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旻带着花芊莟去到权家庄园,阳光午后,权老爷子则将花芊莟叫到一处静谧竹林,四周无人。
“爷爷,您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讲吗?”
权老爷子指了指一处的竹制长椅:“丫头,抚着爷爷去那边坐坐!”
“好!”
从到权家庄园,她就觉得不管是自家老公,爷爷,还是奶奶,一个两个都神经兮兮的,让她瘆得慌。
坐在竹椅上,权老爷子将从口袋里掏出的类似项链的东西递到对面的花芊莟面前。
“咦?这个怀表怎么在爷爷那里?”
花芊莟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胸前,顺着脖子抽出那块怀表,很是不解:“爷爷,我这里也有一块耶!一模一样?”
就外形来看,尤其是连那古朴的纹理都是同等规格的。
“爷爷,谢谢啊!”
花芊莟觉得这该是权家人的习惯吧,送人礼物总爱送怀表之类的东西。
权老爷子微蹙眉头,一时竟是没弄明白对方那句“谢谢”的含义。
见老人久久不把怀表递给自己,花芊莟冲着对方尴尬一笑:“爷爷,虽然你的生日礼物和老公给的这个重合了,不过我还是很喜欢的!真的,没有嫌弃不满的意思!”
闻言,权老爷子竟是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丫头,倒是挺有意思的!”
“难道这不是给我的生日礼物么?”
“呃——也算是吧!”
“哦!那就谢谢爷爷了!”
花芊莟毫不客气从权老爷子手上拿过那怀表项链,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直接打开了那块怀表,却是瘪起了嘴巴:“爷爷,您这个也太没新意了,怎么连里面的图片都是一模一样的呢?”
“丫头你,想听故事么?”
花芊莟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怀表道:“是关于这个怀表的故事吗?”
权老爷子点头。
数百多年前,华夏国内忧外患,外丧权辱国,内军阀割据,一片生灵涂炭。战火弥漫、硝烟纷飞的华夏大地却酝酿出一段绝美的爱情故事。
“咳咳咳——”
这真不能怪花芊莟被口水呛住,用这样宏大的背景就是为了介绍一段所谓绝美的爱情,本身就是一件很滑稽的事情。
“要严肃!”权老爷子却是板着一张脸,一本正经道。
花芊莟连连点头:“爷爷,您继续,我听着!”
……
“那这么说,这两块怀表就是老古董了?”花芊莟看着胸前和手上的两块怀表,两眼放着金光。
这要是以后家庭败落,把这怀表当了,也是能解燃眉之急的。
权老爷子却是嘴角微抽,好奇看向花芊莟:“丫头你,听完就没有别的什么感触?”
花芊莟无所谓耸耸肩:“什么感触?”
“这讲的可是咱们权家在好几百年前,祖先们的爱情故事,丫头你可明白?可受到感动?”
花芊莟点头:“我明白啊!可能是自己没有亲身经历,除了惋惜两人之间的——爷爷,你故事里面将的主人公,该不会就是这怀表图片里的两人吧?”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么?所以当初念丫头把你的照片发给我时,我就很是震惊!”权老爷子说道。
权旻小子和芊莟丫头的缘分,伊始就是命中注定!
“爷爷,这——这,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和老公,怎么可能是你们的祖先呢?”
花芊莟这话确实将权老爷子给雷住了!
不过,老人还是认真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好了,不说这个了!我给你讲这个故事的目的,是想告诉丫头你,相爱容易相处难,最重要的是,我们要学会无条件信任对方!否则,就会像我故事里的主人公那样,不欢而散!抱憾终身!”
花芊莟总算是明白老人话里的意思:“原来爷爷您,是老公派来的说客啊!”
权老爷子抓抓脑袋,摇头:“当然不算,还有丫头,有没有孩子都不重要!至少在我们权家,不看重这个,知道不?所以不要太过在意这个!”
“没有,我不是在意这个!我只是——只是——”
怎么办,弄得她一时都说不清楚了?
权老爷子眼角余光瞥到一抹黑色衣角,嘴角微勾,借着拐杖起身:“丫头,你就自己慢慢想想吧,老头子我就先走了!”
花芊莟点头,眉头却是越皱越紧。是的,那她究竟在意的是什么?
精神高度集中的思索着,她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人的步步靠近。
“老婆,想不出结果的事情,就不要再去——”
花芊莟猛地从座位上弹跳而起,“啊”了一声之后,又是一阵低呼声。
权旻摸摸有些发疼的下巴,下刻大手一捞,将女人揽进自己怀里,抱得紧紧的。
“我才不要你的抱呢!”
想着别的女人怀了自家老公的孩子,而这之前,他们一定做过那种很亲密很亲密的举动,花芊莟心里那叫一个窝火啊!愤懑啊!
