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在Muses酒吧。”顾明月并没有想要隐瞒,“放心,我不会喝很多酒,而且明天会准时去上班的。”
“喂,顾明月,是不是老公催你回家啊?!哈哈哈哈……”虞咪咪已经半醉,她跳下吧凳,在舞池边缘跳舞。
“喂,你小心一点!别撞着人!”顾明月着急地跟过去,“好了,没事的话我先挂了,明天见。”
顾明月眼看着虞咪咪要撞到一个男人的怀里,连忙挂了电话。
听到电话里的嘟嘟声,靳薄言莫名窝火:顾明月!你给我等着!
虞咪咪拂去顾明月的手,继续跟着节奏点头:“我还没醉到这种程度呢,倒是你,喝了那几杯龙舌兰,感觉怎么样?”
“我……还好。”顾明月低头掩饰尴尬。
她今天的确喝了不少,表面上因为很久没有跟虞咪咪出来玩,所以很开心。
但她心里清楚,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让她只想要一醉方休,好忘记那些烦心的事情。
“我发现你最近酒量好了不少。”虞咪咪一路跳进舞池中央。
“可能跟着靳薄言应酬多了吧。”顾明月也只得跟过去,深怕她被舞池里形形色色的男人卡油。要知道,虞咪咪的34E,总是能吸引男人们的目光。
“他居然舍得让你喝酒。”虞咪咪摇摇头,“明月,他是真的爱你吗?你真的觉得他是你的Mr。Right吗?”
顾明月站在舞池中央,彩色的灯光在她身上胡乱旋转着。她就像是个异类,因为这个舞池里唯一不动的人就是她。
虞咪咪的这个问题,问到了她的心里。
在此之前,她和靳薄言的关系总是被赶鸭子上架似地确定,她从来都没有选择的余地。
成为靳薄言的私人助理,接着被他强行留宿“同居”,再接下去在毕业典礼时被求婚,最后到现在她成了他名义上的太太……
顾明月似乎从来都没有时间真正审视一下自己的内心,究竟将靳薄言放在什么位置,然后就已经成为了他最亲近的人。
这很奇怪,非常奇怪!
现在,靳薄言身边莫名其妙冒出一个青梅竹马。这个美好的夜晚,他正在别墅里与她独处,而自己在他一个电话之后,就得从别墅里“滚蛋”!
想到这里,顾明月没有回答虞咪咪的问题,而是返回吧台,把剩下的酒一口喝尽。
“明月,你怎么了?”虞咪咪感觉到奇怪,就跟着顾明月回到吧台。
“没什么,只不过有点渴。”这么明显的撒谎,也只有顾明月自己信,“你去跳舞吧,不用管我。”
虞咪咪已经处于半醉的状态,这个时候的人是最high的,她用食指挑起顾明月的下巴,对着她的耳畔暧昧道:“宝贝,在这儿等我。”
就转身进入舞池 。
顾明月看着虞咪咪在舞池里如鱼得水的样子,又问waiter要了一杯酒。
“你也来喝酒?”不知何时,身边多了个男人,“给我来一杯跟她一样的酒。”
顾明月听着声音熟悉,一回头,竟然是阮晤昀。
“阮总?”
“私下就不要这么喊我了。”阮晤昀接过酒杯,喝下一大口,“我也只不过是跟你一样在酒吧买醉的失意青年而已。”
顾明月心中感觉奇怪,毕竟平常看到的阮晤昀并不是这样的。
“你怎么知道我失意?我只是陪朋友来喝酒。”顾明月也喝一口酒。
“是吗?你朋友呢?”阮晤昀强行和顾明月碰杯,将酒杯里的酒喝尽。
“喏,舞池里那个穿蓝色上衣的就是。”顾明月指了指,“看不出来你也会到吧台来买酒喝。”
“反正是买醉,到哪不是一样?你朋友胸不错。”阮晤昀回身,“看不出你也有这种类型的朋友。”
“哪种类型……”顾明月明显听出了阮晤昀言语里的隐匿内容。
“就是……你懂的。”阮晤昀没有细说,“我以为你就是个乖乖女呢。”
“我的确是啊。”顾明月转向阮晤昀的时候,有些摇晃了,“你别带着有色眼镜。”
“OK。”阮晤昀又要了一杯酒,“我看你醉了,要不要让我司机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跟我朋友一起不会有事。”顾明月拒绝。
“哦,瞧我这记性,我忘记你今天不能回靳薄言那里了。”
“你怎么知道?”顾明月不解。
“……”阮晤昀把酒往顾明月空了的酒杯里倒一半,再跟她碰杯,“我刚从他那出来,我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顾明月看阮晤昀拼命灌酒的样子,酒醒了大半。
“知道你跟靳薄言是假结婚啊。”阮晤昀看到顾明月大惊失色的样子,连忙安慰,“没事,我嘴很紧,这件事情到我这里,就结束了,绝不会有下一个人知道。”
顾明月沉默许久,终于说出一个“哦”字。
“来,喝酒。”阮晤昀干脆要了一整瓶的酒,这个样子是要不醉不归。
“明天不是工作日。”顾明月看他往酒杯里倒酒,突然来了一句。
“你说什么?”阮晤昀不解。
“我说明天不是工作日,所以你这样大醉明天怎么处理公司里的事务?”
“哼,公司……”阮晤昀将酒杯重重放在吧台上,“公司有我没我一个样,而且有些人……大概更希望我不出现在公司才好。唉……你说我,看着光鲜,其实也是一屁股麻烦。公司的事情处理不好,家里的事情又百般复杂,自以为真心的朋友,却连假结婚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诉你……”
说完便要灌自己酒。
顾明月按住他的杯子:“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跟靳薄言是……假结婚?”
“江裴舒说的啊。”阮晤昀随意道。
但说出口就有点后悔,因为他在顾明月眼里看到了一种惊讶并且难过的表情。
“你……知道江裴舒回来的事情吧?”
“对,我知道。”顾明月叹了口气,拿过了阮晤昀的酒瓶,往自己杯子里倒酒,“她在家是吗?”
“嗯。”阮晤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