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他人呢?”
童如萱也傻了眼,高梓檐看了眼开着的窗户,分析道:“大概是从这里被掳走的,叶兄,你们可否得罪过什么人?”
叶亭渊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但他在乔殊予身边安排了暗卫,所以还不至于乱了方寸,童如萱见他这样,却以为他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不禁为乔殊予感到难过。
“主子,这边。”
祝择出现在门口,叶亭渊连忙跟了上去,发现祝择身边还有一个暗卫,他是负责回来通知他们方向的,而另一个则负责跟着留记号。
“我们也去看看!”
童如萱拉起高梓檐就跑,高梓檐虽然不怎么喜欢多管闲事,但觉得叶亭渊他们也不像是坏人,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帮个忙也是应该的,便没有拒绝。
叶亭渊带着祝择和暗卫根据记号一路追到了镇子外面的小树林里,只见另一个暗卫正蹲在那边,而倒在他身边的则是乔殊予。
叶亭渊眉眼一跳,连忙飞身过去蹲下扶起乔殊予。
“乔殊予?乔殊予!”
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只是昏迷过去了,并没有性命之忧,抬眼问旁边的暗卫,“到底怎么回事?”
“回主子的话,属下也不清楚,只是看到有人从窗户将乔公子掳走了,属下便一路跟着,结果跟到这里便见他将乔公子扔在了这里,朝属下射出一枚飞镖便消失了。”
叶亭渊拧眉,这算是什么情况,简直像是一场恶作剧,可看童如萱的表情,似乎并不知情。
他将乔殊予抱起来,这时听到祝择说道:“主子,这里有东西。”
只见乔殊予刚才躺着的地方,放置着一个信封,这荒郊野外的冷风比较大,乔殊予有只穿了里衣里裤,叶亭渊也没多逗留。
“拿着。”
一行人回到客栈,将乔殊予安置好之后,叶亭渊才打开信封,只见里面有一张纸和一块玉牌,玉牌上刻着‘音’字。
叶亭渊有些不解地打开纸张,待看清楚纸上所写时眸光一震,脸上的表情转变了好几种,祝择跟在叶亭渊身边这么多年,从未见他露出过这般神情,有些疑惑地往前探了探。
“主子?”
祝择明显也吓了一跳,只见那张信纸上就只写了一个大字:骞。
叶亭渊起身走到桌边,将手中的信纸放在蜡烛上点燃,看着它一点点燃尽,祝择有些担忧地问道:“会不会是宫里派来的人?”
“他若知晓我还活着,早就派人来解决了,哪里还有这么多年的安耽日子。”
“那……”
“你去查一查这玉牌的来历。”
“是。”
祝择接过叶亭渊手中的玉牌便退下了,刚到门口的时候遇到高梓檐和童如萱,童如萱走进来问道:“我们刚没追上你,殊予……”
说完后瞥见床上躺着的人,连忙走到床边看了看,担忧道:“他怎么了?”
“无妨,只是晕过去了。”
“那就好。”
“你们今晚在街上嘀嘀咕咕那么久,就是为了晚上来一场恶作剧?”
童如萱神色有些尴尬,但还是挺起腰杆回道:“什么恶作剧啊,我们那里恶作剧了,只不过是玩个游戏罢了。”
叶亭渊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淡淡道:“穿着夜行衣玩游戏?”
“本小姐想穿什么穿什么,你管得着么你,这是我和殊予之间的秘密,你别想套我话,还有你啊师兄,你要是敢说出去的话,我一辈子都不会再理你了。”
童如萱说完便走了,高梓檐朝着叶亭渊摊了摊双手,表示自己也无能无力,然后便离开了,叶亭渊叹了一口气,上前关了房门。
走到床边靠坐在床头,低头看了看昏睡着的乔殊予,伸手握住他的手仔细感受了一下,他的内力到底是被什么封住了呢?
如果他真的失忆了,那么很可能不是他自己封的,手法很诡异,也不是一般的办法能够解开的。
为何要封住他的内力?不可能是幕后之人干的,因为乔珒本就是替他做事的,而白道这边还是追着乔珒当盟主,理应不知道乔珒的身份,所以也不可能是他们做的。
那么剩下的,会是谁呢?今晚的黑衣人又是谁?玉牌代表什么?又为何会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一瞬间太多问题涌上来,向来镇定的叶亭渊也感到有些心烦意乱的。
不过烦的人只有叶亭渊,乔殊予倒是睡得很安稳,一觉睡醒天都亮了,他有些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然后便疼得叫了出来。
“啊我的脖子……”
他抬手捂住的后颈,怎么感觉这里稍微动一下就这么痛呢?难道是落枕了?不会这悲惨吧?!
