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失去一切,而此时她也只能默默的忍受。就在这时这位同学做了更加出格的举动,段悦岚惊了一下,眼泪一下涌出来,大滴,大滴的掉到地上。
这个台上的同学继续说:“谁想摸的都上来啊,这是她配给咱们的福利!”台底下的同学都跃跃欲试的要上来。这时阿忆实在是忍不住了:“大喝一声,助手!你们这群败类!”
这一声确实惊呆了周围的同学,台上的同学也下来了,问阿忆:“你什么意思?想当出头鸟啊?护花使者?电视剧看多了吧。哈哈哈。”这个同学又是一阵狂笑。
同学们的气一下子全撒到阿忆头上了,一群人对着阿忆就是一顿暴打。然后叫嚣着离去。而此时阿忆倒在地上差点晕过去,这时段悦岚连忙穿好衣服,跑下来扶起阿忆。打了120,很快送去医院了,还好只是皮外伤,阿忆住了半天医院就出来了。
段悦岚陪着阿忆。一起在医院的椅子上坐着。这已经是阿忆第二次救段悦岚了,在段悦岚心里十分的感激,因为在这个城市段悦岚虽然有认识的人,但是能称得上朋友的真的不多。。
再说在这个社会能和你做朋友的一般是看上你的有帮助的他的能力。谁会和一个没有任何能力的女人做朋友呢。所以,这次阿忆联系两次帮自己,后来的这一次竟然是冒着生命危险。
所以对于段悦岚来说,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再加上阿忆帅气的外表,其实段悦岚已经对爱情一见倾心了。只是碍于自己承担的责任和年龄方面的问题,觉得和阿忆相差太多。
而另一方面,阿忆是刚上大学的学生,虽然对于爱情处于懵懂的阶段,但是阿忆的爱情一定是真诚的。
这就是为什么越是青春时候的爱情越纯真吧,如果经历几年,对爱情的理解就会参杂现实中很多问题,考虑爱情也不会这么简单,而那时可能觉得自己想的周全,但是爱情还在吗。越考虑的复杂,爱情剩的越少。
所以对于阿忆来说这样冲动的爱情是最美的。其实在阿忆眼里段悦岚是一个特别完美的女人,孝顺,为了家里的一切一个人在这个城市闯荡,举目无亲,还要承受各种各样的压力,不说是一个女生,就算是一个男生,也没法承受这么多。而且段悦岚虽然已经快三十岁了,但是相貌显的特别年轻,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
白皙的皮肤,大大的眼睛,乌黑的长发,其实阿忆第一次看见段悦岚就被段悦岚的美貌迷住了。
就这样,阿忆和段悦岚在医院的椅子上静静的坐着,谁也没说话但各自的内心的思绪却想了很远。
段悦岚先开口了:“阿忆,谢谢你对我这么好,其实不值得为我拼命的。”
阿忆连忙说:“怎么会,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女生,让我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
对于阿忆这个年龄来说,对于爱情他说不出什么美丽的话语来打动心爱的女生,只能说出最朴实的话。而在段悦岚听来越朴实越真实,可靠,和踏实。在段悦岚这个年龄,和段悦岚这样的美貌女子,一定是经历过很多男生追求。
她看得太多太多,那些男人说的话比阿忆说的要漂亮百倍,但是段悦岚知道那都是假的。自己不可能托付终生的。而面对阿忆,虽然知道阿忆的感情是真的,但是,想起自己的工作,和家里要承担的一切,段悦岚犹豫了。
第二天上班,段悦岚的情绪不是很好,几个动作都没有做好。台下又开始起哄了,而对于这次学生们更是变本加厉,都走过来对段悦岚动手动脚,阿忆实在是忍不住了,看了一眼樊源这一看不要紧,让阿忆惊呆了,樊源竟然站在一旁任凭学生胡作非为,原来……阿忆明白了,原来这些都是樊源默许的,难怪学生们会这么放肆。
阿忆是不敢劝阻的,因为昨天被打的身体还在隐隐作痛,只能看着段悦岚在讲台上受凌辱,阿忆冲过去对樊源说:“你快让他们住手啊!”