“你很脏——很脏——很脏!”
花芊莟连说的三个“很脏”,不禁让权旻身子一怔,这个傻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有本事,再说一遍!”
抱着女人的胳膊更紧了几分,权旻能感觉到手背上的点点清凉,他明白这是她的眼泪。
“难道我说错了吗?”花芊莟咬着下唇,大声吼道。
权旻在女人耳际微微呼出口气,压低声音道:“不要那么极端,好么?”
花芊莟吸了吸鼻子,思忖半晌,点头。
“你抱疼我了,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说说话么?”花芊莟也觉得是自己太过冲动,有些事情,是该好好聊聊才对。
她得让自家老公明白自己也是有底线的好么!
坐在自家老婆对面,权旻就像个受审判的孩子,聆听其谆谆教诲。
“老公,你爱我么?”
权旻本想直接回答,下刻却是反问道:“你觉得呢?”
花芊莟点头:“我相信我的感觉,所以很谢谢你的爱,让我有个最温馨幸福的家!”
“那你以前有过喜欢的女孩儿吗?”
花芊莟这样问,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对自家老公以前的感情生活,似乎从未了解过。
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我说没有,你会信么?”
花芊莟点头,咧嘴轻笑:“我信!”
大概每个女孩子都希望自己有这样一份爱情吧?她是他的那份唯一!
“老公你说的话我都信!包括幂姐姐的事情,我——我不是不信任老公你,我是在害怕,害怕你知道么?我很讨厌这样的自己,以前才没有这样的烦躁呢!”
花芊莟说着说着,竟是去抓自个儿的头发。
权旻伸手去控制那双作乱的小手,略带苛责的语气道:“我喜欢你的这份烦躁!”
“啊?”花芊莟不理解男人所说的话,“有毛病吧,哪里会有人喜欢烦躁的?”
权旻也不恼,解释道:“你说你讨厌我,认为我欺骗了你,不想和你生宝宝,要离家出走,再也不会喜欢我,这些事情,我知道你是在生我的气,对不对?你在懊恼烦躁这个,对不对?”
“老——老公,你——你好恐怖!你是透视眼吗?怎么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她可不记得自己给老公说过这些事。
权旻轻笑一声,他能说这些话都是她睡觉呓语出来的么?
“傻瓜老婆!”勾了勾女人的鼻子,权旻继续说道,“这个世界上,该是没有人比我更信任你!”
眼前女人的过去,他不愿去追究!
“真的吗?”花芊莟眨巴眨巴眼睛,辩解道,“其实我也没有不信任你,只——只是我——我,反正就是害怕嘛!如果,我是说如果有那么一天,老公你不再爱我了,一定要记得跟我说,不用忌惮这权家家规的,我会主动——”
权旻起身,捧起花芊莟的小脸,一吻封唇……
风吹竹林,沙沙作响。在见到地上男女做着令竹羞答答的事情时,纷纷偏过脑袋去,互相挤眉弄眼,好不生动有趣。
“咳咳——”很不凑巧,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花芊莟被吓得呆愣后不超过十秒,便很不合时宜咳嗽起来。
权旻无奈,只得离开她那柔软的唇瓣,黑着脸却又不得不轻轻拍着对方背脊,柔声道:“这样会不会好点?”
花芊莟没好气瞪了男人一眼:“听叶欢她们说,你不是给我亲手做了蛋糕的吗?我饿了,想吃!”
一说起这个,权旻那叫一个无语凝噎。说好的保密,结果那些可恶的仆人们把自己的计划悉数告诉这傻女人,弄得他好不尴尬。
第一次想方设法去讨好一个女人,结果每一个预设步骤都被对方知晓,大大的失败,最后干脆拉着她来到权家庄园,问问这些过来人,该怎样去讨好一个生气中的女人?
“刚才没吃饱?”
花芊莟摇头:“午餐我可是特意少吃的,就是等着吃你做的蛋糕呢!”
权旻知道这傻女人上午又吃三四只烤鸡又喝啤酒的,中午吃饭吃得少也很正常,只是现在她这样说,是该夸她的胃口好呢还是胃口好呢?
“想吃蛋糕?”
“你做的蛋糕!”花芊莟瘪嘴,她可不是什么蛋糕都能打发了的。
权旻略显尴尬道:“那我们一起去做,可好?”
令花芊莟意外的是,权家庄园西南角,竟有一处设施齐备的小型奢华面包坊!屏退所有仆人,面包间里,就剩下权旻和花芊莟二人。
看着手忙脚乱的自家老公,花芊莟心湖荡漾着丝丝甜蜜。
“不对不对,这个蛋黄和蛋清是分开的!”
