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错。”
段锦回抬手遮了下太阳，他穿着一件花衬衫，戴着墨镜，配上一张菱角分明的脸庞，一下飞机，很多外国人都想来跟他合照，无一例外都被他笑着拒绝了。
他对那几个人说了几句英文，然后指了下尚小小，无奈的耸耸肩。
被那几个外国人的视线扫到，尚小小唇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然后便听着他们又交谈了几句，那几个外国人还对段锦回竖起大拇指，一脸夸赞的表情。
“你该不会以为我听不懂英文？”
看着段锦回靠过来，尚小小有些无语。
段锦回厚脸皮的笑起来，一副无辜的样子，“哎呀？你听到我刚说了什么？”
尚小小张了下嘴，一抬头就看到某人一副欠扁的样子，恶狠狠道：“谁是你女朋友了？”
“你呀。”
段锦回回答的一本正经。
认真的眼神里甚至夹杂着某些控诉，好像全是尚小小的不对似的。
“你……”
尚小小磨了下牙，盯着他看了良久，半晌败下阵来。
她早该清楚的认识到，这个人脸皮的厚度，一般人都是比不了的，跟他耍嘴皮子，不是被气死，就是即将被气死。
“你也这么觉得，对不对？”
段锦回撩了下头发，墨镜后狭长的眸子闪过一道愉悦的光，慵懒的气质在他身上糅合的恰到好处，阳光勾勒着他的轮廓，精致深邃。
对，对你个大头鬼。
尚小小瞥了他一眼，无语的转过头。
她打开地图，现在离军火交易区还比较远，所以这里看起来一派宁静祥和，内乱的区域离这里有将近六个小时的车程。
“去搞辆车。”
尚小小关上手机，目光扫过几辆来拉客的车子。
段锦回摘下墨镜，露出个张扬的笑容：“交给我。”
他和当地一个司机不知道交谈了什么，没多久，就看到那司机喜笑颜开的从驾驶座上下来，然后恭敬的示意段锦回坐上去，还一边说着些什么。
看来，厚脸皮在某些地方还是很有用处的。
把包放进车后座，尚小小看着他，“花了多少钱？”
段锦回踩下油门，笑嘻嘻的看着她，比了个手势，“这个数，给不给报销？”
他说的数比普通市面的价格要低了很多，而且还能让那个司机那般开心，尚小小愈发确定，厚脸皮加上忽悠在某些地方是无往而不利的绝技了。
“你先睡会。”
段锦回打开导航定位，对尚小小道。
路程很长，而且还不确定当地的内乱到了什么程度，暂时养足体力是必要的。
尚小小嗯了一声，把座椅调后，然后说：“有需要换人开就叫我。”
“好。”
段锦回点头应道。
阳光很暖，清爽的风里裹挟着些海面的气息，在这样的环境下确实很让人昏昏欲睡，尚小小手撑着脑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段锦回尽量往平坦的道路上开，路上基本没什么人，他侧头看了眼副驾驶上尚小小的睡颜，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如果时间停在这一刻，似乎也不错。
……
顾氏。
办公桌前，顾铭安揉了下跳个不停的眼皮，一整天他心里都惴惴不安的，这种慌乱的感觉没有来由，反倒让他更加在意。
他点开手机，再次拨了个电话。
又是关机。
“小小。”
顾铭安闭了下眼睛，电视上又在播放冷氏传媒的新闻，自从尚小小去了京城后，他每天定时观看京城大大小小的新闻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有时候，在很想听到尚小小声音的时候，他就打开新闻看看，看着那里的街道，那里的人群，幻想着镜头会不会扫过尚小小，会不会有那么一眼，能让他看看她。
正在这时，一个电话进来。
顾铭安惊喜的看了眼来电人，然后目光倏地又暗了下来，“喂。”
“顾总，是我，”
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顾铭安点了下头，“说。”
“上次你让我查的事情……”
顾铭安眉心一挑，手心不自觉的颤了下。
“我查到了。”
对方是一个有名的私家侦探，找人是他最擅长的，所以顾铭安找到他，让他帮忙查询一下秋水的下落。
两秒，顾铭安紧张的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那边顿了下，男人说：“人没了。”
顾铭安表情僵了下，一种说不是什么的感觉慢慢扩散，这个结局或许预料到了，那个久远记忆里的女人或许早已不在人世，说不上悲伤或是什么，更像是一种近乎于无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