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的错姐的错。”叶怡然立刻跟叶恺然道歉，伸手摸了摸叶恺然俊朗的脸庞，叮嘱着，“遇见喜欢的人不容易，别再像以前一样冲动。我能看出来，原医生跟你不是一类人，他一定喜欢女生，更何况条件又那么好，估计连女朋友都有了。”
“我去楼下交费。”叶恺然对叶怡然的话不置可否，表情冷峻，语气平淡。其实他对原牧是怎样的心思和感情，他自己再清楚不过，冯栎怎么能跟原牧相提并论？两人之间的距离，又怎么只是一个简单的天壤之别？叶恺然只是恨自己没有早点遇见原牧，可天下那么大，能遇见就已经十分不易，更何况，他现在距离原牧如此之近，近到原牧的一个微笑，就能融化叶恺然心头所有的坚冰。
找自己的亲哥借了五千块钱，原野犹豫了好久，终于决定带着女朋友唐紫雨去妇幼保健院堕胎。外面天气冷，原野也就没有选择骑摩托车，跟唐紫雨一起坐了公交车。
下午三点多，两人到了妇幼保健院，挂了号，然后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着。
“老婆，要不咱们还是……把孩子留下来吧？”原野掀开自己的大衣，搂住唐紫雨，把她裹进自己的大衣里。
“都挂号了你还说这个？”唐紫雨看了看原野，用手指点着原野的胸膛，“我不管，我就要为你堕一次胎，这样你就会更加心疼我，更加爱我。”
“你不堕胎我也爱你啊。”原野实在不明白唐紫雨是怎么想的，他叹了口气，心疼地吻了一下唐紫雨的头顶，“你傻不傻？”
“你才傻呢。”唐紫雨说，“咱们都是穷学生，你拿什么养孩子？你想让孩子每天都吃不饱穿不暖？跟着咱们受罪？”
“我辍学好么？”原野摸了摸唐紫雨的眉毛，“哪怕去工地搬砖呢，我也不会让孩子受苦。”
“说什么傻话。”唐紫雨拧了拧原野的胳膊，“你辍学你爸你妈还不得满大街地追着打你？还有你哥，他对你期望那么高，你就忍心让他失望？”
提到原牧，原野就想起了前几天晚上去借钱的情况，他想了想，还是把这事儿跟唐紫雨说了一下，然后怀疑道：“我总觉得我哥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他心那么好，怎么忍心让我睡沙发？我觉得他卧室肯定有人。”
“可能已经交了女朋友，正在办事儿，怕你知道。”唐紫雨听原野这么一说，也觉得奇怪。
“哪儿啊。”原野听到唐紫雨的话，笑了一下，“我哥当时穿戴整齐得不能再整齐了，怎么办事儿啊？”
“哎呀不猜了，头疼。”唐紫雨把脑袋靠在原野的胸膛，“哪天你偷偷去看一下不就行了。”
原野还想说什么，就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拿着一张纸喊道：“四号，唐紫雨。”
唐紫雨站起身，松开原野的手，走之前弯腰亲了下原野的唇，才朝女医生走过去。
原野看着唐紫雨离开，不由想起了两年前他们刚认识的情形。
那个时候原野正在食堂和自己的室友一起吃饭，他快饿死了，低着头拿着筷子猛扒饭，突然听到室友叫自己：“原野原野！快看！咱们右边的右边的那个美女。”
原野抬头看了一眼，果然是一个特别漂亮的女孩儿，不过原野并没有把目光在她身上停留太久，继续低头扒饭，耳边却一直响着室友们的评论。
“那谁啊？有机会认识一下。”
“唐紫雨，艺术学院公认的素颜美女。”
“啊，我听说过，校运会艺术学院的领队就是她。”
“……”
原野不知道，他们后来竟然会那么多巧遇，总是在食堂和回宿舍的路上遇到。当时原野只是觉得这个女孩儿确实漂亮，其他倒是没什么想法。直到一次，他看见一个男生正拉着唐紫雨结结巴巴地告白，才觉得自己的心里很愤怒的同时也很难受，感觉自己最喜欢的东西被人抢了。他不由分说上去就打开男生的手，把唐紫雨搂进怀里，盯着男生不屑道：“嘛呢？！我才走一会儿你就过来挖墙脚？没看见我女朋友一直说不喜欢你么？！”
“你看我没骗你吧？我真的有男朋友了，不好意思啊，谢谢你的喜欢。”唐紫雨看到原野长得好看，笑起来还有些邪神洛基的味道，也就没反对他搂着自己，只当他是过来解围的，于是赶紧附和着原野的话，跟男生再次解释了一番，然后拉着原野去了别处。
“喂！你可以松开了吧？”唐紫雨发现自己怎么也拿不开原野的手，瞪着他说道。