权旻一手拿着个鸡蛋,看向坐在不远处沙发上指手画脚的女人,一脸幽怨:“不早说!”
花芊莟好奇走上前来,看了眼铁盆里的鸡蛋,啧啧几声:“老公,你这打蛋的技术,也是没谁了!”
所谓鸡蛋里挑骨头,大抵就是因为蛋里有蛋壳而来!
权旻嘴角微抽,这已经是他从上周决定做蛋糕以来,打得最好的一次鸡蛋,结果被某个人就这样无情否定掉了!
“应该是这样的!”
花芊莟直接拿出两个碗,夺了男人手里的两个鸡蛋,一碰,熟练地将蛋清滤到一个瓷碗里,沥干之后,便将蛋黄放进另一个碗里,丢了蛋壳进垃圾桶。
一切步骤,那么干净利落,哪里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的?
权旻黑眸微闪,脑海中浮现出三年前的一次世界厨艺大赛,傻女人的姿态很像当时岛国那名其貌不扬的年轻厨王。之所以他有印象,是因为这件事情后,那女厨王在华夏国离奇死亡,岛国借此机会,讹诈华夏国不少经济利益。
挺让人窝火的一件事情!
“老公,你——你发什么呆啊?”花芊莟用胳膊肘戳了戳男人的肚子。
权旻回过神来,低头轻轻笑道:“我家老婆真是厉害!以前学过?”
花芊莟摇头,眉头越蹙越紧:“我觉得应该这样做,就这样做了!感觉自己就是个天才啊!哈哈——”
权旻点头:“的确!”
不去计较这傻女人的过去,他该是能做到的吧?
“如果有一天,全世界都与你作对,我会与你齐肩!”男人用手摸了摸花芊莟的脸蛋。
“不行!”花芊莟直接开口拒绝。
“不行?”权旻的脸色明显沉了几分,这傻女人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花芊莟点头:“你是我老公,比我高比我壮的,当然得让我站在你身后,好好保护我才行!”
闻言,权旻无奈摇了摇头,捏了捏女人的脸蛋:“胖嘟嘟的,该好好减肥,蛋糕什么的要少吃。”
“我不是胖,只是肉肉很多而已!”花芊莟打掉对方的手,“别为自己不会做蛋糕找借口,哼!”
“要不,我们一起做?”权旻建议道。
花芊莟摇头:“不要不要,我就要吃你做的!就要吃你做的!”
将近一个小时时间过去,花芊莟的坚持总算换得一箱东倒西歪,毫无形状可言的所谓黑炭梆硬蛋糕。
“该是能吃的吧!”花芊莟趴在餐桌上,憋笑得不行。
权旻弹了弹身上的白色面粉,一副高贵之姿坐在椅子上,淡淡语气道:“要笑就笑,别把自己给憋坏了!”
“哦!”随后,花芊莟真是哈哈大笑起来,准确点儿说,是眼泪都笑出来了。
权旻看着这样开怀大笑的女人,眉眼微弯,眸中满满的全是宠溺。生日送礼,就是图的一个开心,他送礼物达到这个目的,也就足够了不是?
“呃——不要去吃它!”
权旻阻止花芊莟乱动的小手。
花芊莟吐了吐舌头,冲着男人嘿嘿一笑:“外面的不能吃,里面的该是可以!”
只是很让人失望,一个个蛋糕的里面,颜色只比外面浅了那么一点点,看样子也是吃不得的。不过花芊莟为了不让自家老公失望,还是勉为其难吃了口,总是因为太难吃,毫不客气悉数给吐了出来!
“我——我只是胃不太舒服!胃不太舒服!”吐完之后,花芊莟冲着男人尴尬一笑,解释道。
权旻起身,将女人抱了个满怀,柔声道:“老婆,谢谢你!”
这个傻女人,竟是懂得考虑他的感受了么?
“咳咳——”花芊莟推了推男人,“老公,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抱啊,这样会吓死人的,知不知道?”
权旻微微松开女人,却是低头,扣着她的后脑勺,精准含上那红彤的嘴唇。
真是个傻女人!
他都能明显感觉到她口中一股面包的糊味儿,那么他的任务,便是消灭掉她口中的这股味道……
起初,花芊莟本能地反抗,你推我攘之间,她一如既往地缴械投降,舌头甚至主动缠上去,与对方共舞!
一吻闭,花芊莟真真切切发现口中那糊蛋糕的怪味儿消失殆尽!
“老公,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吻啊,这样会吓死人的,知不知道?”
权旻嘴角微勾,这话怎么就这么熟悉呢?
只听得花芊莟继续道:“以后每次喝完药,我都要和老公你亲亲!”
这算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吧,至于原因,因为她和他是一家人,相亲相爱的一家人,要相知相守到永远的嘛!
