了。”然后又跟无尘子说,“七弟还小,国师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当然不会,”无尘子说,“皇上没事了,臣就先告退了!”
景言点了点头,“去吧!”
在国师转身的一瞬间,他好像看见了景轩嘴角拉一个诡异的弧度。然后又转头看了一眼,景轩还是那一副好儿子的样子!是他看错了吗?
皇帝这一病,太子又不在皇城,连一个主事的人都没有,众官员心里都有些不安稳。
回到国师府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鹤梅知看天亮了,才回到自已的住处,翎月虽然被昨夜那个贼人打断了美梦,想着好久没有见过是师父了,破天荒的早起,福伯告知了师傅回府的消息,翎月蹦蹦跳跳的去找师傅去了。
无尘子回来还没来得及躺下,就听见了翎月在叫自已,翎月正想拍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翎月笑嘻嘻,甜甜的叫道,“师傅好!”
无尘子看着翎月的笑脸,心情也莫名的好了一点,“怎么这么早来找师傅,不像你的作风呀!”
“嘿嘿,我这不是好久没有见到师傅了嘛!”翎月把手上的东西提起来,“看!我给您带了好吃的。本来昨天就来过了,您和师兄都不在。”翎月语气中带着一股子怨念。
无尘子点了点翎月的额头,“你个鬼灵精,每天都忙着习医,我和你师兄哪里舍得去打扰你,一眨眼又跑去玩了,简直把我和你师兄忘哪儿去了。还好意思倒打一耙。”
翎月揉了揉被戳的额头,“我错了,真的错了,虽然不说,但是师傅您要知道,您一直在我心里。”
虽然翎月没心没肺的,但有时候说话是那么直直的甜进人的心里。
“好,礼物师傅收下了,昨晚一宿没睡,那我的好徒儿能不能让为师好好休息一下呢?”
就这样,翎月又被打发走了。回到院子,鹤梅知又布下了作业,得!悲惨生活又来了。
鹤梅知没有出现,是因为被无尘子请了过去。
无尘子虽然很累,但是他想不至于看花眼,他总觉得景轩的那个笑,别有深意,心里不安的情绪越来越强。干脆就把鹤梅知请了过来。
鹤梅知虽然喜欢和无尘子唱反调,但是也他最能靠的住的人。
鹤梅知人未到,声先到。“你把我叫来干嘛,想打一架吗?”
无尘子也懒得理会他,“我今天不想和你吵,找你过来有重要的事。”
“哟!”鹤梅知跨过门槛,“怎么不吵了!”
无尘子把皇帝吐血和看到景轩那个怪异的笑给鹤梅知说了。
鹤梅知听完脸色沉重,说“我也有一件事告诉你,昨天晚上,有人闯进了翎月的房间,被翎月察觉,我及时赶到,那个人败走,就下一句:我还会来的!”
无尘子听完拍案而起,“这贼人竟敢闯我国师府!”
他这一拍吓的鹤梅知一个大跳,“干嘛呢你!”
桌子被这么一拍,过了几秒,桌子开了裂口,哗的一声,碎了。
无尘子说,“我有不好的预感,请想办法把翎月带走。”
两个男人达成了共识。但是翎月也不是好糊弄的,冒冒然要她走,他肯定会起疑。无尘子拍拍鹤梅知的肩膀说这就交给你了,我只看结果。
鹤梅知只能在心中腹诽!
可怜的翎月还不知道自已被两个最亲的老男人算计了。
翎月觉得坐在屋子里看书好热,就把学习的地方转到院子里的大树下。
鹤梅知一屁股坐在了翎月的对面。翎月还以为又要考她,打了一个冷颤,扯开嘴角说,“梅先生好!”这样会不会考简单一点儿?
经过脑子的思考,语言的组织,最后说了这么一句。“翎月呀,我昨天说的那个你考虑了没?”
“啊!”翎月糊涂了,昨天休息,梅先生应该没有留什么作业。“……什么东西?”
鹤梅知:“那个人不是留下,还会来找你的话了吗?我昨天不是跟你说,你跟我回清音轩待一段时间。”
翎月把手中的书抬起,挡住自已的脸,“不去!”
鹤梅知:“我给你介绍介绍清音轩。它建在山之巅,费了我好大的功夫,里面有很多地方都是我自已设计的,周围被布下了很多很多的机关,如果没有人带路谁也闯不进去。还有,山上还有很多很多动物和植物,当地传言,还见过会说话的老虎和会吃人的树。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找,看传言是不是真的。”
翎月翻了一个白眼,心想:梅先生真的把自已当成小孩子了。不过会说话的老虎长什么样子呢?会吃人的树?那会不会走路呀?
见翎月没有反应,鹤梅知继续说,“清音轩周围有一种水果,十年结一次果,一成熟就必须吃掉,要不然就会错过它最美味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