“为什么要松开？”原野说完搂得更紧，“我是你男朋友啊。”
“是什么是？！”唐紫雨气道，“我认识你么？！”
原野看着唐紫雨生气的脸庞，反而觉得面前的她更加生动可爱，他直接亲了唐紫雨一下，然后说：“现在认识了？”
“你！”唐紫雨屈起胳膊肘打了原野一下，转身就走，“臭流氓！”
原野捂着发疼的肋骨，自言自语道：“我那什么室友啊？只告诉我唐紫雨是个美女，也没告诉我她是个小辣椒啊。”
“回神了。”唐紫雨出来后，看到原野在发呆，挥了挥手道。
“出来了？”原野看着唐紫雨有些苍白的脸，心疼道，“怎么样？哪儿不舒服？”
唐紫雨摇了摇头：“没事儿，走吧。”
公交车上没有空位，原野让唐紫雨靠在扶手杆上，然后与她面对面，一只手搂着她的腰。
司机猛地一刹车，旁边一位长相猥琐的男人撞到了唐紫雨的身上，原野瞪了男人一眼，然后拉着唐紫雨往旁边挪了挪。可是没想到，就在公交车平稳地行驶着的时候，猥琐男竟然胆大包天地伸出手摸了几下唐紫雨的臀部。原野怒火中烧，连话都没说，抬脚踹在猥琐男身上，也许是巧合，公交车的后门刚好开了，猥琐男重心不稳，仰头倒在公交车外。原野还不放过他，下了车照着猥琐男就是一顿踢，然后右脚踏在他的胸膛上，看着猥琐男，咬着牙问道：“哪只手？！”
“咳咳咳——”猥琐男被踢得浑身疼痛，“……什么？”
“哪只手动的紫雨？！”原野怒吼着，“不说是么？！”
原野根本就不管猥琐男嘴里在说什么，他直接把猥琐男的两只手都狂踢狂跺了一顿，随着猥琐男的求饶与哀嚎声，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猥琐男的身份也慢慢被揭晓。
“天哪！这不就是那个总是在公交车上对漂亮女孩子下手的变态么？”
“就是他！我在公交车上看见他好几次了！”
“别饶了他！这种人渣就该受到惩罚！”
“这是谁的男朋友啊？真的好man啊！不行我要拍照！”
“是那个女生么？你看她在拉他……”
“……”
“别打了原野！”唐紫雨看着原野疯狂的动作，吓得都哭了，“把他打死怎么办？”
“你等……着……”猥琐男捂着肚子，喘着气说道，“我要去……法院告你……”
原野松开唐紫雨的手，依旧不依不饶，他打人不知轻重，如果再这么下去，恐怕真的会把猥琐男直接打死。
曹行予和队友刘冉智正开着车在英才市英中区进行安全巡逻，在一个公交车站牌旁边看到那里挤满了人，还夹杂着一个女孩子的哭声，于是停下车子，下车走了过去。
“啊……警察来了！”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惊呼了一声，然后纷纷让道，让两位特警进来。曹行予看到一个模样像是大学生的男生对着躺在地上的男人拳打脚踢，再看看那个男人，眼眶都肿了，两只手也沾满了鲜血，求饶声越来越小，呻吟声却越来越大。
“停手。”曹行予伸手拉住原野，“把他打死了进监狱的就是你。”
原野看了一眼面前身着特警服的男人，抬了下胳膊松开他的手，总算打消了再继续暴打猥琐男的念头。
“怎么回事儿？”看到原野冷静下来了，曹行予才开口问道。
“你自己问他。”原野整了整自己的皮夹克和大衣，又整了整衣领，表情十分不屑，十分憎恨。
刘冉智低头看了一下猥琐男，然后说道：“他好像疼得开不了口了。”
“是么？”原野一点也不在乎猥琐男现在的状态，他好笑地看了刘冉智一眼，问道，“要是你的女朋友被别人摸了一下，你会怎么做？笑脸相迎么？！”
“……额。”刘冉智看了看唐紫雨，又看了看猥琐男，总算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靠近了曹行予说道，“组长，这事儿……闹到现在这一步，双方都有错啊……”
曹行予回头对刘冉智说：“你把人群疏散一下，我问问他们想怎么解决。”
刘冉智应了一声“好”，然后开始疏散人群。曹行予蹲下身，看着躺在地上的猥琐男：“你想怎么解决？私了么？”
“私了个屁！”猥琐男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道，“老子要去法院告他！操你妈！不就摸了一下屁股么！？你知道老子摸过多少屁股么？！你以为你马子的屁股是最好的么？！小毛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