“可以有!”权旻点头。
花芊莟瘫软在男人怀里,倔强道:“必须有,这可是权家新增的一条家规!”
“是是是——”权旻拖长声音回应道,将女人搂得更紧了。
恰逢此时,门外扣门声响起,权老爷子在老管家搀扶下进来后,却是一脸幽怨表情看着权旻。
“我们走吧!”权旻拢了拢花芊莟胳膊,作势就要出去。
权老爷子杵了杵拐杖,不悦道:“你们两个小兔崽子,给我站住!”
权旻却是不理会,直接揽腰将花芊莟抱起,淡然出了去,才不理会身后跳脚的老人。
权老爷子瞪大眼,眨巴几下略显沉重的眼皮,继而捋了捋自己的小胡子,看向那如黑炭一样的蛋糕,竟是扑哧笑出了声。
老管家自是知道权老爷子的性子,问道:“这个该怎么处理?”
权老爷子敛下笑意,“哼”了一声,说道:“什么怎么处理?这个每坨蛋糕用真空弄好,好好保存着!这小子,以前让他好好跟着我来学做蛋糕,现在该是后悔了吧?”
女人都是有共性的,比如喜吃甜食。
因为权老太太喜吃甜食,这家面包坊,可是权老爷子专门为她建造的!这多年来,他每天都坚持为她做蛋糕或面包或饼干,她该是吃了吧?就算没有吃,他的用心她也该是清楚的……
“老公,刚才我们就这样走掉,爷爷会不会生气啊?”
草坪上,花芊莟依偎在权旻怀里,看向满天繁星。
权旻肯定回答道:“不会!说不定这会儿一个人偷着在笑呢!”
“笑?为什要偷着笑?”
权旻勾了勾女人鼻子,满眼宠溺道:“和你一样,笑我不会做蛋糕!”
“老公,我鼻子本来就塌,你总是这样,会越来越塌的!”
“那这样呢?”权旻轻轻捏了捏对方鼻子,柔声道。
“啊嘁——”花芊莟却是很不给面子地打了个喷嚏,抽了抽鼻子,“也不可以,我又不是什么小猫小狗的!还有,我才没有偷偷笑你呢,我是明目张胆地笑啊!”
说完这话,她很不给面子好好大笑起来。
权旻将手置于女人腰际,挠了一下对方痒痒,说道:“你刚才说什么,嗯?”
花芊莟呵呵直笑,连连摇头:“没什么,才没什么!呵呵——”
“还说没什么?”
权旻可不会轻易放过这可恶的傻女人,一个后仰一个倾身之间,他将她压在了身下!
“老公,你——呵呵呵——你好坏!不准你挠我痒痒了,不然——不然我就——就——”
“就什么?”权旻单手撑着脑袋,好整以暇看向身下的女人。
他倒要看看她会玩什么把戏?
花芊莟眨巴着眼睛,看着男人那张人神共愤的帅气脸蛋,不得不说是一种享受。
“我就——”
突然,透过夕阳余晖,花芊莟余光瞟到树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正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突然,银杏叶树枝上盘旋着的全身发绿光滑毒蛇,竟是向男人的脖颈飞射而来。
“啊!”
花芊莟大叫一声,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气力,竟是推开了男人,右手手指本能划了过去!
本欲亲吻向花芊莟的权旻,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摸不着头脑。等他回过神来,看到的是青草地上那条弹弹尾巴便焉气倒地的毒蛇;而自己身边的女人,半蹲着身子,浑身战栗似害怕到极点。
“没事儿了!没事儿了!”权旻将花芊莟整个身子抱进怀里,安抚道。
“我——我——”花芊莟伸出手,颤巍巍指向草坪上那条死掉的青色毒蛇,“它?我——我,老公,你有没事儿?”
她水汪汪着一双大眼,惊惧的目光中充斥着对男人的担心。
这个叫权旻的男人,确确实实走进她花芊莟的心里,扎了根,发了芽!万一有一天硬生生被拔出来,该是会心脏碎裂开去吧?
权旻轻抚女人背脊,在她额上印上一吻,他懂她眼里的目光:“放心,我没事儿!”
所以傻瓜老婆你,也不要有事儿!
“老公,我——”花芊莟带着哭腔道,“那蛇——蛇好像死了?好可怜!”
权旻闻言,差点儿一个倒栽!
花芊莟伸出的右手食指,指甲上面还残留着斑驳血迹。
她看着那血,强压住心中的害怕,说道:“老公,我以为——以为那蛇很凶猛,它攻击你!可是它碰到我的指甲就——就死了!感觉自己好罪恶!”
原来这傻女人担忧的不是他,而是地上那条死去的蛇!