“小命还在就该偷着乐了,还管脖子!”
乔殊予愣了一下,这才发现叶亭渊正坐在床边,身上衣裳倒是穿得整整齐齐的,不确定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咦?你怎么在我房里?”
叶亭渊斜了他一眼,见他一副没心没肺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一句话都懒得多说了,乔殊予坐起身揉了揉自己的后颈,想着难道昨晚没睡在一起,叶亭渊觉得有些不适应,所以就过来了?
还是说昨晚的计划奏效了?想到这,乔殊予忽然愣住了,计划?对啊,他想起来了,昨晚跟童如萱商量好了要演一出戏试一试叶亭渊的,后来……
“半个时辰后出发。”
叶亭渊丢下这句话便出去了,乔殊予起身穿衣裳,然后让店小二送来热水洗漱了一下,带上自己的包袱下楼,刚走到楼梯口便碰到了童如萱。
“好你个童如萱,说好了演戏而已,干嘛下手那么狠啊,老子的脖子都要断了。”
童如萱一脸无语地看着他,摇了摇头道:“不是吧你,你昨晚差点小命都玩完了,居然还什么都不知道。”
“额,什么意思?”
“昨晚打晕你的人根本就不是我好嘛。”
“不是你?那是你师兄?”
“我就是因为求我师兄帮忙,所以才迟了的,我师兄那个人根本不肯跟我们一起胡闹…额不对,是办大事,所以我最后只好自己上场,哪知道我刚走到你房门口,你便在里面哇哇大叫,引来了叶亭渊,差点把我脖子也扭断了,还好我及时承认身份才逃过一死。”
乔殊予听得一头雾水,“不是你也不是你师兄,那是谁绑架我啊?”
“这就得问你了,是不是平时说话做事得罪什么人了,照理说你们也不是江湖中人,应该不至于有这么多仇家吧。”
乔殊予脸色一僵,额,难道是那些阴魂不散的?都过去这么久了,还要追着他当什么狗屁的盟主?真的是有完没完啊!
他实在是不得不佩服那些人的毅力啊!
“看你的神情是想起来什么了?你得罪谁了啊?”
“没,没什么,可能我这个人说话比较直接,所以容易得罪人吧。”
“好吧,你们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就准备走了。”
“这么急?”
“你也看到了那么多仇家,所以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也对,那么奚阑城见。”
“嗯,对了,昨晚我被掳走之后,叶亭渊有着急么?”
童如萱神色尴尬了一下,乔殊予见她这样,心里忽然有了答案,无所谓地摆摆手道:“我就随口问问,其实我也知道,那什么我先走了。”
“后会有期。”
乔殊予随意地点点头,然后便匆匆忙忙地下楼了,叶亭渊点了一些早点,他凑过去坐下吃得有些急。
“赶着投胎?”
“我昨晚被绑架了,肯定是那群人,唉,咱们还是早点吃完早点走人,谁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呢。”
叶亭渊愣了愣,这才发现乔殊予大概是以为昨晚绑架他的人是白道上的,他也没多解释什么。
一行人继续上路,路上乔殊予显得有些消极,整个人看上去闷闷不乐的,叶亭渊以为他是在担心追着他的那群人。
“就算他们真的抓到你了,知晓你现在没了武功,也不会硬逼着你当盟主的,说不定到时候就算你想当也没机会当。”
“要这么简单就好了。”
那群人里面也不知道谁好谁好,如果知道他不会武功就能重新选盟主那确实是好事,可问题是还有一些要杀他的啊。
不对,应该说是要杀乔珒的,毕竟之前的乔珒就是被杀了才会让他穿越过来的啊,那些人不知道他现在已经不是乔珒了,见乔珒还活着肯定会再杀一次的。
烦心事还真是多啊,乔殊予有些难过地看着路边的风景,虽然担心那群人,但心里更烦的是自己对叶亭渊的感情问题。
根据童如萱的表情推测,昨晚他被抓了之后,叶亭渊根本不担心,也就是不在乎了,所以就是他在一厢情愿地单恋罢了。
唉,这还没开始恋呢,就失恋了,他真的还要跟着去什么奚阑城么?罢了罢了,就当是去为老太君挑选礼物的好了。
不管怎么说,老太君是真心待他好的,至于叶亭渊,还是算了吧,他放弃了。
乔殊予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放弃,结果傍晚住店的时候听到叶亭渊说了声两间上房,却又愣住了。
怎么又变成两间了?不是不在乎的么?难道说他还有点机会?那…是不是不能这么轻易放弃啊?
或许可以…再努力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