樊源摆摆手说:“没事的,他们也就闹闹而已。不会出什么事的。”“不出什么事?”阿忆简直是怒不可及了。
他不能相信眼前的事实,这可是自己的老师啊,平时衣冠楚楚的老师啊,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阿忆忽然觉得眼前的人不是老师,而是一只魔鬼,披着羊皮的魔鬼。
阿忆在看着这些稚嫩的学生,纯真的脸庞,不知道该如何理解这些魔鬼一样的精灵。这就是艺术系的学生吗,这就是喜欢画画的少年吗,艺术为何如此变的如此疯狂,画画本来是带给人类美的感受,而此时却经历着最丑陋的事情。
阿忆一把抓过樊源愤怒的说到:“你要再不让他们住手,我就去告诉学校你是怎样的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樊源有些害怕了,如果这件事让学校知道了,非把自己辞退不可,辞退倒是小事,自己以后的面子往哪里搁,以后就抬不起头了。阿忆继续说到,如果再不阻止他们的暴行,我马上报警,对不起了,老师!阿忆的这个老师叫的特别有力,是在故意羞辱樊源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说完阿忆掏出手机。这时樊源立马换了一副嘴脸,“有话好好说嘛。”我马上就让他们住手。樊源来到旁边对学生们说:“今天就到这里了,以后有的是时间玩。”学生们才很不情愿的罢手了。
学生们走后,阿忆愤怒的质问樊源,“为什么要这么做?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是你一手策划的?为什么这么做?”樊源有点无奈的说:“你以为我想这么做啊,现在这个社会就是如此,你应该顺应社会。”
阿忆打断他的话:“够了!别和我说这个,顺应社会就是让你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樊源继续说到:“你以为现在这个社会什么最重要,你那可怜的友谊,可怜的爱情。全是狗屁。现在的社会只有钱最重要,没有钱你什么都不是。但是你想赚钱,靠友谊,靠爱情能赚到钱吗?”
想要赚钱就要迎合别人的心思,要看别人想要什么,你能提供什么。你提供不了顾客想要的东西,你能赚到钱吗?”
阿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很尊敬的老师原来是这么想的,阿忆说到:“难道学生来学画,是想做这些下流的事情?”
樊源冷笑的反问道:“你以为呢?他们花钱来是听你在讲台上废话吗,阿忆,你还是太年轻了,不懂这个社会,不懂现实。”“现实?关现实什么事呢,还不是人自己造成的。”阿忆无力的说到。
樊源这时语重心长的说:“阿忆啊,你还年轻很多事情你不懂,这个社会是很残酷的,如果我老老实实的在这里上课,他们是不会来听的,如果是那样,我一个学生都招不到,你要理解我的苦处啊,我也有大家子人要养。家里全靠我一个人。其实我以前和你一样愤青,但是结果呢。你看看你现在,你能做什么,你想保护她,保护她不收伤害,但是你现在能做到吗?”
说完看了一眼段悦岚,段悦岚已经穿好衣服坐在沙发上哭泣不止。“你能做到吗?”樊源继续说到。“除非你有足够的钱,不然你什么也做不了。你以为我想让她受这样的伤害啊,不这样钱从哪里来?段悦岚家里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还在这里捣乱,你是存心想让她家破人亡吗?”说到这里阿忆低下头。
是啊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在哪里受辱自己能做什么呢,除了蛮横的阻止之外,解决不来根本的问题,如果段悦岚不做这行,就面临着家破人亡的危险。
阿忆用力用手打了一下墙,段悦岚跑过来心疼的看着,这时樊源好像明白了些什么。阿忆和段悦岚一同离开了这里,走在夜晚的街道上,路灯薄如蚕翼,红黄的灯光照下来,美丽梦幻,路旁的香樟树厚厚的枝叶垂下来形成一个天然的拱棚,阿忆和段悦岚走在这条街上,缓缓而行。
段悦岚很少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了,从离开村子那时起,印象中自己一直是忙碌的,很少有闲暇的时候,不是在工作,就是奔波在工作的路上,别人可以丢工作,可以放假,但是自己不能一天都不能,因为母亲的命就在自己手上,自己稍微松懈,就有可能再也见不到母亲了,这些年自己很少回家,就是为了节约路费,只是每到发工资的时候,自己寄钱回家。
幸亏爷爷奶奶身体还能动,能自己照顾自己,要不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而今天,今天晚上是段悦岚最放松的时候,身边有一个自己爱的人,虽然他不能帮自己什么,但是有一个爱自己的人在身边,就会特别踏实可靠。
段悦岚走在香樟树下,抬头望着星空,忽然有一些忧伤,她在想,为什么同一片星空下的人,命运会如此的不同呢,自己的命为什么是这样,一定是上辈子自己欠的债,一定是这样,自己这辈子是来还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