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姜汤盛出来，段锦回端着姜汤上楼。
暖气很快让屋子里的温度升上来，他抬手试了下尚小小的温度，眉心稍松，这么冷的天气只穿着一件礼服，他真想撬开她的脑子看看她都在想些什么。
“唔……”
尚小小抬起疲惫的眸子，脑子里昏昏沉沉的。
认出眼前那个朦胧的影子，她勾了勾唇：“抱歉啊，又来打扰你了。”
一出口的声音连她自己都吓到了，粗糙又低哑，难听的像是老旧卡带的磁带。
段锦回心疼地看了她一眼，“你还是别说话比较好，难听死了。”
“呵，说的也是呢。”
尚小小淡淡一笑，眼神却空洞的落在虚空之中，不知在想什么。
“把这个喝了。”
一看她这样，段锦回心里就止不住气，他没好气的把姜汤推过去，示意尚小小喝下。
闻到那股呛鼻的味道，尚小小本能的皱了下眉，“我没事。”
“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在说没事好吗？！”
段锦回不由提高了音量。
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怒气横亘在心头。
“你很吵……”
尚小小话还没说完，后颈忽然被人搂住，然后一股不容拒绝的大力袭来，温暖的温度印在自己的唇瓣上，牙关猝不及防的被撬开，浓重的姜汤味道裹挟着段锦回口腔里的触感一并涌来。
“唔！”
尚小小愣住了。
“不乖乖吃药，那就只能强迫了。”
一手撑着枕头，一手扣着尚小小的后脑勺，段锦回俯下身，含着一口姜汤就以口喂了过来，心底涌起悸动和热度，不知是姜汤带来的，还是那个似是而非的吻。
第二次，仍是不容拒绝的强硬。
气息紊乱，暧昧蔓延。
漆黑的眸子像是笼罩着迷雾，一团浆糊的脑子似乎已经剥夺了她最原始的思考能力，她机械的吞下由段锦回口里喂来的姜汤，到最后，喂食的初衷变成了亲吻。
段锦回双眼迷离。
脑中理智的弦似乎崩坏了，一旦接触到所有和尚小小有关的事情，他根本就没有理智可言。
掌心的温度，她的气息，柔软甜美的唇瓣，一一都像是引人犯罪的罂粟，他根本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
手心用力，他情不自禁的加深了这个吻。
“唔啊……”
久久，唇瓣分离。
尚小小有些呼吸不畅的大口吸了几口气，房间的暖气似乎开的太高了，令人有些口干舌燥，下意识地舔了下唇，气还没喘匀，段锦回再一次的欺身靠近，“是你诱惑我的。”
双手撑在她脸侧，修长笔挺的双腿压在她的身上，两人的姿势暧昧，隔着一层薄薄的被子，尚小小似乎能感觉到他身上的体温。
尚小小微微仰起身，一双黑眸直视着他，一字一句道：“你喜欢我？”
段锦回一顿，似没想到尚小小会突然问这个，但一愣之后，他回答的无比认真：“我喜欢你，想永远珍惜你。”
“那么……”
尚小小眸光闪烁，眼睛轻轻闭了下，完美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像是决定了什么事情。
她主动伸手勾住他的肩膀，声音妩媚迷人：“做点什么吧？”
这样应该就能暂时忘记，割裂心脏的钝痛了吧？
“！”
段锦回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这是……他认为的那个意思吗？
心狠狠地跳动了两下，但看着尚小小低垂的眼眸和紧抿的薄唇，非但没觉得开心，反倒让心底的无名怒火烧的更旺盛了。
他一挑眉，直接欺身压下。
两人的距离很近，几缕额发落在尚小小脸侧，有点痒。
“既然是你要求的……”
段锦回勾起唇，微微眯起双眼，扯下尚小小身上的薄被，另一只手抬起尚小小的下颚，印上一个深吻。
尚小小指尖轻颤，没有拒绝。
舌尖配合的由着段锦回的动作，美好的滋味使段锦回全身细胞都在叫嚣着欢愉，他忍不住沉溺其中，哪怕这一刻就死去，也了无憾。
“半途喊停什么的，我是不会听的。”
眸底布满浓浓的欲色，段锦回侧着头，线条分明的脸部轮廓散发着无穷的魅力，他的手掌缓缓移到尚小小的后背，手指捏着礼服拉链头，轻轻一扯，“哗啦”一声，拉链滑到最底。
后背突如其来的凉意令尚小小打了个寒颤。
“要喊停吗？”
段锦回看着她，眯着双眸问道。
尚小小低垂着头，嘴唇抿的紧紧地，微微颤抖的身体似在说出心底的不安，沉默半晌，她摇了摇头。
段锦回眼眸一深，他的煎熬来的不比尚小小少。
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自己的举动到底是在惩罚她，还是惩罚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