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地抿着唇。
衣衫滑落。
瓷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温柔的唇瓣从她的嘴角，脸颊，脖颈，锁骨，认真而轻柔的一一吻过。
尚小小闭着眼睛，全身的触感好似被放大了数倍，随着段锦回唇瓣拂过的地方，忍不住轻微的颤抖，她说不清自己的感觉，有点害怕，有点慌张，有点纠结，但唯独没有拒绝。
如果可以逃避，那么就逃避。
至少，心底如同刀割一般的钝痛可以缓解一些。
“尚小小，”
段锦回口干舌燥的吞了口口水，胸口的欲火早已烧到脑门，怀里抱着自己深爱的女人，任谁能坐怀不乱，他紧皱着眉，深吸了口气，“睁开眼睛，看着我。”
暗哑嗓音里命令的意味不容拒绝。
尚小小蹙着眉，眯着眼睛看过去。
段锦回的脸色绷的紧紧的，说不上是气还是怒，那沉闷压抑的情感蓦地让尚小小心头一跳，一种心虚涌上来，让她下意识地就想要移开视线。
“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段锦回修长的指尖勾着尚小小内衣肩带，声音压的低低的，一贯慵懒的调子里染上了情欲的色彩，迷人又磁性，不禁让人觉得有点……可爱。
意外的是个很好懂的人。
尚小小天马行空的乱想着，嗯了一声，在段锦回震惊的视线下，她双手环住他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肢，眯着眼睛道：“段锦回，我知道是你。”
段锦回：“……”
他艰难的蠕动了下嘴唇，脑中最后残余的一丝理智也随着尚小小的话而土崩瓦解，眸色沉的好似雾绕。
手心微微颤抖的褪去尚小小身上的衣服，曼妙完美的胴体暴露在空气中，一股燥热难耐的感觉席卷上来，循着脑中的叫嚣的本能，他俯下身，虔诚的好似忠心耿耿的教徒——
在那美妙的身体每一处都印下吻痕。
她属于他。
这个认知让段锦回心情高涨。
他一直以为他是情欲寡淡的那一类，对任何女人都看不上眼，别说兴趣，就连搭腔的兴趣都没有，唯独她不同。
她就像是罂粟，愈认识愈迷人。
“唔……”
身体本能的因为段锦回的吻而有了反应。
陌生的感觉不禁让尚小小皱起了眉，她双手紧紧捏着被角，想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这上面，但脑海中顾铭安和柳央的画面就像走马灯一样，生生不息。
泪珠从眼角滑落。
然后，便听到一声无奈地叹息。
再然后，温柔地手指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
他的温度很暖，很柔，很舒服，很安心……
……
这一睡，尚小小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她感觉自己脑子里就像被炸弹炸过了一遍，满地残骸。
一睁开眼，蓦地撞上一双深邃的眸子，尚小小反应慢半拍的愣了下，然后撇了眼映入眼帘的环境，几秒慌乱后，思绪渐渐回笼。
“早。”
看着尚小小变幻莫测的表情，段锦回唇角一扬，愉悦的道了声“早”。
尚小小倒吸了口凉气，大眼瞪小眼了一秒，然后迅速拉开和段锦回的距离，这一动，她脸色更红了，被子下，她似乎什么也没穿。
她就这样……靠在段锦回的怀里。
而可恶的是，段锦回却穿的整整齐齐，丝质的衬衫领口似乎被抓出了几条褶皱，领口的扣子被扯开，露出大片锁骨，那该不会是她干的好事吧？
“不记得了？”
段锦回微眯着眼睛，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姿态闲适而优雅，明明是两个衣衫不整的人，但怎么看，窘迫的都只有她一个。
尚小小不忿地咬了下唇，她转过身去，声音闷闷地：“做了？”，
昨晚的事情，不是不记得，反而记得清清楚楚，但记忆也只停留在她忍不住流泪以前，至于之后的事情，她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不过——
看现在的状态，无论是做了还是没做，好像都没什么差别。
段锦回眯着眼，定定地看向尚小小背过身的背影，眼眸一沉，“怎么，你邀请我的不记得了？”
“是你说……”
听到预想中的事实，尚小小敛着哞。
“别说了。”
段锦回冷着脸，抬头看向她，“后悔了？”
尚小小坐起来，环视一圈，发现床下只有那件粉色礼服，她微一蹙眉，不想再看那件礼服第二眼，她就这么走下床，完美的胴体让段锦回晃了下眼，接着就脸色爆红，把头偏了过去。
感觉到自己身体某处一直没消退的欲望，他无奈的扯了下唇角，真不知道，这一晚上到底是在折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