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失礼甚至太过放纵的行为,Tais直到已经做出来才意识到。她本想道个歉,可没想到一抬头,学长正呲牙咧嘴的把自己的头也凑过来做出一个呕吐的动作,这下可把Tais逗笑了。
“学长。”她慢慢停住了笑。
“嗯?”对面的人边吃边应声,时不时喝上一口没冰也没气泡和她同款的养生可乐。
“没什么。”她乐呵呵的回道:“就是突然想叫你一声,觉得你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可别——”学长伸手做谢绝状:“你可千万别给我发好人卡,我现在对你这么好,你工作时候可是要千倍万倍还回来的。别以为嘴甜说点好听话就可以不好好工作了。”
“嗯……”她应了一声。又一个脑瓜崩落了上来。
“怎么说明天要上班了?脚已经好了吗?”学长问道。
她伸出昨天受伤的那只脚晃了晃,摇头:“没事了,今天已经不疼了。”
学长用狐疑的眼神看着她:“不应该呀,就算是不疼了你不也应该找五花八门的借口不好好上班吗?还主动提出来要来上班,我怀疑你是吃错药了。”
这话说的不客气,但是一点也没错。
Tais心里清楚,但她绝不承认。
此刻为了掩饰尴尬,她必须得有所行动。她一口嗦干净了自己的手指头去抓学长的痒痒,两个人闹作一团。
这一晚上果然爸爸和妈妈都没有回来,学长也被她留在了家里。
她睡的时间太长了,晚上根本睡不着,只好拿着手机坐在沙发上玩俄罗斯方块,学长便坐在地毯上拿着遥控器不停地换台,试图找出一个有意思的电视节目。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可能一个人说话另一个人要好几分钟之后才能反应过来回上一句,但不得不说,Tais真心觉得这样的情景很暖心,而且让人觉得舒服极了。
她伸展了自己的身子,将脑袋靠在沙发靠垫上,双手举得高高的玩手机:这是个危险的姿势,一不留神就会掉下来砸到脸。她坚持了一会,终于换了姿势变成侧躺。
游戏的画面逐渐模糊,电视里解说球赛的声音也变成催眠曲,她慢慢睡了过去。迷糊中她感到有人替她掖了掖被子,小声说了一句“晚安”。她睡得迷迷糊糊的,也回了一声“晚安,学长”。
早晨她是被学长叫起来的。
大清早的,才不过六点钟,她顶着一头乱发揉着因为落枕而发酸的脖子醒神,学长抱着她的被子一股脑往卧室塞,塞完了又去洗漱。他哑着嗓子同她问“早安”,听起来有浓重的感冒音。
“你感冒了?”她问。
学长正在刷牙,听到他问后点了点头。
Tais挠了挠脑袋,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昨天她霸占了大一些被子,还睡在温软的沙发上,反而是学长,他那样高大的身躯却只裹着一个小毛毯在地摊上蜷缩了一夜。
“好吧……”她应了一声,吐吐舌头,觉得良心有一丁点愧疚。
学长“呃了呃了”漱了漱口,吐掉嘴里的泡沫叫她:“醒了,赶紧收拾洗漱换衣服,准备一会上班了。”
她大声应是,难得的感到自己朝气蓬勃充满了精气神。Tais动作飞快的冲进了自己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